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秦四这几日还会回来,甚至变本加厉。”
沈语迟强调:“我还是相信江县令的。”她本想告知沈南念秦四的事儿,结果沈南念又去外地公干了,估计得十天半个月才回来。
裴青临低笑一声:“江郎君行事正派,防不了小人,也未必护得住你。”
沈语迟有些不乐:“他是一地父母官,难道放着律法正道不去用,去走歪门邪道?”
裴青临一笑,也不争辩:“大娘子说的是。”
沈语迟有些气闷,认真地回了句:“江郎君已将秦四交给太守管教,我想短期内,他是不敢再来找麻烦了。”
裴青临低低一哂,干脆闭目养神起来。把沈语迟给气的...
也不知道是她倒霉还是怎么地,事情就是这么寸,马车行到僻静的郊外,突然给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绊了下,接着便有人从周遭的田畦里跳出来,她再一次听到了秦授脑残的声音:“给爷上!抓住沈家那小娘们,爷重重有赏!”
秦授有她娘兜底,平时欺男霸女的事儿没少干,没想到在沈语迟和江渥丹这里屡屡碰壁,还被两人害的挨了好几顿狠打,江渥丹颇有手段又是朝廷命官,他不敢轻易招惹,沈语迟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软柿子倒是可捏上一捏。他当然没胆子真把沈语迟怎么样,但她被人劫掠过的名声传出去,以后哪里还有人会娶一个名声不洁的女子?
他反正有亲娘护着,最多去乡下宗祠待几年,换沈语迟名声尽毁,也值了!
沈语迟脸上一疼,觉着半空中出现无数小手抽打她的脸,她表情尴尬地看向裴青临。
裴青临稳坐不动,仿佛没听见马车外兵刃交接的声音。
虽然被打脸很丢人,但她不知怎地,看见他在,心里就安稳下来。虽然江探花也帮了她很多回,但她见江探花,就不会有这种感觉。
秦授既然敢动手,自然是做足了准备,带了比沈语迟还多两倍的护卫。他瞧着沈家护卫节节败退,得意大笑:“你自己乖乖从车上下来,还能少吃点苦!”
裴青临终于放下手中茶盏,缓缓打开马车门。
秦授见走下来的是个惊为天人的美人,口水险没滴下来,差点忘了自己在干什么。他垂涎三尺地问:“你是沈家下人?还不和你家娘子一道束手就擒!”他转念一想,又□□着哄骗:“只要你肯俯就,我倒是可以考虑暂且放过你家娘子。”
沈语迟重重砸了个小杌子出去:“我呸,你癞.蛤.蟆想吃天鹅rou,做你的梦去吧!”
秦授躲闪不及,肩膀上挨了下狠的,表情瞬间狰狞起来:“把这俩娘们给我抓住了!”他怜香惜玉的心都淡了:“小娘子,别怪爷等会不怜惜你,都是你家娘子害的!”
裴青临的眼睛沉寂的犹如晦暗无边的海洋。
秦授跟他对视了一眼,心里突然就毛了起来。这么美的美人委实不多见,但这眼神还真够吓人的。
他还没想出个名堂来,一阵劲风就掠到他面前,谁都没瞧清他是如何到秦授面前的,他就已经稳准狠地扣住了秦授的脖子。
他甚至还给手上垫了一方白净的手帕,神色异常漠然:“停手。”
秦授吓得腿肚子转筋,都不敢确定他是不是活人。他哆嗦着:“停,停手!蠢材快停手!”
秦家带来的狗腿子见主子被抓,也不敢动手了。
裴青临并没有撂什么狠话,而是转向沈语迟:“他上回用哪只手碰的你?”
沈语迟愣住:“右,右手,不过他没碰到我。”
裴青临嗯了声,握住秦授的右臂往后一拧,就听咔擦一声,秦授发出一声惨嚎,右臂软软地耷拉下去。
秦授看着怎么也得有一百五六十斤,却被他一下踹出老远,滚进了路旁的田畦里。
他神色自始至终都很平静,跟平时看书上课喝茶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完全看不出他是在下这等狠手。
秦家的狗腿子立刻扑过去救自己主子了。
裴青临又回到马车上,砸下一个字‘走。’
沈府的护卫虽说不得用,但眼看着时机正好,再不走就是傻子了,忙护着马车一路向城门狂奔。
秦家的狗腿们见自家主子都痛晕了过去,自然也无心再追。
沈语迟担忧地看着他:“你没事吧?没伤着吧?”裴青临慢慢摇头,她恨恨地捶了下车板:“这一趟趟的还没完了,秦四是瞧着我好欺负是吧!”
裴青临竖起一根手指,慢条斯理地笑:“大娘子信不信,我能彻底解决此事,我也...护得住你。”
沈语迟总觉着他在暗指什么,她也顾不上多想,摇了摇头:“我回头告诉我哥和江探花,他这回算劫人,应该能判进牢里待上一阵?”正因裴青临身份神秘,她也不大想他掺和进这些事里。
她说着自己都疑惑了,秦四毕竟是太守儿子,难道秦太守还能坐视他被关进牢里?可不制裁他,难道以后要防备他无穷无尽的sao扰和算计?江探花会有办法吗?她该做些什么才能永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