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队里的顾问,不是警察。”
“顾问啊,真厉害。”牧云露好似一点不着急老公被当成小偷和杀人犯,还有心思和过来抓她老公的人闲聊,“我36,比你大了一轮,就叫你名字吧。”
安楠:“请便。”
牧云露从一直拿在手里的手包里抽出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后续还有很多事情需要麻烦你,有空的时候,我请你喝杯茶吧。”
安楠:“?”
她有点懵地接了名片,对上钟斯年看过来的疑惑眼神,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回事。
“……为人民服务。”
这家人,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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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吕阳冰的画室里搜出了监控中那个不透明的大塑料袋,里面是二十六件首饰和十万块现金,一点不少。
带回警局,经过马高朗的辨认,确认是他们家丢失的首饰。
另外两组前去排查的结果回来了,嫌疑不大。
曾青回家拿东西,那个女士包包是他老婆的包。老婆要口红,他分不好那么多颜色和牌子,干脆把化妆箱里的二十来支口红全部塞进去了,这才鼓鼓囊囊的。
季泰平是普通的出差,至于为什么晚上出差,他表示因为旅途比较长,坐晚上的飞机,睡一觉就到目的地。
疑点太多。
把吕阳冰带回警局后,还得继续审问。
牧云露自己开公司,住别墅,每个月固定月初给吕阳冰的账户打钱,吕阳冰还有自己的正经工作和私活收入,每个月的收入完全够他大手大脚地挥霍,没有偷窃的必要。
要说是偷窃成习惯,无法改吧?
吕阳冰没有偷窃的案底,看他做事并不懂得避开监控摄像头的样子,更像是什么都不懂的初犯。
钟斯年和徐兴贤进审讯室审讯,其余人在外面通过实时录像看。
各国国情不同,有些是隔着单面玻璃看,有些是通过录像看,后者更多。
为防止警察用不正当手段逼供,审讯室里的对话和动作都是要录下来的。
“你为什么要偷?”
“……”
“你怎么进去偷的?”
“……”
“你为什么要杀人?”
“我没有!”
除了在杀人的问题上,吕阳冰会坚决否认,其他不管问什么,全部沉默以对。
即使人赃并获,首饰和现金上检验出他的指纹,通过监控等种种证据,证明是他偷窃的,他就是不说。
警察办案审讯最讨厌这种证据摆到面前还非得保持沉默的人——那意味着他们得花费更多的时间寻找更多让人无从抵赖的证据。
见此,对安楠很感兴趣的尉迟舒问道:“你觉得他为什么保持沉默?”
安楠回想在那栋别墅里所看到听到感觉到的一切,检查到底有什么疏漏,没理他。
尉迟舒:“?”
他双脚一蹬,座椅一滑后退到安楠身边,伸手就要推安楠,文沙眼疾手快地拦住尉迟舒,摆手示意不要打扰她。
不一会儿,没有问出东西的钟斯年和徐兴贤无功而返。
徐兴贤一脸气愤,“人赃并获,嘴巴还那么硬,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钟斯年早有所料,回来见安楠在想事也不打扰她,在显示屏前回放刚刚的录像,想从吕阳冰的神情变化和肢体语言上发现些新的线索,争取成为下次审讯的突破口。
安楠一点点地回想,想到厨房那几把刀所说的话,他们说吕阳冰偷人。
很奇怪的说法。
男主人偷人,厨房里的刀怎么会知道?
吕阳冰是把人带回家过夜,还是每次和小三打电话全是在厨房,被那几把刀听了个正着?
审讯室的录像回放到徐兴贤问“你为什么要杀人?”的时候,吕阳冰激动地否认“我没有!”,眼角微红,指节用力。
那副模样,不单单是被污蔑杀人的气愤,更像是被杀的那个人和他有什么……关系?
安楠:“技术,查查吕阳冰的通话记录,从近往远地查,查查他和谁的通话比较多。”
尉迟舒边查边吐槽:“顾问,现在微信通话和视频便利得很,没那么多人傻到打电话的。”
安楠同意他的说法,但没正面回答,而是提问道:“换成是你,家里有个漂亮老婆,家住别墅,每个月有足够的资金供你挥霍,你有什么理由去学生家里偷窃?”
尉迟舒想也不想就嗤了声:“我又不是脑子有病!”
“正解!”安楠为他点赞,“正常人是不可能的,可是吕阳冰做了。那么有两个问题随即产生,第一,他怎么知道死者家里有钱?第二,他怎么通过不撬锁的办法进门?”
文沙跟着她的思路想,自然而然地回答:“不撬锁,那就是有钥匙了?”
这个答案得到众人的一致认同,现场拍回来的照片显示没有撬锁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