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在院子里不知道给谁打电话。
她四下里看了看,房间里并没有摄像机,急忙飞快地拨通了聂鸣的电话。
聂鸣今天陆陆续续给她发了几十条信息,问她到了没有,跟节目组相处得怎么样。她都没有回。
很快就接通了。
岁青禾欢欢喜喜, “聂鸣,我到啦。”
聂鸣嗯了声,“累不累?其他嘉宾好不好相处?”
岁青禾鬼鬼祟祟道:“不累, 还挺好玩的,就跟农家乐一样。”
她把同行的嘉宾介绍了遍。
聂鸣耐心地听她讲, 时不时提点几句, 他毕竟在娱乐圈里多年, 很多人的脾性都略知一二,现下全都悄悄传授给了自己的小妻子。
她恨不得拿笔记本来记,听着聂鸣不厌其烦地讲完,方才笑弯了眼睛, 对着话筒细细地说了声,“我想你了。”
想念他的声音、眉眼,他的拥抱、亲吻,乃至于一切的一切。
距离上次相见,又有两月过去。
聂鸣的心霎时间柔软地一塌糊涂,“我也是。”
木制楼梯那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岁青禾往窗外一望,周雅已经不在原地了,她匆匆道:“我室友可能回来了,先挂了。”
周雅上来可能还没什么,要是后面跟了个follow pd就不好了。
聂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了“嘟嘟”的挂断声,只好无奈地苦笑了下。
周雅推门进来时,岁青禾那又软又甜的笑还未收敛干净,周雅诧异地“啧”了声,看到她手里的电话,恍然大悟,“青禾姐刚刚是在跟男朋友打电话吗?”
岁青禾温柔地“嗯”了声。
一.夜无话。
次日,嘉宾们被此起彼伏的公鸡打鸣声给唤醒。
岁青禾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天色尚早,这才早晨六点。她叫醒周雅,两个人拿着用具到楼下去洗漱。
她以为自己醒得已经够早了,结果刚下楼就看到一身淡黄休闲运动服的田如歌在压水井旁边冲洗院子里那张积灰的木桌。
岁青禾,“如歌姐,早。”
田如歌奋力地用刷子刷净桌上残留的污垢,笑靥如花,“小岁,早呀。”
早上六点半,剩下的几人也陆续醒来洗漱完毕。
摆在众人面前的第一个难题就是早餐,众人面面相觑,束手无策。
这院子里一无所有,除了堂屋以外就剩下两间杂物间,连个厨房都没有。
年龄最大的秦远山在此时成为了大家的主心骨,“这样吧,还是照着昨天晚上商议的办,小吴去捡柴火……”
岁青禾弱弱举手,“报告,我不会做饭。”
她在家里基本上就没进过厨房,农村的灶更是在为难她。
田如歌曼声道:“我会,我来吧。”
秦远山倒也爽快,“那好,如歌做饭,小吴还是去捡柴火,我来搭灶,剩下的,小岁你去村民家里借点锅碗瓢盆,小周你向村民们买点食材。”
不得不说,秦远山确实是个会照顾人的老大哥,脏活累活都让男生们干完了,分给女生们的都是些轻便的活。
黎江再度被老大哥抛诸脑后,满腹委屈,“秦老师那我做什么?”
秦远山这才意识到黎江被遗忘了,一拍脑袋,“这样吧,你看谁需要帮忙就去帮忙。”
黎江:“好……好吧。”
分完工后,几人纷纷出发。
岁青禾来到昨日借碗筷的那户人家,敲了敲门,委婉地表达出借东西的意愿。
昨天晚上她已经观察过了,这户人家有一套全新的锅碗瓢盆,应该就是节目组安排到了的。
给她开门的老nainai却不似昨夜那般爽快。
要借锅?可以,你得先把我屋角的那个水缸给挑满。
岁青禾沉默地看了眼那个齐腰深的圆粗水缸,静了。
当她的眼神流连到水缸旁边那副扁担和两个小水桶时,想哭。
全都是节目组的套路。
岁青禾挣扎了下,去别的人家借未必能有更好的结果,毕竟一般村民家里不会备多余的锅。
罢了,不就挑水吗!谁怕谁!
老nainai家里没有水井,全村就两口井,一口是村外那个泉水井,另外一个就是他们院子里那个压水井。
于是她挑着担子回到了院子里。
秦远山正在院子里捣泥浆,准备搭个土灶,他在农村生活过,这些活难不倒他。
他看到岁青禾挑着一副扁担回来,“锅呢。”
岁青禾:“等我挑完水就有了。”
秦远山顿了半晌,一言难尽地看着节目的总导演。
岁青禾从秦远山的口中才知道,分好工各自出发的几个人都碰了壁。村外的林地有人管,吴洋因为捡不到柴禾只能拿着节目组给的斧头上山砍木头,黎江跟着他一起去了。周雅拿着钱本想从村民手里买点鸡鸭鱼rou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