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炫耀的事儿,她不可能挂在嘴边。这下好了,连班里平时最胆小唯诺的女生都兴致勃勃,她彻底不用提了。
她突然站起身来,默不作声地走出去。
教室内的其他人都沉浸在故事里,没人注意,只有梁靖川抬了抬视线,看了她一眼。
走廊里也是漆黑一片,偏巧赶上她手机没电,许昭意头皮发麻地站在外面。
她眨了下眼睛,靠在稍有光亮的窗边,想了想网上的攻略,小声地开始背24字,“富强、民主、文明……”
许昭意怕黑,从小就怕。
小时候她的父母忙,没多少Jing力陪她,她基本都是跟保姆住在别墅里。偌大的房子空旷,本来就容易让她产生联想,十岁那年家里还进过小偷。当时保姆睡得熟,她晚上起来喝水撞见了,撞到警报器引来了保安,才躲过一劫。
她倒是没哭没闹,但后怕是真的。万一当时不是个胆小的贼,而是准备绑架的丧命之徒,她今天未必能周全的站在这里。
学散打和格斗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她现在一挑多都无所谓,但是因为怕黑,单独睡觉都要开灯的习惯,她再也改不掉了。
教学楼内一直没恢复供电,时间在黑暗中被无限拉长,许昭意压不住心底的燥意,机械地念念有词,背错了都没注意,“爱国,敬业,和谐,友善,富强。”
“你是在集五福吗?”
黑暗中冷不丁地传来声音,许昭意猝不及防地被吓到,浑身僵了一僵。
她的声音卡在了喉管里,条件反射地一拳挥出去,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对方身上。
“Cao。”
梁靖川没防备,唇角挨了下都没反应过来,有些发懵地低骂了句。
而始作俑者许昭意,倒打一耙似的惊呼了声,掉头就跑。
梁靖川扶着下巴动了动,在黑暗中Jing准无误地握住了她的后颈,单手将人捞回来,“你跑什么?前方是男厕所。”
“谁让你突然出声,我被吓到了好嘛?”许昭意急促的呼吸渐渐缓下来,语气还有些生硬,尾音甚至有些颤。
“那你刚刚叫什么?挨打的是我。”梁靖川嗓音低哑,听着格外不爽。
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她动手的力道着实不轻,他的唇角磕到牙齿,直接被呛破了。
许昭意没有回应。
梁靖川诧异地抬了抬视线。
他看不清她的神色,但能听得出她的不安。
“许昭意。”
梁靖川忽然笑了声,在黑暗中微微倾身,将她的名字念得千回百转,低而沉的嗓音在夜色衬托下格外的勾耳。
“你是不是怕黑啊?”
许昭意的心脏像是被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梁哥,要珍惜来之不易的接触机会啊,不能天天停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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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文中恐怖故事源于网络,具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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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燕京上流圈人尽皆知,齐家有位二世祖,Yin郁寡恩、离经叛道,平素最恨人威胁和掣肘,没养成迁就人的习惯。
他仅有的耐心,皆在沈姒一人身上。
可惜沈姒“不识相”,得到机会后离开得干干净净。
几年后,沈姒和齐晟久别重逢,旗袍傍身玲珑窈窕,微微上挑的眼尾稠艳流丹,她盈盈唤了他一声,“三哥。”
当晚,齐晟卡着她的脖颈将人按在了温泉池边。
他懒懒散散敛眸,视线掠过她心口,当年他亲手刺在她身上的纹身,因为温度上升越来越清晰。
“我还以为你抹掉了。”他漫不经心地一哂,粗砺的指腹从纹身上碾压而过。
“阿姒哪里敢?”沈姒勾住他的领结,勾唇轻笑时媚意入骨。
“你是不敢。”齐晟掐着她的下巴,微微眯了下眼,嗓音Yin郁又凉薄,“你敢抹掉,我就能在你身上再刺一遍。”
② EUROS珠宝草地晚宴上,沈姒看上了款1830年的“野蔷薇与茉莉花”冠冕。可惜她跟竞价的小明星有过节,不想闹太僵,罢了手。
沈姒看着冠冕被送下去,有些遗憾。她正打算起身离场,身侧突然有人坐下来,扣住了她的手腕。
现场的声音戛然而止。
洋洋得意的小明星把风凉话咽了回去,隔得远,小明星并没认出沈姒身边的男人是谁,但满场的反应已经说明了:
这个人,她惹不起。
“喜欢?”齐晟没有理会现场神色各异的众人,懒懒散散地抬眼,“那就重新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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