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叫他那声“川哥”。其实不是什么叫不得的称呼,也不止她喊过,但在这种情况下,她羞于启齿。
她心跳得特别快,铁了心装死。
得不到回应,梁靖川没有丝毫客气,挑开齿关,压着她的唇来来回回辗转。情到浓时,拇指在她腰窝间不轻不重地刮了下,他微哑着嗓音唤她,“昭昭。”
许昭意难以抑制地想软下去,猛然拽紧了他的背后,几乎站立不稳。
简直要命。
感觉到她在推拒,梁靖川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梁靖川,”许昭意闭着眼睛埋在他怀里,声音很低,“我刚十七岁,你动作能不能别那么的,那么的——”她带着绵软的腔调,艰难磨出两个字,“禽兽。”
梁靖川低头伏在她肩上,揽着她贴近自己,低声笑了笑。
许昭意脑袋嗡嗡的,看着他这个始作俑者,没好气地伸手推他的肩膀,“你别笑了!”
梁靖川从善如流地应了声,抱着她的手收紧,嗓音里还带着未散的笑意。许昭意着恼又郁闷地砸了他几下,最后破罐子破摔,干脆就这么靠在他怀里。
京郊远离繁华,但在露台上能清晰地看到漆黑的夜幕,月色朦胧,繁星低垂。
“对了,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啊?”许昭意突然推了推他。
“二月二。”梁靖川嗓音懒洋洋的,似乎并不太想撒手,“你想给我送礼物?”
许昭意点点头,提早给他打预防针,“不过我没那么浪漫,更没什么丰富的想象力,可能给不了你多少惊喜。所以别太期待。”
“没关系,我没有想要的东西,”梁靖川湛黑的眼眸上下打量了眼她,似笑非笑,“你如果非要送,绑个蝴蝶结,把自己送过来也成。”
“把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倒倒吧梁靖川,”许昭意面无表情地抬眸,拿脚尖轻轻地碰了碰他,“你觉得合适吗,这么拐带一个未成年?”
说着她想到什么,忍不住笑笑,“不过你的生日挺绝,再纵观我认识你的种种,你简直是活的坂本。”
“什么?”梁靖川微微蹙眉。
“坂本,一个把装逼发挥到淋漓尽致的二次元bking。”许昭意一本正经地科普道,“和你很像。”
“……”
许昭意今晚的话格外的多,嘀嘀叭叭说了好多有的没的。没隔一会儿,她又扯了扯他的衣角,又唤了他一声。
“我们,”她枕在他的肩里,脑袋滚了滚,“我们这就算在一起了?”
她这十几年的人生轨迹,几乎可以算家长老师心目中的完美模板,居然就这么早恋了。
其实有点不可思议。
梁靖川微微眯了下眼,箍住她腰身的手一滑,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她,“表白完了还要问这种问题,你不会是想推倒重来,反个悔吧?”
“没有,我就是感慨下,”许昭意轻呼了声,打了下他的手背,“你下手那么重干嘛?”不等他说话,她戏Jing上身般的抽噎了下,语气格外委屈,“你刚得到我就不爱我了,居然还想家暴,好疼啊。”
“哪儿疼啊,”梁靖川好整以暇地看她折腾完,视线往下掠,掌心也是,嗓音慵懒倦怠,“想我帮你揉揉?”
许昭意噎住了,被他震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反应过来时,忍无可忍地踹了他一下。
“流氓!”
不敢在外面停留太久,也应付不来此刻的氛围,许昭意理了理头发就回了房间。
梁靖川紧随其后。
饭局上才刚刚消停,没人注意到他俩有什么异样。许昭意分了分蛋糕,桌上开始玩转酒瓶的游戏,有人受罚唱歌,有人玩各种奇怪的大冒险。
只有坐在她另一边的钟婷敏锐地察觉到,视线掠过她无名指,看着多出来的戒指,睁大了眼睛。
“什么情况?短短几分钟,你们俩居然连戒指都有了。”钟婷微愕地凑过去,压低了声音,“大佬表白了?你们在一起了?”
“是在一起了,不过是我表白了。”许昭意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但承认地也很痛快。
钟婷更错愕了。
“你不懂。”许昭意悄悄地拨了拨戒指,垂着眼睑笑了笑,将它摘下来收好。
从相逢相识到相知相熟,是他先朝她走了九十九步,自始至终坚定不移、也义无反顾。那最后一步,她也想主动点,回应他、靠近他、拥抱他、热吻他。
既然我也喜欢你,那就不需要任何计较和考量。
心之所向,素履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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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人静,月色遍洒天幕,淙淙流水在身侧流淌,周围的枝叶和树丛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混在渐歇的蛐蛐声和蝉鸣里。轰趴馆毕竟在郊外,也没敢折腾到很晚,九点半就散场了,各自结伴回家。
宋野平时就是个bb机,喝醉后格外聒噪,从“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背到“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旁边的“同桌搬运工”赵观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