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也没有,甚至她能察觉到原主还恨着她自己,她自责如果不是她不小心被何绍给玷污了,她和傅沉越也不会是那一种结局。
云浅第一次遇到这种怒其不争的女主,她有口难言,只能把气憋在心里,等着在陆云何绍傅沉越这些人身上发泄一番了。
她去了花厅,让后院一位管事的婶子把淑云带了上来。
淑云一头乱发,满身狼狈的被人扔在地上,见着云浅,淑云的眼睛一亮,几乎要朝云浅扑了过来:“小姐,你为什么要害我?”
云浅丝毫不为她的话所动,看着刘婶子,说:“婶子帮我看看,她头上那金钗是不是皇上赐我的彩蝶金钗,上面还有一颗夜明珠。”
刘婶子走过去拿了金钗,哼了一声,一脚踢在淑云腿弯处,让她跪下:“偷了王妃娘娘的东西,还在外面与人私通。娘娘,我们找到这贱妇时,她正与那何公子在竹林里行那不苟之事,真是不要脸,呸!”
她那一口直接呸在了淑云身上。
淑云要跳起来,又被人按着了,她怨毒的目光几乎要溢出眼眶:“你胡说!是她陷害我!”
“掌嘴。”云浅喝了口清茶,淡淡道。
刘婶子走过去,啪的一巴掌扇在了淑云脸上。她是干惯粗活的,手上力气大,一巴掌过去淑云的嘴角已经渗出了血。
“如果不是小姐你陷害我,我又怎么会被何绍……”
刘婶子的巴掌又扇了过去,“胡说,娘娘昨夜一夜都在府上,根本没有外出!”
淑云惊声叫着,云浅皱起了眉头,“婶子,你帮我掌她的嘴,什么时候她闭嘴了什么时候再停。”
刘婶子应了一声,密密麻麻的巴掌就朝淑云脸上扇去。
云浅闭着眼,听着耳边传来噼里啪啦的巴掌声,心中因原主带来的憋屈总算消散了一丝。
等到刘婶子打够了,淑云整张脸已经肿的像个猪头,隐隐还有着血渗了出来。
云浅坐在主位上,轻言细语道:“既然你与何绍两情相悦,宁愿败了我王府的名声都要与他在郊外行不苟之事,那你就嫁去何绍家。”
“唔……”淑云说不出话来,她使劲摇着头,不行,她和二小姐说好了,二小姐会让她嫁给府里的管家。那何绍怎么能与王府的管家相比,如果不是这么诱人的条件,她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背叛自己的小姐。
“刘婶子,今晚就将她和她的卖身契一起送去何绍家,将事情与何太太说清楚,以后她就与我们王府没有一丝关系了,是打是疼,是他何家的事。”云浅轻轻喝了一口茶,“不过,我听说何太太这人苛刻小气惯了,如果送一个下人给她做何家媳妇只怕她又要生多余心思,就让她给何绍做小妾。”
“是。”刘婶子应道。
淑云两眼里的光暗了下来,她使劲挣扎开来,想着自己不如死了算了,拔腿而起,飞快的朝墙上撞去。大厅里当下乱作一团,好在有护院眼疾手快,只让她的额头撞青了一大块。
淑云大声嚎哭着,云浅皱起了眉头,对刘婶子道:“你亲自送她去,也对何太太说说,是她自己不愿进她家门,这才撞伤了头。”
云浅说着,捂着鼻子离开了花厅,淑云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
解决了淑云,她让人把何绍也放了回去。何绍依旧和前世一样,已经被傅沉越下令阉了,不过前世他最后被折磨着死在了王府,这一世淑云在何家必定不会安分,而何太太也不会放过让自己儿子失去命根子的人,有她们互相磋磨,两个人谁也讨不了好。
当晚,一顶小轿,一张担架,将淑云和何绍都送去了何家。
……
傅沉越醒来时已经过了半个月了,这段时日,有着皇帝的话在前,陆云待在侧院不敢生事,下人们对云浅这个假王妃也多了几分尊重。云浅乐得清静,天天在府里听戏赏花,好不惬意。
听下人来报傅沉越已经醒了时,正在听戏的云浅皱了皱眉头,她现在是对傅沉越爱的深沉的陆浅,只能扔下戏班子去了傅沉越的房间。
傅沉越的身体素质其实不差,但是在故事情节中他必须昏迷这么久,原主才能被女配虐的那么惨。云浅对这个世界早已淡定了,所以看见刚昏迷醒来的傅沉越已经自己坐在床上喝水时她也一点都不惊讶。
她低着头,酝酿半天情绪,眼眶总算红了,一步步走进屋里,到了傅沉越床前。
两人相顾无言,傅沉越目光深邃,半晌才说:“那晚你去哪了?”
云浅低头拿着手帕在眼底轻轻碰了碰,轻声道:“我刺了你一刀,心里怕就在房里躲着,后来就糊里糊涂的睡着了。醒来才知道淑云已经偷了我的簪子跑了,而且被你们当场抓了她与何绍……”
她说不下去了,拿手帕抹着泪。傅沉越大概在判断真假,云浅才又道:“我已经将她与何绍送去何家了,让她做了何家的小妾,也不枉她在我身边伺候的这十几年。”
傅沉越嗯了一声,面色Yin鸷。
云浅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