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事情还没查清楚,幼薇根本没碰到语迟,谁知道语迟怎么掉下去的...”
也是她失了冷静才会这般说,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她说了一半,才意识到不对,又垂泪道:“其中不定有什么误会呢,我待两个孩子是一般的,如今出了这事,我心里难受的跟什么似的,等幼薇醒了,让她去给语迟陪个罪吧…”
沈正德果然更怒:“别假做好心了,若你真关心语迟,焉能看幼薇做这等事?当初族老说得对,你为人狡诈,寡廉鲜耻,不配为宗妇,当初我还不信族老所言,现在看来,他说的句句属实!你自己这样也就罢了,还带坏我儿!”沈正德是个毫无疑问的渣男,他对原配渣,原配死不过三月就另娶新人,如今和楚姜爱淡情驰,说起狠话来更是句句扎心。
他看着楚姜日渐苍老的脸,面露厌恶:“你不如芸娘多矣。”芸娘,原配的闺名。他是真开始怀念原配了,今儿多好的社交场合竟给这么搅和了!外面还不知怎么说沈家呢!若是芸娘在,他岂会落到如此地步?
楚姜面如金纸,竟呕出一口血来,头一歪便昏死过去。
......
沈语迟听到后续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永宁听说她没事,就跟催命似的催着她出书,她不堪其扰,被永宁压着写了三章,那啥,由于她第一次写书,文笔生涩的很,又被逼着润色修改许久,永,编辑,宁这才心满意足地拿走了三章稿子。
沈语迟深深怀疑她上辈子是某江编辑。
她一口一口抿着去寒的姜汤:“老爷没让夫人回府,直接让夫人住在别院了?”不在府里的夫人,算什么当家主母。
呵,狗男人。当初为了楚姜,间接逼死兄妹俩生母,现在心头朱砂痣也成蚊子血了。
周媪点了点头:“家里的事儿已经交给少夫人打理了,二娘子如今也被关着‘养病’,寻常不让出来,不过二娘子是真不大好了,昨儿才落水,又受了公爷一通斥责,母亲还被挪出府外...二娘子经这重重打击,彻底卧病在床了...”她顿了下:“蒋娘子您打算怎么处置?”
沈语迟烦透了此人:“她又不是咱家奴才,正儿八经的良民,我能怎么着?弄死了我还得吃官司,收拾一顿交还给江家吧。”哎,江探花怎么救不能把人处置妥帖呢?
周媪沉yin:“不如交给大郎君,看他如何处置。”
沈语迟点了点头,半晌方别别扭扭地问:“那个...裴先生咋样了啊?”
周媪面色却是一沉,拧眉道:“先生...不大好呐,您要不要去看看?”
沈语迟不能信,她这小破身板都没打一个喷嚏,裴青临那样的体质能有啥事,别是又有啥坏主意吧?
她想到在湖里俩人嘴对嘴的事,面皮一阵燥热,立即道:“我就是死,就是跳进湖里淹死,我也不会去看他一眼的!”
她嘴上说的厉害,心里却琢磨,到底是裴青临救了她...不去看看好像也不大好...
周媪忙道:“不去就不去,您可别说吓人的话了。”她叹了口气:“先生身上有寒症,受不得冻的,昨儿抱您一回来,他就倒下了。”
沈语迟这才想起来裴青临有病这事儿,她有些坐不住了:“罢了,我还是去看看他。”
哎,真香。
......
沈语迟对裴青临犯病这事一直存疑,等她见到本人,却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怎么突然病的这么严重?
裴青临瞧着真似不大好的样子,唇色淡的近乎透明,脸上却泛着不正常的绯色,比之往日更有几分病态的美感。
他掩嘴咳了声,神色淡淡:“大娘子不是死也不来瞧我吗?”他身上的毒见不得寒,脸色这般难看是因着毒发,昨儿虽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却也把卫令和那药师吓了个够呛。
沈语迟听这话耳熟,她也没多想,自然而然地回道:“那我也不能等你死了再来瞧你啊。”
裴青临:“...”
他就不该指望她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来,微合上眼:“既然瞧完了,就请大娘子出去吧。”
撇开两人之间的别扭不说,沈语迟也见不得他病成这样,而且这病还是为了救她才得的。
她干脆一屁|股坐在他床边,端来药碗:“先喝药吧,喝完我就走。”
裴青临终于赏脸,睁开眼睛睨她一眼:“大娘子何必管我吃不吃药?我暂时不想喝。”
沈语迟从荷包里摸出块蜜饯哄他,又舀了一勺汤药:“别这么任性吗,你看,我这有蜜饯,来来来,吃药药啦,吃完药药给你吃蜜饯饯。”她还突然卖了个萌。
裴青临:“...”
他拨了拨长发,眼底似有了点笑意,不过脸上还是淡淡的:“我不想吃药药。”
沈语迟来劲了,试探着道:“你好任性性。”
裴青临挑了下眉:“你闭嘴嘴?”
沈语迟趁机给他嘴里喂了一勺药,嘿嘿直笑:“先生,你幼稚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