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还有饭钱结了。”
张大爷最终保住了他最后一只鸡,站在主屋的墙根儿底下看着三辆车排着尾气远去。
而这边,飙完戏的白泽心底很是空虚。
原世界轨迹里,施方也到了长阜陂后也在张大爷家里租住了一段时间,就是在这段时间里他喜欢上了比他小一岁的张影。
年纪相仿的两个少年,一个打小受着贵族教育,虽然纨绔,但在生活细节上却处处透着绅士的修养。另一个出生乡镇,虽家境一般,但沉稳自然,时不时展露出的小心机也并不让人讨厌,反而令人生出一份心疼和怜惜,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不相互吸引?
可是张影家里情况特殊,他父母早年离异,父亲不要他,母亲又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在他九岁的时候去世了,于是他便跟着外公生活,一边上学一边帮衬着家里,这样的他跟施方也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更何况张大爷视他为家中独苗,更不可能让他和施方也在一起。
这两人最终也没走到一起,但张影却劝服了张大爷,帮助施方也拿下来长阜陂薰衣草农庄这个项目,这也是施方也视他为胸前朱砂痣,心底白月光的原因。
然而现在,白泽提前两年来到这里,年仅十六岁的张影估计情窦还没初开,半个月来都很规矩,除了之前一脸正气地扣留了他的手帕外,任何暧昧的举动都没有。
白泽愁啊,以前的施方也还有张影这个神助攻,他什么却都没有,简直无从下手。
施明诚并未开远,出了长阜陂后就找了一家看上去还可以的宾馆停了下来。
三个人下车到了酒店大堂,施明诚要了两人的身份证,开了房后将一张房卡递给陈和卿:“这次算你出来公干,住宿费记在公司账下。”
偷偷跑来找白泽的陈和卿不敢多言:“好的,谢谢施总。”
施明诚又把另外一张房卡递给白泽,却在白泽伸手欲接的时候又缩了回去。
“算了,这张房卡就放我身上,省得丢了。”
白泽瞪眼:“我都多大了,我会放好的,你收着自己的就好。”
施明诚把房卡插.进风衣口袋:“你说得对,我收好了。”
白泽满脑袋问号:“什么意思?”
施明诚说:“既是公干,就不能铺张浪费,我作为公司老总,你作为公司老总的儿子,我们应该做好表率,住一间房就好。好了,先找地方吃饭吧。”
白泽:“……”我跟你拼了!
施明诚轻而易举地压制住自己还在长个儿的儿子,拎着他到街上找饭店。
这一块儿属于城乡结合部,出了酒店左拐,没走几步就到了一条长巷,巷子两边都是店面,木头结构的房子,阳光射不进去,就开了大灯。
往前再走几步,路过一个老剧院,墙壁刷得粉白,正门上朱红的漆已经开始剥落,门上的铜钉子和兽首门环也生锈了,只有剧院牌匾下方的墙上刷着的一颗红五星还很鲜亮。
他们是在一家挂着酒旗的饭店吃的饭。
京都排骨、油焖大虾、茄汁带鱼、番茄牛腩、葱炒羊rou、蚝油栗子鸡……
白泽吃得心满意足,陈和卿却有点儿发腻,抬头看施明诚,他脖子上的围巾已经拿了下来,风衣袖子撸上去一段儿,露出洁白的衬衣袖口,正给白泽剥虾。
鲜红的大虾挑去黑色虾线,放进白泽碗里,后者混着一口饭吞下,又等第二只。
陈和卿觉得有些怪异,施明诚忽然抬眼看过来:“吃不习惯?”
陈和卿立即摇头:“不,菜色很好。”
白泽闻言抬头,见他碗里的饭几乎没少,立即招手叫来服务员。
“再帮我们炒几个素菜过来,要清淡点的。有茶水吗?绿茶?不要绿茶,来杯红茶。”
服务员端着菜单下去了,陈和卿不由看了白泽一眼,后者撞上他的视线,解释道:“冬天喝绿茶不好,红茶养胃,你不介意吧?”
陈和卿微微一笑:“不介意,你点什么都好。”
施明诚抬起眼皮,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看向白泽,白泽则示威般向他挑了挑眉,这一幕落在陈和卿的眼里,心里怪异的感觉越来越重。
当晚他们各自到自己的房间休息,白泽先洗了澡,出来后再换施明诚进去,等施明诚再出来时,白泽已经缩进了被窝里,眼睛闭着,鸦羽一般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Yin影。
施明诚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静静看了一会,而后踢掉鞋子在白泽身上踹了一下。
白泽没动。
他往下挪了挪,又往白泽小腹的位置踹了一下。
白泽还是没动。
施明诚右眼眉梢一挑,再次往下,最后停在白泽小兄弟的上方。
“再装睡我这一脚可就下去了啊。”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装了?”
白泽故作不耐烦道:“有事说事儿,没事儿我可睡了啊。”
施明诚笑了,脱掉鞋子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