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赶忙松开手,满脸委屈地看着她。
他松了手,云朵揉揉手腕,就去推他。鲁铁杵怕云朵用力过猛伤到肚子,只得蹲下身子,蜷缩成一团,让她推不着,却又死死堵着门,不肯让她走。
“朵儿,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自进了县城,我和曹大哥一直住在沈家的工棚里,并不曾离开。今日黄昏我才出门,给你买了东西就快马加鞭地往回跑,一刻都不曾耽误。我那么喜欢你,心里全都是你,怎么会去找别人呢。若是真的找了,我还能跟你说么,还不得藏着掖着。我就是跟你开玩笑的,以为你不会信才说的,谁知你就生气了,还……还不要我了。”
云朵扶着门,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红着眼睛瞪着他,踢了他两脚,他一动不动。高大的男人蜷缩成一团,委委屈屈、可怜巴巴的。他悄悄伸手揪住了云朵的裙子,颤巍巍抬头看她,满脸哀求:“朵儿,我真的没去找野女人,绝不说谎,我要是说谎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一心惦记着你和孩子,从沈家出来,就去街上买东西了,我买了你爱吃的千层糕,怕凉了不好吃,特意揣在怀里捂着,把肚皮都烫疼了。你瞧瞧……”
鲁铁杵见云朵不闹了,这才缓缓站起身子,用袖子擦了擦眼睛,从怀里摸出尚且温热的草纸包,轻轻塞进她手心里。他撩起衣裳,给媳妇看烫红的肚皮:“朵儿,你快吃吧,不然我就白挨烫了。”
云朵已经冷静下来,前后想想,觉得他应该是在开玩笑。若真是去找那刘寡妇了,怎么可能这么痛快地承认。
哭闹一顿,云朵累了,就走回床边坐下,把纸包放在身旁,不肯吃也不肯说话。
石匠自进门之后,连口水都没喝呢,他口渴都很,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却没有喝,走到云朵身边,弯下高大的身子:“朵儿,喝口水吧。”
云朵也渴了,接过杯子喝了两口就想起自己还生着他的气呢,把杯子一推不肯喝了。
鲁铁杵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走到桌边又倒了一杯,一仰脖就喝了个底朝天。
以前他出去半日,回家之后,云朵都会亲手倒茶捧给他,欢喜地瞧着他一饮而尽。而今天,他赶了半天路,没喝水、没吃饭,回到家里却是一顿闹,也真是难为他了。
云朵低下头,闷声道:“今日有人跟我说,在县城里看见你去找刘寡妇了。原本我是不信的,可你……可你一回家就说你去找了一个县城里最风sao的寡妇,你让我怎么办?”
鲁铁杵脸色一变,放下茶杯,蹲到云朵面前:“谁跟你说我去找什么寡妇了?你告诉我谁说的,我现在就把他叫来,咱们当面说清楚。”
大石匠一双剑眉皱成了川字形,狠狠地磨着牙,像是要把嚼舌根那人生吞活剥了。
云朵抬手揉揉他的眉心,轻声道:“不用去叫了,我已经信你了。我只是在想,她既然认错了你,说明那人和你很像,你说……会不会是大哥呀?”
第50章 太在乎
大石匠心乱如麻, 一时没能跟上媳妇儿跳跃的思路,纳闷地眨巴眨巴眼睛,哑声问道:“你说啥, 我没听清。”
看看伏在自己膝上的男人, 纯净的眼神清亮透明, 并没有半点做了亏心事的样子。男人温热的大手覆在她膝盖上, 让她心里更踏实了。
“原本她中午跟我说这事儿的时候,我就不信。只是觉得, 她不可能骗我,而你又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不明白这究竟怎么回事。我若不信你,今天就不会回来了。”
大石匠听了这话一皱眉:“你的意思是,这话不是在咱们村听说的, 那你今天去哪儿了?回娘家啦?”
鲁铁杵凝神一想,云朵自从怀孕之后就不喜欢出门, 赶集都很少去,她还能去什么别的地方,除非就是回娘家。而她娘家人里面谁会跟她说这件事呢,看来只有那个嫁到城里的朱丹了。
“是朱氏跟你说的?这个可恶的女人, 闲来无事, 竟跑来挑拨是非。赶明儿回了县城,我就去找她算账。”大石匠气哼哼地站起身来。
云朵无奈地看他一眼:“你敢!她来告诉我,也是为了我好,想提醒我小心些, 怕你被那刘寡妇拐跑了。别说她了, 我现在跟你说正事儿呢。你听我把话说完,那个人跟你长得这么像, 会不会是大哥呀。”
鲁铁杵这才听明白媳妇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刚才光顾着跟媳妇儿解释自己的清白,竟没有想到这一点。
“如此说来,确实很有可能。不过,你说那女人是个寡妇……朱氏怎么跟你说的,你快跟我详细讲讲。”
二人同床共枕多日,云朵对他已十分了解,见他脸色一滞,就明白了他的担忧。
“阿丹说,他们街上有一个刘寡妇,颇有几分姿色。昨天晚上天黑时,看到你从那门里出来,我想,也许是天黑,她没看清,那人既不是你,就应该是一个和你长得特别像的人。你是不是担心大哥流落在外多年,学坏了呀?”
鲁铁杵拿起床边的千层糕,坐在云朵身旁,伸开粗壮的双臂把她圈在怀中,打开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