女的意思了。
沈语迟头皮一炸,震惊地看着他:“...”
裴青临似笑非笑:“还敢不敢毛手毛脚了?”
沈语迟冤死,到底是谁毛手毛脚!就两人大小手感对比,亏的明明是她好不好!她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就不该送上现成的把柄到他头上,她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手呢!
裴青临神态自若地理了理衣襟,还笑悠悠地道:“大娘子既然拒了我,说要跟我做好姐妹,那就别做这些引人误会的事儿了,不然...”他用指腹蹭了蹭她的脸颊:“我可要以为大娘子在欲擒故纵了。”
沈语迟差点没给他憋死,真想一刀砍了自己的手啊!
她气道:“你——!”
才说了一个字,他就一句话把她堵死:“是大娘子先对我意图不轨的。”
裴青临逗她几句,瞧她眼里都快喷出火了,这才看向窗外,转了话头:“天色不早,我送你回府。”
沈语迟郁闷憋屈地走了出去。
两人才走到角门处,就听见一阵男童的哭闹尖叫:“你们给我滚,我要我娘,我要去找我娘,我要去找阿姊!谁敢拉我!我要打死你们!”
有婆子为难劝道:“二郎君再忍忍,过一阵咱们让公爷把夫人接回来可使得?您现在越闹腾,公爷心里就越是不喜,等过年的时候,您去公爷面前哭上几场,公爷一心疼,自会把夫人接回来的,您说呢?”
沈语迟听这婆子的话,眉头就忍不住皱了下。
她绕过照壁,就见一个玉雪可爱的十岁男孩躺在地上撒泼,旁边站着几个束手无策的侍女婆子——这小男孩也不是别人,就是当初害白氏早产的罪魁祸首,楚姜的儿子沈南钊是也。
两人虽是姐弟,但一个住外院,一个住内院,平时见得也不多。自打楚姜禁足,沈幼薇养病,沈南钊就一直是沈南念亲手管着,他在沈南念手底下的时候,乖的跟只猫儿一般,但近来沈南念忙着办差,沈南钊就趁机偷跑出来撒泼大闹。
沈语迟想到因为早产身子骨弱的阿秋,对沈南钊就没啥好感,也不太客气:“还不快把二郎拉回去,要是他跑出去出了事,你们担待得起?!”
几个侍女婆子得了令才敢伸手拉他,沈南钊却拼死挣扎,他见着沈语迟,反而闹腾的更厉害,蹬腿干嚎着质问:“我娘呢?你把我娘关在哪里了?!”
沈南钊年纪也不算太小,沈语迟并不拿话哄他:“第一,你娘不是我关起来的,她是自己做错事受了罚,被父亲关起来的,第二...”她故意瞄了那蹿腾的婆子一眼:“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你若真想接她回来,现在就该好生努力,等你日后为官做宰了,自然能把她接到身边来享福,你真以为哭闹撒泼她就能回来了?”
她虽然不喜他,也犯不着跟他为难,说的都是实在话。
婆子面皮子僵了僵,忙打圆场:“大娘子勿恼,我们二郎君自小没离过夫人,如今夫人不在,二郎君就没了主心骨一般,这才失态的。”
沈南钊半个字没听进去,用一双哭红的眼睛恨恨地看着她,还朝她吐了口口水:“贱.人,我娘就是你害得!你娘被你克死了,你就见不得我和我阿姊的娘好好的!”
旁边站着的侍女婆子都被吓呆了,沈南钊又不是懵懂顽童,年纪小也有限,今年都已经十岁了,这话如何能乱说!而且他还污言秽语地辱骂长姐,放在哪户人家能忍得?!
哪怕沈语迟是个穿来的,也被他这话气的沉下脸。她也不假人手了,挽起袖子就要给沈南钊个厉害!
沈南钊很有几分小孩的jian诈,见沈语迟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尖叫着连滚带爬地往后躲,一边喊着杀人啦,还一把抄起怀里塞着的手炉,重重向沈语迟砸过来。
手炉的盖子在空中掀开,里面的炭火炉灰乱洒,沈语迟往后退了几步,终究是躲闪不及,眼看着那手炉就要砸在自己脸上!
裴青临一向不插手沈家家事,方才只在一边静静立着,听见沈南钊言语辱及她,他神情骤然Yin狠。这时见沈南钊动手,他眸光一沉,旋身挡在她身前,广袖一卷,就把手炉带着炉灰原样卷了回去。
看着手炉飞卷回来,沈南钊吓得哇哇大叫,厚棉衣被烫出几个窟窿,人倒是没什么事,他却嚎的死了娘一般,直喊大姐要杀了他!
他旁边那婆子也是砰砰磕头:“二郎还小,不懂事,求大娘子您高抬贵手,饶了他这一回吧!”这一老一小一哭一求,显得沈语迟仗势欺人似的。
沈语迟看着裴青临袖子都被烧破了,她双眼冒火,两巴掌下去,终于打出个清净。她厉声吩咐:“把二郎关在屋里,等大哥回来了处置!”几个侍女堵嘴的堵嘴,抬腿的抬腿,终于把沈南钊拖了下去。
她折返回来,见裴青临小臂处烫出一串燎泡,她额角乱跳:“那可是燃着的炭炉,先生你功夫再好,也不能水火不侵吧!”
裴青临显然没把这点小事放心上,神色淡淡,不以为然:“小伤而已,过几日就能好。”
沈语迟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