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人。”何岱一面斟酌一面道,“只要海运的事不暴露,皇上就不会动太子,那些人便不会有动作。你别给我收拾烂摊子了,尽力周旋着,不会出什么事。来日太子继位,我主动请罪就是。”
蒋云初目光真挚,“不同意。我要将您这些事情抹去,清清白白度日。”
何岱动容,心头一阵酸楚,“混小子……一时气死人,一时又哄得人晕头转向。”
“就是这么讨人嫌。”
何岱哈哈一乐。
蒋云初将已拟定的章程和盘托出。
何岱只有一句:“都听你的。”
之后,气氛变得轻松,蒋云初问起不解的事:“黄玉山为何只得两成进项?”
何岱笑着解释:“那是他坚持的,先父有恩于黄家,加之他以为真正的后台是太子,要卖个人情。你也想得到,他能从别处找补回来。”
蒋云初微笑,又问:“为何不与贺家来往了?”
何岱叹息,“相互担心连累对方,他要总防着被人穿小鞋,我这边早就开始打歪主意了,也怕连累他。再者,有一度,皇上派暗卫监视着我们,也没法子来往。”
蒋云初释然。
何岱转而责问他:“你怎么能去赌坊那种地方?”
蒋云初笑开来,“赢点儿零用。”
何岱想敲他的脑袋,“来日总要进官场的,你这不是递了把柄给言官弹劾么?”
“人无完人。我虽人单势孤,但若什么毛病都没有,皇上也不放心。”
何岱琢磨了一阵子,会过意来,毫不掩饰眼中的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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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十三补给贺颜的生辰礼,是一艘海船模型。
贺颜非常喜欢。
洛十三指着模型各个部件,告诉她名称,是何作用。
贺颜认真聆听,问题多多。
洛十三噙着笑,逐一解答,耐心十足。
那年云初救下他和两个兄弟之后,把他们安置在了一所不起眼的别院,隔三差五去看看。
贺颜逢休沐会跟着过去,有时亲自给他煎药。
小小的一个人,不谙世事,又恁的懂事。
那时他还不叫洛十三,叫阿洛,她唤他阿洛哥哥。
该是云初的缘故吧,他与贺颜十分投缘,相见不过三两次,便有了兄妹般的情分。
建立十二楼之后,相见的机会就很少了,一年不过三两次,但是情分不改,每次见了,她仍是他眼里单纯迷糊的颜颜妹妹,他仍是她口中神神秘秘的阿洛哥哥。
研究完模型,洛十三走到棋桌前,“来,下盘儿棋。”
“好啊。”
一面下棋,一面闲聊。
洛十三道:“考进上舍了?”
“嗯,脑子一热,就考进去了。”
洛十三笑,“好事。当个小才女,比混日子强。”
贺颜道:“家里一直低调行事,这次没怪我出风头,已经烧高香了。”
“有阿初在,你想低调行事也不成。”虽然不能时时相见,但他对蒋云初、贺颜的大事小情,所知甚多。
“……也是。”贺颜微笑,顿了顿,好奇地问道,“我总是不明白,你名字十三,却怎么建了十二楼?不是应该叫十三楼么?”
“我迟早会撂挑子不干。”
“也是,那么忙,那么累,见你一面都难,真不是好差事。”
洛十三大乐。什么事到了她这儿,都会变得很简单,但也不能说不对。
说说笑笑间,两个人走完一局棋,第二局刚打好座子,蒋云初进门来。
贺颜料想两个人有要紧的话说,便寻了个借口,捧着模型回先前的雅间。
洛十三问蒋云初:“妥了?”
蒋云初颔首,与他细说原委。
洛十三敛目听完,沉默良久,之后道:“老五、老七不日带人进京,照章程来?”
“自然。”蒋云初道,“旁的事,我们也帮他做平。”
“也不是太难。”
蒋云初问:“你要不要见见何国公?”
“没必要。”洛十三摇头,“有你和弟兄们张罗就成,我忙那些不用见人的。”随即,笑笑地审视着蒋云初,“你怎么还盯贺侯的稍?”
蒋云初如实相告:“贺夫人心里不踏实。”
洛十三听出弦外之音,喜忧参半,“这就是认准你这女婿了。不过,贺家能有什么隐忧?”
“我也想不通。”监视贺师虞的人每日回禀,他所知的是,那是个十分谨慎、自律的人。至于贺朝,在军营凡事要听上峰命令,出不了岔子。
洛十三道:“长期观望就是了。”
“只能如此。”
说完这些,两个人去找贺颜,叙谈一阵,笑着别过,洛十三回十二楼,蒋云初、贺颜回书院。
路上,蒋云初把何家的事告诉贺颜。
贺颜听了,感慨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