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繁口中的“秦姨”。
顾宁原本以为这个逼死正室上位的小三秦姨应该是个狐狸Jing型角色,没想到竟然看起来眉眼细致,温和体贴。
她和许亦繁两个人都轻声细语,态度和气,比和许亦畅更像母子。
等她们母子走了,顾宁过去关好房门,才问许亦繁,“真的是从她们住进来起,你才开始做那种梦?”
许亦繁想了想,“时间上是没错,不过我不觉得这件事会和秦姨和小畅有什么关系。”
楚轩听他这么说,眼神离开屋里的陈设,转到他脸上停留了一会儿。
“知人知面不知心。”顾宁走到门口,把刚刚扔在门边的大包拎过来打开,挖宝一样在里面翻了半天,掏出好大一个做工Jing致的圆鼓鼓的白瓷罐子。
白瓷罐里面装的是满满一罐灰,灰白色,顾宁打开盖子,小心翼翼地倒出一把在手上,白色的烟腾起来,顾宁先呛得咳嗽了两声。
许亦繁和楚轩一起默默地看着她往外倒腾灰,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顾宁抬头看看他们俩欲言又止的纠结表情,恍然大悟。
“你们俩少给我脑补!放心,这个不是骨灰罐。”
顾宁把瓷罐子转一个方向,给他俩看上面手绘的图案,是一只卡通小兔子,手里正捧着一个巨大的曲奇在狂啃,“这是装曲奇的罐子,里面都是我画的符烧成的灰。”
楚轩无语,“你这是画了多少,才能烧出这么一大罐?”
“批量生产,用起来方便。不同作用的符灰,我那儿还有好几罐呢。”顾宁一边回答,一边捻着手里的符灰,细细地洒到大床四周。
卧室的地毯深蓝色,白灰在上面十分明显。
顾宁围着床纷纷扬扬撒了一整圈,退回到门口,盘腿坐下,支着头看着。
只过了片刻功夫,地上有一大片灰忽然呼地一下腾起火焰,足有一两尺高,淡青色,在空中一闪就消失了。
许亦繁吓了一跳,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顾宁。
“你这屋子还真有东西来过。”顾宁仍然支着头,下了个结论。
“是什么?”许亦繁问。
“不知道,我只能看出它性属Yin水。不过没关系,今晚就知道了。”顾宁满不在乎。
许亦繁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紧张的样子,“你们今晚就要捉?”
“没错,而且你要睡觉,你不睡,它不来。你有安眠药吗?”顾宁估计他肯定睡不着。
许亦繁答,“有。我这些天睡不好,医生刚给我开了安眠药。”
时间还早,许亦繁叫人帮顾宁和楚轩安排了暂时休息的客房,顾宁刚放下包,许士恒就来了。
做人留一线这句话很有道理。刚刚在楼下,许士恒对顾宁和楚轩的态度还算客气,所以现在的热情就显得比较自然,没有那么尴尬。
许士恒寒暄了半天,提都没提那个开花道长的事,大概是已经打发走了。
顾宁跟他大概说了一下许亦繁那边的情况,许士恒听说今晚就要驱邪,一脸紧张,“世繁那里真的有妖邪作祟?是什么东西?”
顾宁答,“今晚就知道是什么了。不过这种邪门东西没有平白无故就找上人的,”顾宁顿了顿,望着许士恒,“多半是有人招来的。”
许士恒沉yin半晌,没有说话。
顾宁对他家的豪门恩怨没什么兴趣,赶他走,“不好意思,我们还要准备晚上作法的东西。”
许士恒磨磨蹭蹭地不走,总算把自己真的想问的问出来了,“请问大师,能不能也顺便看看我家的风水?最近不顺的事太多,我在这边的两笔大生意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都黄了。”
顾宁无语。你儿子病成那样,邪祟上身,都快死了,你满脑子还都是生意?
“我不看风水,不过可以帮你看看你的运道和化解的方法,你把生辰报给我。”
许士恒老实地把生辰报了,顾宁想一想,“你砸了的两笔生意,一笔在西边,一笔在北边,对不对?”
许士恒再老狐狸,也忍不住眼睛放光,“对对对,太对了,一个是西省的铁矿,一个是北边的公路。”看顾宁的眼神,比刚才又热烈了几分。
顾宁很有大师派头地点点头,“我要好好算一算,明天告诉你。”顺手写了个电话号码,“驱邪和看命的价格,都和我的助手谈。”
许士恒连忙双手接了,告辞出门。
顾宁等他走了,伸手在空中排了许士恒的命盘,凝神琢磨了一会儿,“这家伙不地道,手上好像沾血?”
楚轩半坐半靠在床头柜上,“许士恒做矿业起家,据说早年手上有人命,虽然不是他亲手杀的,可也和自己动手差不了多少,做得干净,没让人抓住把柄,可是前些年出门,无论去哪身边都要带着好几个保镖,怕人报复,这两年才好点。”
顾宁看向楚轩,“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楚轩扬扬手机,“刚查的。”
“不积福德,神仙也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