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得不到信息没关系,给他们提供点新的调查方向也好。
若是已经有人考虑到,那最好不过。
安楠:【钟队,红河市九十八个死者的尸检报告你有看过吗?】
钟斯年在开会,没有立即回复。
会议结束后,他回到临时办公室,见到安楠发来的消息。
钟斯年:【看过。】
安楠:【死亡原因一致?】
钟斯年:【一致。】
安楠:【没有特殊?】
钟斯年:【你在怀疑什么?】
安楠:【第一起和第三起有线索,为什么第二起没有?】
是啊。
为什么第二起没有?
正常人破案不会纠结死者为什么没有给出提示或者死亡讯息,安楠不是。
她从整体来看,从概率来看,觉得第二起在三起案件中过于特殊,所以放置不少目光。
先是死亡人数。
以案件最初发生地点京市为基准来算,红河市的面积是宁市的两倍,从经济、GDP、人口等方面考虑,最多算个两倍。
京市的面积是宁市的三倍,GDP、人口、重要性是宁市的六倍,相当于三个红河市。
既然如此,为什么红河市的死亡人数和京市持平?
再是木材厂面积。
三个市除了犯罪率,不论以什么为标准,从小到大排列,全是宁市、红河市、京市。
包括盛林木材厂的面积、产值。
既然如此,为什么红河市的工作人员与京市持平?
疑点出来了。
红河市是关键。
所以,安楠有充分的理由相信,红河市死亡的九十八人里有什么是被忽略,或者刻意抹灭了。
钟斯年没有声张,他觉得此次破案的关键不在京市,而在红河市。
京市的案件发生后,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京市,相比而言,宁市被忽略得最彻底,红河市其次。
红河市除了火灾发生曝出死亡人数近百的那会儿,之后没什么热度,查案更是没什么进程。
最让安楠和钟斯年怀疑的是:红河市的法医是从各地调集过去的,鱼龙混杂。
当时案件突发,死亡人数过多,工作量过大,红河市内法医数量不够,把各地的法医调集过去后,谁有功夫调查法医的背景?谁会把怀疑的目光放在法医身上?
有人说过,法医是世界上最会也是最不会被怀疑的职业。
因为法医懂得怎样的一具尸体不会被人怀疑,怎样在尸体上掩藏属于凶手的信息,假如那具尸体恰好落入杀人的法医的手里,那么所有留在尸体上的证据全在他手底下湮灭。
安楠指出一条新的思路,钟斯年迅速跟进,偷偷地与徐兴贤、尉迟舒调查红河市被调集的所有法医的家庭背景与账户资金变动。
有一位名叫王学真的法医助理,事后账户中多了一笔不明缘由的十万资金。
王学真被请去调查。
几番审讯后,不得不交代款项的由来。
原来,他家里经济困难,父亲肝癌需要一大笔治疗费,他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工作不能给予他丰厚的薪酬,所以在有人找上他的时候,答应做点手脚。
事发之前,王学真还在疑惑对方怎么那么肯定可以动手。
尸检之前,王学真还在忐忑那么多具尸体,不一定有问题的尸体会到他手里。
事与愿违。
王学真碰巧遇上那具有问题的尸体,而后藏起了证据。
正说到被藏起的证据环节,安楠忽然出声打断:“等等,你的意思是,对方早在红河市火灾前就布置好了一切?”
钟斯年:“是。”
对方竟然早早地预料到火灾后会从各地调集法医和法医助理,预料到火灾之中有人不甘心地留下证据。
会不会太过神通广大了一点?
冥冥中似乎有一张无形的大网,网住了他们,让他们按照对方设想好的步骤一步步地向前走。
“你继续说吧。”
钟斯年道:“王学真并不明白那证据意味着什么,因为死者手里捏了颗玻璃弹珠,就是小孩子趴在泥低上玩的那种。”
安楠:“死者有个儿子?”
“不是。抱歉,是我没说清楚。这里的死者是个孩子。”
担心引起误解,钟斯年花更多语句,努力解释得更为清楚,“案发当时,父亲把儿子护在身下,儿子没被明火烧到,死因是浓烟,尸体比较完整。儿子的口袋里有一把玻璃弹珠,所以当时的猜测是死者偶然握到的。”
“对方给王学真的指示是,假如出现任何感觉奇怪的东西都销毁。王学真不确定是不是,把那颗玻璃弹珠和死者口袋里的混在一起,写成死者口袋里一共有十颗弹珠。”
沉默半晌,安楠道:“我对他们的死因产生疑问。是什么让一位父亲在深夜该睡觉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