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和他订婚,不是没时间吗?”
安楠懂了:“是单恋。”
苏瑾羞红了脸,害羞得拿着高跟鞋的脚尖在水泥地上蹭啊蹭,蹭得安楠开始心疼那双香奈儿高跟鞋了。
苏瑾这才用蚊子一样轻不可闻的声音说:“是暗恋呢。”
安楠:“……”姑娘你这明明白白的喜欢,究竟是对暗恋有什么误解?
“那经历这么一出,回去就把暗恋变成明恋吧。”
苏瑾重重点头:“你说得对!”
聊到这里,许是谈了少女的恋爱心事,苏瑾觉得自己和安楠之间的距离拉近不少。
自己说了恋爱心事,反过来就想知道安楠藏在心底的秘密。
“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
“暗恋的人呢?”
“没有。”
苏瑾的嘴张成了O型,吃惊地问:“你就没喜欢过人吗?”
安楠淡定地表示:“如果是你理解的喜欢,还没有,如果是一般的喜欢,很多,最喜欢的是我爸爸。”
苏瑾:“……”父控无疑。
“我也很喜欢爸爸!”
先聊喜欢的人,再聊爸爸,自觉共同话题颇多,苏瑾的心热乎起来。
“我爸爸很厉害,他很快会找到我的!”
安楠不想安慰不谙世事的姑娘,更不想告诉她早已离开京市很可能身在宁市的可怕事实。
苏瑾的爸爸再厉害,不至于把手伸到宁市来吧?
嗯,如果她爸是什么总理之类的大人物,那倒是可能的。
接下去的时间里,苏瑾不停地说话,她的声音轻轻软软的,说再多也不会觉得聒噪。
偶尔找不到话题,安楠抛出一个,苏瑾又能继续说。
不知过去多久,仓库的门开了。
纤瘦的男人背着月光走进来,手里拎着两个袋子,里面是吃食和水。
男人解开她们俩手上的绳子,用手铐铐住安楠的左手苏瑾的右手,然后解开她们脚上的绳子。
“吃吧。”
苏瑾左手灵活地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水和食物吃了起来。
安楠没吃晚饭,饿得前胸贴后背,没说什么,和苏瑾互相协作一起吃饭。
这下,男人有兴趣了。
他蹲下来,饶有兴致地盯着安楠,“你不问我是谁?”
安楠白了他一眼,“仰光誉,对吗?”
仰光誉赞许地点头:“你很聪明,继续说。说得好了,我给你一张毯子。”
“钟队告诉过我你和他之间的恩怨,你绑架他的青梅无非是为了报复他,我很好奇你绑架我的目的是什么。让他失去左膀右臂,无法尽快找到你的行踪?”说完,安楠自己都觉得扯淡。
仰光誉摇头,“猜得不对,毯子没了。”
安楠不在乎,没毯子大不了不睡,冷比饿好解决。
猜得不对,她就低头吃饭,免得这人兴致一上来把晚饭收回去,那就玩脱了。
仰光誉伸手捏住安楠的下巴,左看右看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好奇地问:“你个刚成年的小丫头片子,到底是哪里吸引钟斯年?”
苏瑾惊掉了筷子,结结巴巴地问:“你说,斯年哥喜欢她?”
安楠同款惊愕脸,拍掉仰光誉的手,“你确定不去配副近视眼镜?”下巴不疼,他没用力,很有分寸。
隐约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仰光誉哈哈大笑,“很少有人见面就看出我的眼镜问题。”
安楠是真好奇,“戴平光眼镜的男人不是为了遮掩好看的眼睛,就是为了遮住过于犀利的眼神,伪装气质,你是哪一种?”
这下,仰光誉明白钟斯年会喜欢这么个刚成年女孩的原因了,的确是很少见的类型,再长大一些会更有魅力。
“很聪明的女孩,我突然不舍得杀你了。”
“那就别动手。”安楠道,“我还要留着这条命为全息事业献身呢。”
仰光誉平光眼镜后的瞳孔兀地一缩,眯着眼死死地盯着安楠的脸,“你对全息有兴趣?”
“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仰光誉呵呵一笑,大步离开。
仓库的门关了起来,偌大的仓库里唯有天窗那么点大的地方投射光线下来,暗得很。
习惯亮光之后突然变黑,视野范围内暗得什么都看不见,安楠凭感觉把筷子送进嘴里,无一虚发。
苏瑾不习惯黑漆漆地吃饭,握着筷子没动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白米饭,“你怎么敢和他说那么多话?”
“为什么不敢?”安楠反问,“他既然要用我们威胁钟队,还有心思给我们饭菜和水,肯定不会杀人。”
威胁钟队的字眼听起来就很不舒服。
苏瑾的嘴巴撅了半天,没听到安楠的一句安慰,不太高兴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累赘,拖累了斯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