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都执着于鞋,但对钟情的牌子和喜好没多少概念。
“拒绝吐槽,我这人比较脆弱,经受不起一点打击。”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敢说不好,我就敢打你。”
“喜欢。”梁靖川勾了勾唇,单手撑在她身侧,缓声道,“不过女孩子别上赶着花钱。”
许昭意沉默地推开了他,无言以对了好半晌。
“Cao,上万块的鞋,还要什么自行车啊?”赵观良唇角微抖,“您缺男朋友吗小仙女?”
“对不起,打扰了,我饱了。”宋野自暴自弃地摔了下外套。
今年的学生会主席比较野,入场仪式在学生会的据理力争下,比往年炸裂得多。开场是抽烟舞和Blak的《DDU-DU DDU-DU》,紧随而来的是匕首Cao,又欲又飒,点燃了全场。
钟婷作为C位出尽了风头。
各班和运动员方队入场后,主席台开始了冗长的演讲。
钟婷在许昭意面前晃了两圈,羡慕地打量着她,“你还能穿小裙子啊,早知道我就留下举牌了。”
哥特风的黑色lo裙,许昭意走方队举牌时几乎秀翻全场。
这细腰,这长腿,这身段。
不是所有人都会欣赏lolita,但没有一个人会否认她颜值高。许昭意长得漂亮,抓眼的漂亮,就算套个麻袋,也能让全场的视线胶着在她身上。
“我没办法,你是没见到我们班的方队队服有多丑。”许昭意托着下巴感叹道。
举牌的女生默认是“全班最靓的崽”,只是许昭意佛系得很,对此没多少兴趣。
可再佛系,她也架不住运动员要走方队,而方队队服在老徐整改下,土里土气,奇丑无比。别的班炸翻全场,二十班也就举牌成员能随便搞。
“无所谓了,”钟婷左手一袋零食,右手一把太阳伞,“我已经准备好两天的吃喝睡时刻了。”
“你就懒死吧。”
“你不懂,我每看运动会时,常常这样想,”钟婷突然拿腔拿调道,“优胜者固然可敬,但那虽然落后而仍非跑至终点的竞技者,和见了这样的竞技者而肃然不笑的看客——乃正是中国将来之脊梁。”
铿锵有力,字字珠玑。
但许昭意对钟婷碰瓷名人名言的行为嗤之以鼻,果断拆台。
“你没报名,算什么竞技者?”
“不,我是看客。”钟婷微微一笑。
“……”
说话间,文娱委员抱着一摞稿纸回来,“这两天不参加比赛的同学要写加油稿,每人二十份。”
班内同学默契地拖长音“啊”了声,抱怨和抗议连成片,瞬间沸了。
“又来,强制写加油稿是不是所有学校传统?”
“我不反对强制写加油稿,我反对逆天的任务量——全校每人20份,确定播音员能读完?”
“说实话,写加油稿跟微博底下粉丝控评没什么两样,无聊。”
“每个班都得写,我也没办法,大家辛苦点。”文娱委员双手合十,无奈道。
许昭意看她下不来台,“没事,帮你分担点。”
梁靖川套了件单薄的黑卫衣,袖子挽到手肘,懒洋洋的模样勾着一点点少年感。
“会写给我吗?”
大约是没睡醒,梁靖川凑过来时,低哑的嗓音像是在烟酒里浸泡过,颗粒感分明。
对他的突然要求有些诧异,许昭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说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行啊,”她轻笑了声,随口瞎扯道,“你比较想听笨鸟先飞,虽败犹荣;还是尽人事听天命,安心上路?”
要是这种加油稿他乐意,她分分钟可以扯几百份,毕竟跟他唱反调不需要动力。
“你敢写敢交,也不是不可以。”梁靖川微微一哂,懒洋洋地抬手摸了下她的发顶。
“懒得搭理你。”许昭意咝地倒吸了口气,歪头避开他。
坐在附近的宋野视线在两人间来回逡巡,像是get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哇哦”了声。
“麻烦后排把稿纸传一下。”
前排栅栏外文娱委员还在发稿纸,许昭意不想起身,无声地望了眼梁靖川,朝他伸出手。
梁靖川垂了垂眼,幽深视线不动声色地下撤,停留了几秒。
许昭意以为让梁靖川递张稿纸无需多言,毕竟同桌半学期,这点默契还是该有的。
然而并没有,他只是将手覆盖在她的掌心。
许昭意眨眨眼。
文娱委员僵了僵,递稿纸的手微微颤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递也不是,走也不是。
“搞什么啊,我是让你把稿纸递给我。”许昭意莫名觉得好笑,翻转手掌拍了下他的手背,“算了,我自己来吧。”
就在她打算起身时,梁靖川顺势握住了她。
许昭意猝不及防地跌坐回去。
梁靖川紧紧箍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