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心事重重,程楚潇像是不经意的问了句,“张律师那边回话了吗?”
几个人愣了下,都摇了摇头。
其实现在也还不到早上八点,也确实不太能有什么结果。
程楚潇轻笑了笑,“瞧我,都睡得以为现在是大中午了呢。”
一群人面面相觑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宽慰。
“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想对他们来说,程楚潇倒是乐观,“吃饭啊。”
一会儿得去一下学校,把包给拿回来。钥匙,身份证,乱七八糟的卡可都在里面。
程楚潇边吃着饭边想着。
……
脑袋一剜一剜的跳着生疼,江琎琛下意识的用手揉了揉。房间一片昏暗,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哪。
过了会儿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八点半。
他以为在酒Jing的作用下,这一觉至少会睡到中午的。看来人真的不能做一点亏心事,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
不知道怎么他突然想到程楚潇,那她呢,是不是这几年来也没一天睡安稳过。
他兀自的笑笑,眼睛在手机上扫了扫,无视那些把电话已经打爆了的未接电话,可是却不受控制的看了眼短信。
当看到那有一条红色未读时,他的心没由来的紧了紧。
只犹豫了几秒钟,他还是打开了短息。
他的脸色变了又变,情绪也是反复转换。从担忧到冷漠,从自嘲到冷笑,从恻隐到释然。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的情绪可以在同一时间如此复杂的转换。
他的舌尖顶了顶后槽牙,脸上全是嘲讽——江琎琛啊江琎琛,世上还有比你更伪君子的人吗。
晚上九点多发过来的,那个时候他已经喝完了三瓶红酒,醉的不省人事。
可是就算没醉看到了这条信息又怎么样呢?难道他会过去给她开门送钥匙么。
当然不会,他顶多会当做没看到,和她下午给他发的那条短信一样,被他扔到脑后。
他头疼的就躺回了床上,过了会儿又猛地坐了起来,给张硕打电话。
那边像是随时待命,他的电话刚一过去就被接通了。快的让他有点卡壳,竟然在犹豫要不要问。
许是他太久没有出声,张硕有些不确定的问了句,“老板?”
厚重的窗帘将外面的艳阳隔绝,即使太阳高高升起外面一片暖意,房间里还是昏暗的,看不清他的表情。
“夫人有找过你吗?”过了会儿他开口问,语气间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可是只有江琎琛自己知道,这一刻他有点紧张。
那边倒是很快的回答,“没有,除了公司前台、张律师和一些媒体人士找过我以外,其他人没有联系过我。”
“前台?”他喃喃的念着,心里有个念头猛然一转,“找你什么事?”
“……老板您不是说这两天除了你,谁的电话都不要接。”张硕一个头两个大。
江琎琛像是才想起来,“……嗯,是。这几天就当休假吧,别的事不用管。”
老板的声音听上去压的够低的,他这是……办错了?他跟在江琎琛身边两年多,深刻知道了一句话就是——老板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不过老板都这样说了,他还能说啥,自然是要谢谢老板的体恤啊。
他还想溜须拍马一番,谁知那边却已经把电话给挂断了。
张硕对着忙音的手机楞了楞,再次想起句古话来——真是伴君如伴虎。
挂掉电话的江琎琛撑着额头坐了起来,脸色不是很好的站起来去找水喝。
他不在这里常住,冰箱里放着的水也不知道过没过期。可是他连看都没看一眼,拧开盖子直接往嘴里倒。
现在算是北方最冷的时候,外面冷房间里还没暖气,全靠着一身正气过活。
这半辈子冰水进了胃里,真是说不出的酸爽。直接从里面凉到了外面,全身都透着一股寒意。
他的眼中全是淡漠,突然间想到要是这个时候程楚潇在,他的床头一定会放着一杯温度刚好的蜂蜜水。
无论他什么醒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他起来的时间不固定,她不可能掐准的,想来是隔段时间就换杯新的吧。
一大瓶子的凉水喝进了肚子里,他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冷意,连眼神都带着骇人的冷漠。
他向来不是什么好人,可是现在却把坏人的身份发挥到了极致。
……
直到中午的时候程楚潇才抽出空来回了一趟学校,找艾梓把包拿了回来。
她到的时候已经快要上课,艾梓见了她就匆匆的问,“没事了吧楚潇。”
程楚潇抿了抿嘴,笑了笑,“估计我得请长假了。”
“笑不出来就别笑了。”艾梓突然过来抱了抱她,“请假吧,校长不给你假,你就告诉他你的课我全帮你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