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可是结果失败了。最终仍是语调不稳,磕磕绊绊话不成调的问道:“……阿琎,你, 你是要……和我,和我……离婚吗?”
问完最后一个字,她又忍不住开始哭了, 只不过身子不再抖,可是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洪水, 来势汹涌怎么也止不住。
江琎琛还被死死按在她脸上的手,感受到了那份灼热崩溃的情绪。她的眼泪滚烫,一滴一滴的砸在他的手上, 让他有些灼痛。
他看着自己已经被掐出血印子的手轻轻皱了下眉, 听着她小声的一字一顿的问题, 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啼笑皆非的看着她,过了会才开口,“有这个想法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干嘛今天突然想起问了?”
听到他这样的回答,程楚潇倏地瞳孔收缩,紧接着像是疯了一样从沙发上爬起来,紧紧的抱着他。也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力气大的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血rou里。
她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眼泪瞬时间浸透了他的脖颈和胸口。因为哭泣,说话都断断续续的,“求求你,不要离婚好不好。你想,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可是不要离婚好不好。”
这样的感觉让他很难受,他其实……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他有些烦闷的想推开她,无意间看到她脚上刚刚包好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他长长的吐出了口浊气,沉声说道:“你坐好,不要哭,我就答应你。”
这句话像是带着某种魔力,江琎琛的话才刚说完,她就真的老老实实的坐回了沙发上。双手抱着膝盖,眼巴巴的看着他,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眼睛红红的像是被人狠狠的欺负过。
她也真的不哭了,只不过死死的咬住嘴唇,鼻子还一吸一吸的看上去忍的很辛苦。
江琎琛有些自暴自弃的弯下腰,把她右腿不算温柔甚至可以说是粗糙的放平了下去。
她是没有痛觉了吗?那样待着都不觉得脚疼?
他静静的看了她几秒,她还是维持着刚刚那样痴痴呆呆的样子。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就这样转身直接回卧室,可是下一秒他却又起身坐回了原位。
他有些疲惫了揉了下脸,仰着头靠在了沙发背上。心想,今天一天还算不错的心情全部搅了。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待着,就在江琎琛都觉得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听到旁边的人小心翼翼的,
声音低的像是蚊子再轻哼,“……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什么?”他睡的有点迷糊了,一时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看到江琎琛看着自己,她又开始紧张了起来,小手攥的紧紧的,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说:“你说的……不离婚是真的?”
江琎琛啼笑皆非的看着她,他压根也没想过这事好不好,明明是她一步步带着走,他也就跟着应了。怎么到这会儿听起来,好像完全是他的错一样。
他突然笑了笑,看着她问,“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程楚潇被他的笑慌了神,痴痴的问,“什么?”
“你问什么今天突然问我离婚的问题?”他今天应该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除了早上对她说了 句……有那么一点过分的话,其他的地方他自认为还算良好啊。
程楚潇怯怯的看着他,有些委屈的说:“那你今天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难道不是……最后的晚餐吗?”
“……”他不明白了,对她好一点也错了?还有,他对她哪好了?
他有些疑惑了,脸上竟然还难得的带着笑,“那你说说看,我怎么对你好了?”
程楚潇看了他一眼,竟然有些……娇羞?她小声的说道:“你今天回来吃饭了,不仅回来吃饭还……还喝了我煲的汤,两碗呢。”
她强调着,没说完一点就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然后继续说:“你吃完饭还去刷碗了——”
她说完这个又带上了哭腔,只不过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眼泪死死的忍了回去没敢流出来。
江琎琛:“……”
出去刷个碗也没什么问题吧,这又不是下馆子,她又不是自己请的保姆。没理由自己只吃不干活啊。
“……还有你刚刚,”她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他,“你刚刚还给我包扎了脚趾,还……还揉了我的头。”
江琎琛静静的看了她几秒,看的她明显的从不好意思,到害羞,再到满脸通红。
他蹭的一下站起了身来,拿着医药箱头也不回的进了卧室。
神经病,真是神经病。不是说程楚潇,是说他自己,没事和程楚潇一起发什么神经。
程楚潇见着人走了,才恍然想起来,她刚刚问的问题阿琎还没有回答她呢。
可是现在追过去问,她又有点不敢了。她就这样抓心挠肺的,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卧室的门,看见江琎琛换好睡衣去了浴室又看着他洗好了出来,头发还挂着没擦干净的水滴。
望眼欲穿啊望眼欲穿,她觉得自己快成了望夫石。
在房门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