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处吧?有件事有些不对劲,我琢磨来琢磨去,应该是她帮你了。你们今儿想唱哪出?将计就计?”
许书窈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许青松凝了她一眼,笑,“不怪你们,怪我,应该提前跟你打好招呼。”
许书窈笑开来,“那女儿就去找颜颜了,或许回家。”
“嗯,怎么都成,派人传个话就是了。”
“是。”许书窈行礼,辞了父亲,去往与贺颜约好的相见之地。
在父女两个一来一往的说话期间,许夫人的面色越来越白,直到面无人色,手脚发凉,身形摇摇欲坠。
她想要报复,想要许青松痛苦,想要许书窈生不如死。却原来,只是空中楼阁。她始终逃离不了许青松的掌控。
而今,他连戏弄她的心思都没了,要休了她。
要休妻,要休妻……若是让他切切实实地痛苦了,被休也是值得,可眼下这算什么?
可她不明白,到底是哪儿出了岔子?——“你、你这是说什么呢?我做错了什么?”她沙哑着声音问道。
许青松冷然一笑,“姚妈妈昨日向你告假,说家里有急事,对不对?”
许夫人下意识地点头。
许青松也不瞒她:“我一直派人暗中留意着你,关键时候,自然要用些狠戾的手段,比如,用姚氏至亲性命相要挟,要她将你的歹毒心思如实告知。还不错,她虽无知,却不是冷血之人,为着至亲,把你卖了。”语毕,他唇角上扬,勾出一抹讽刺的笑。
许夫人踉跄着后退,若非下人及时搀扶,定要四仰八叉地摔倒。
“回府!”许青松上马,高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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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午时,赵子安与两名小厮走进一间名不见经传的首饰铺子。
铺子对面有个小酒馆儿,为着日后看杨素衣的热闹,赵子安早就来了,在酒馆消磨了好一阵,没少喝酒——做坏事之前,只要不是理直气壮地做坏事,他就需要喝点儿酒,壮壮胆儿。
他不知道这铺子是谁名下的产业,只记得杨福信誓旦旦地告诉他,今日午时前来,必能如愿以偿。
他走进铺子,就见里面空无一人,不由讶然:这是个什么路数?还不等他发话,便有人给他清了场子?
愣神间,杨素衣从里间走出来。
赵子安吓得不轻,险些跳起来,“你!你这个混账东西!跑来这儿做什么?盯爷的梢不成?”
“哪里,世子爷想多了。”杨素衣一改往日的冷淡,微笑着道,“妾身无意间听说了一些事,不敢相信是真的,便赶过来看看。”在赵子安急赤白脸地应声之前,她欠身道,“世子爷,这一次,有人将你我都当傻子算计了,我不管你气不气,反正我是要气疯了。”
“哦?”赵子安被勾起了好奇心,“怎么说?你这天上一脚地下一脚的,我听不明白,说清楚些。”
杨素衣笑着指一指店铺内供贵客饮茶的茶几、座椅,“世子爷先请坐,我不说,等会儿让人证与您细说原委。”
“呦呵,你还厉害上了。”赵子安笑着过去落座,“成啊,我就听听,要是你胡说八道无事生非,日后可有你好瞧的。”
“我自然明白这一层。”杨素衣待他落座之后,转身去了里间。
片刻后,有护卫先后将杨福、杨素雪拎到赵子安跟前。
赵子安险些又跳起来:这两个都是熟人,一个是之前怂恿他收了许书窈的人,另一个则是认亲时见过的小姨子。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到底在唱哪出呢?
杨素衣对护卫使个眼色。
护卫取出杨福嘴里的帕子,踹了他一脚,“说吧,说说你都干了什么好事儿。”
杨福念经似的又把所犯过错说了一遍。
赵子安听完,气炸了,立时起来狠踹了杨福一脚,“狗东西!凭你也敢算计老子?”
“那不是有人给他撑腰还给他银钱么。”杨素衣适时接话,“也怪妾身,摊上了这么个庶妹。在娘家的时候她就不让我省心,总想着算计我,如今嫁了人,竟还是如此。我也是不知道,算计我,她能得着什么好。再说了,这摆明了就是没把您世子爷当回事儿啊,开罪了赵家,她不知道是什么后果么?唉,就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世子爷今日要是着了她的道儿,日后岂不是要被她暗地里笑话一辈子没脑子?自然,我也是一样的。但凡机敏一些,也不会让世子爷被她算计——您自然是不知就里的,寻常人做梦都想不到,做小姨子、妹妹的,竟会做出这种歹毒的事儿。”
她煞有介事地数落着、委婉地怂恿着。
杨素雪嘴巴里塞着帕子,一声不吭,眼泪止不住地掉落。她并不能完全否定杨素衣的说辞,她的泪,是出于恐惧。
赵子安是个怎样的混帐东西,没有比杨家人更了解的了。
她就是因为了解至深,此刻才会怕得要死:万一这混账东西架不住杨素衣的怂恿,用她做文章生事,可怎么好?
怕什么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