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我没有关系,”黄晟说,“我没饥不择食到这种程度。”
肖祺看着他,幽深的眼眸犹如古井,却暗chao涌动,他沉默了片刻,低声说:“上次是我失言,抱歉。”
黄晟明白他指的是前几天在商场中的那次冲突,下意识看向他尚未完全消肿的颧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颊粘膜,发现伤口早已平滑如初。
他不由得低笑起来:看,同样受伤,我早已痊愈,而你还伤痕未消,真是花房中培育的仙人掌,自以为遍身荆棘,其实脆弱易折。
黄晟自嘲地说:“没什么好抱歉的,亲代犯了错,子代活该被看不起,不是么?一个贱三儿的儿子,还是个基佬,这么缺男人,哈哈……”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肖祺否认。
“你不用解释,我根本不在意你的意思。”黄晟打断他,目光飘忽地在屋里转了一圈,转向铁皮门,嘀咕,“那货还没喊到人么?真是废物啊……”
肖祺怔怔地看着他的侧脸,微弱光线下,只见他脸颊清俊、眉目如画,半晌,他哑声说:“当年我叛逆猖狂,说话伤了你,是我不对,不论你接受与否,这一声抱歉我都要说。”
“翻旧账就没意思了,”黄晟回头看他一眼,笑着说,“都好几年了,过去就过去吧,还提它干什么。”
“三年。”肖祺看着他说。
“啧……记得真清楚啊,小心眼儿。”
肖祺低低地笑了一声,认真地说:“不论怎样,我不该拿性取向攻击你,是我不对……”
“打住!”
“……嗯。”
黄晟扭头盯着铁皮门,过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出来:“你突然这么好好跟我说话,真不适应啊……要搁以前,这么独处一室,不正好干一架么?这会儿功夫你牙估计已经被我打掉了。”
“你眼睛也得被我打肿。”肖祺说。
“哈哈哈……”黄晟爽朗地笑着道,“你小子真长大了啊,以前只会骂我死基佬。”
“……对不起。”
“别别别,你放过我吧,”黄晟说,“一次性听到了好几年份的道歉,我耳朵要长茧子了。”
肖祺尴尬地笑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垃圾屋里温度渐渐升高,两人都出了汗,却不得不紧紧贴在一起,黄晟咬牙感受着肖祺胸腔剧烈的起伏,熬得鸡毛都快掉了。
“你……”肖祺突然出声。
黄晟心里咯噔一跳,心想:糟糕,被他发现我有反应了么?他竭力稳住声线,平静地问:“嗯?”
肖祺顿了几秒,迟疑地问:“你……当初是怎么发现自己性取向不正常的?”
黄晟松了一口气,淡淡地说:“小朋友,同性恋只是比例少,不是不正常,我建议你去gay吧治疗一下你可怕的偏见。”
“你去过gay吧?”
“……没。”
肖祺被他逗笑。
“gay吧没你想得那么不堪入目,”黄晟强行解释,“我只是平时忙,没时间去而已。”
“你忙什么?”
“忙着玩游戏。”
肖祺心头一动,急问:“什么游戏?”
“一个换装游戏,类似暖暖环游世界和劲舞团,”黄晟道,“大家比着买衣服,相互撩sao,勾搭一些不需要负责的男男女女,发展几段要么虐狗要么撕逼的廉价感情。”
“这样……”肖祺失望地说。
门外终于传来杂乱的跑步声,应该有七八个人冲进了仓库,接着是废ye桶被小心翼翼挪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垃圾屋的铁皮门被重重拍了几下,一个十分奇怪的声音传来:“师兄,你在里面吗?你是不是还活着?我靠……要喊救护车吗?”
“大爷的!你声音怎么变了?”黄晟也拍了一下铁皮门,骂道,“外边儿怎么样了?我他妈快被垃圾熏死了!”
“你再忍一会儿,外边还没清干净,”师弟费力地喊,“我带着防毒面罩呢,为了跟你说两句话,我肺都快累炸了!”
“祝你五脏六腑都爆炸。”黄晟没好气地用力捶了一下铁皮门。
肖祺担忧地问:“外面气体有毒吗?”
“有毒你早死了。”黄晟说,“放心吧,他们化科院三天两头爆炸,处理这种事故非常熟练了。”
又过了十多分钟,师弟才敲了敲铁皮门,喊道:“OK了,出来吧。”
“嗯。”黄晟抓着铁皮门的把手,刚要拉,忽然停住,回头看了肖祺一眼,“你往后退一下。”
肖祺上半身往后撤了撤,尴尬地说:“后面没空间了。”
铁皮门是向内打开的,要想拉开,必须得在屋里留出足够的空间,黄晟嘀咕:“咱们刚才是怎么把门关上的?”
肖祺沉默片刻,小声说:“抱着……”
黄晟倒吸一口冷气,忽地想起刚才情急之中,两人相互扶持着冲进垃圾屋,仿佛确实是缠抱着的……
他噗嗤一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