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事。等你成婚后,你想怎样,跟我说就是了。”
“先谢过了。”
“哪儿的话,见外了不是?”
蒋云初取出两张欠条,递给莫坤,“余下的,接到赐婚旨便给你。”
“成成成。”莫坤快要乐疯了的样子,取下明灯的灯罩,将欠条点燃。
莫坤又仔细询问了蒋云初、贺颜提亲定亲的打算,心里有数之后,高高兴兴地回府了。
蒋云初得知洛十三不在,在夜色掩映下,去了何府。
何岱与蒋家不宜忽然间走动起来,却又很想时不时见见故人之后,上次就放下话了,不论多早多晚,只要蒋云初前去,他一定倒履相迎。
蒋云初将骏马拴在一条街外,看看四下,确定没人跟踪,便走到何府门前,将名帖交给守门的护卫。
护卫身姿矫健,双眼神光充足,一见名帖,当即躬身请蒋云初进门,引路到外书房。
书房外的小厮得知是蒋云初,当即请他进门奉茶,“侯爷稍坐,小的去请国公爷。”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何岱步履匆匆但满脸是笑地进门来。
蒋云初微笑着起身行礼,“叨扰伯父了。”
“快坐。”何岱拍一拍他的肩,“早就盼着你来呢。”
遣了下人,单独说话时,蒋云初先告知海运那边的事:“对外,这生意的靠山,只有入股的那些门第,若被刁难,寻常的用银钱打点,严重了就反过来找对方的辙——我的门路,最Jing通的是拿捏人的软肋。您也说了,世道变了,那就用他们的手段应付他们。”
何岱心中感慨万千,随即道:“我这几年存下来的银子已经准备好了,改天让人来拿走,做生意需要银钱周转,银钱多一些,底气就更足。”
蒋云初一摆手,“不必,您留着花到刀刃儿上。”
何岱知道他不是说场面话的性子,思忖片刻,一笑,“也好。迟早能找到最合适的地方。”随即关切地问道,“近来可好?”
“好,很好。”蒋云初沉了片刻,告知对方梁王相关、进锦衣卫的事。
听闻梁王暗中做的手脚,何岱震惊,“十足十的小人行径!”
蒋云初推测之后,笑容中有歉意:“今年幸亏有人提点我在先,我才能及时找到您。
“要不然,一切照旧的话,梁王那边有心算计无心,蒋家兴许就会落入圈套而不自知。
“那样一来,入股海运的事便会被梁王获悉,他应该会在给蒋家设局之余,顺藤摸瓜,查到何家是黄玉兴的靠山。到那时,我便是连累您和太子的罪魁祸首。”
在他这边,这推测是完全可以成立的。
何岱却是大手一挥,“罪魁祸首是我,没我犯糊涂,太子便不会有隐忧。至于你那边,”他笑了,但笑容并没轻松的意味,“太出色了,梁王若是盯上了你,打的大概就是要么为己所用,要么就除掉。日后更要当心。”
“明白。”
沉重的话题说了不少,何岱有意缓解气氛:“你与贺姑娘青梅竹马,这一两年就该定亲了吧?贺家这些年低调行事,你又人单势孤,结亲也不会碍谁的眼。”
蒋云初笑容变得十分柔和,“就要提亲了,应该能得到赐婚旨。”
“哦?怎么说?”何岱立时来了兴致。
蒋云初也不瞒这位长辈,把自己与莫坤的来往如实相告——莫坤自以为是主动找上他,其实是他有意让莫坤注意到的,皇帝的心腹之一,作用可是大得很。
何岱听了,一阵哈哈大笑,随后起身,亲自取来一坛陈年佳酿,“我真有几年没这么高兴了,咱爷儿俩好好儿喝几杯?”
“行啊,舍命陪君子。”
“看到你小子,比看到我亲儿子还高兴。”何岱又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扬声唤小厮备下酒菜。
蒋云初撑不住,轻笑出声,心头涌动的,是融融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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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梧很早便离开书院,去往张阁老府中。
见到外祖父,她将陆休的名帖送上,复述了他的原话。
张阁老今年六十多岁了,头发白了大半,但是眼神矍铄,透着睿智。
听完外孙女的话,他看了手中的名帖一会儿,缓缓颔首,“告诉他,我答应了。”
虽是在意料之中,事到临头,沈清梧还是有诸多不解:“外祖父,我不明白。”
“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你不用管。”张阁老语调缓慢,“他要我办的,总归都是好事,对不对?”
沈清梧凝望着他,“到底瞒了我什么事?”
张阁老睨着她,一针见血:“不论何事,都与当初你们错过无关。”
沈清梧面色苍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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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蒋云初先后拜访了顺天府尹秦牧之、安阁老、张阁老,意图都是请他们到贺家说项。
三人俱是爽快应下,秦牧之更是好人做到底,主动道:“也让刑部尚书凑凑热闹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