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
太监总管依言退了下去,皇帝传了贴身侍卫进来。
“皇上。”
“去查,查如意的死,查宁贵妃,宁家,凤家,把这几年的事给朕查的一清二楚!”
“是。”
他闭上眼,似乎见到了凤国公。他满头花白,跪在他面前,一字一句道:“我凤家对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鉴,皇上要凤家死,凤家不得不死,老臣无话可说!”
皇帝不耐烦看到他的脸,捡起桌上的镇纸扔了过去,空荡的大殿中,只有镇纸落地的声音。他在睁开眼,哪有什么凤国公。皇帝站起身,掀翻书案,他步履有些蹒跚,站在大殿里满脸苍白道:“无话可说,你们一个个的都告诉朕你们无话可说!你们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一句,多说一句!朕让你们去死你们就去死,现在朕要你们活,你们为什么不活过来?”
他说完咳了出来,咳的心肺都跟着一起疼。
屋外下起了雨,稀稀落落的,皇帝满殿翻找着,皇后死了之后那个小箱子,他的箱子呢。
“皇上,您病了,您要找什么,让奴才来。”
“箱子,皇后的箱子……”
太监总管颤巍巍的跪下,抖着嗓子道:“皇上,是您说您不要那个箱子,您让奴才扔了。”
皇帝没有说话。
太监总管大气不敢多出,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凤宫那边如何了?”
“奴才已经让人去了,但是没有回音,可能还没有找到。”
“朕亲自去。”
太监总管吓坏了,“皇上,您病了,外面还下着雨,皇上……”
皇帝已经大步出了门,太监总管连忙拿起伞追了上去。
凤宫里,明月站在废墟前,眼带恨意看着那群找着皇后尸骨的人。
雨水从她的颊边滴落下来,看着皇帝亲自前来,明月的眼底总算多了一丝畅快。
“怎么样?”
“当然找不着了。”明月轻声道。
“你这奴才,瞎胡说什么。”总管呵斥道。
明月嘴角轻轻翘起,对皇帝福了福身,道:“娘娘走之前,告诉奴婢,要将她挫骨扬灰。娘娘万念俱灰,她什么都不想留给皇上了。”
皇帝直接一口血喷了出来。
“皇上!”总管吓了一跳。
皇帝摆手,他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道:“朕已经知道,在后宫滥用私刑那事与皇后无关。”
“奴婢以为,这件事皇上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毕竟宁贵妃才是皇上的心头宠。”明月轻笑道。
“你……”总管指着他。
皇帝示意他退下,问明月:“皇后还有什么话留给朕?”
“她与皇上缘尽于此,来世,再也不见。”
皇帝深吸口气,问道:“如意的死,与皇后有没有关系?”
“娘娘说,唯一的关系就是如意曾是她身边的宫女。”
“她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
“您不信她,她就什么都不在乎了,辩解又有何用?”
皇帝静默不语。
无数太监踩在凤宫的废墟上,皇帝道:“找不到尸骨,就把皇后的用品找出来。”
“没了,什么都没了。娘娘说,这一把火把一切都烧光了。奴婢想随她一起去死,但是娘娘让奴婢活着,娘娘说,皇上肯定会有想明白那一天,奴婢要帮她守着凤宫,什么都不要被带走。”明月的声音平平静静,一丝波澜也无。
皇帝捂着嘴,咳的惊天动地,半晌才道:“她真狠心。”
“哪比的上皇上,”明月轻轻道,“娘娘说,她这辈子做的最大的错事,就是劝说了凤家答应她进宫为后,害了整个凤家。”
皇帝后退两步,对总管道:“让他们撤吧。”
“是。”
皇帝当初要把一切罪名都安在凤家和皇后身上,有了他的默许,一切都发生的顺顺利利。等他要查了,人手一出去,什么也都能查的清清楚楚。
凤家与楚思州勾结,不过只是他的臆想罢了,他安排了人安排了信,要让凤家死。只是后来,宁尚书手里那封信,才真的叫他下定了决心。
他连查都未查,直接将凤家所有人打入了天牢。
现在那封信,就躺在他的面前。
“信上的笔迹确实与凤国公相同,但是皇上,前几年有一回宦官作乱,凤国公为了护您,右手受过伤,自那之后他的笔迹收尾就轻多了,力道不足。而这封信足以以假乱真,乱的却是凤国公受伤前的笔迹罢了。”刑部的官员道。
皇帝闭着眼,一只手撑着额头,哑声道:“当时你为何不说?”
那官员吓了面色惨白,汗珠顿时落了下来,跪下道:“皇上,当时您说不必查了,凤家的罪名是您亲自下的,臣不敢继续查下去。”
皇帝深吸口气,眼底全是血丝,继续道:“那朕让你对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