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虚伪做作——如今还没接触,已经对贺颜、许书窈生出好感,余下的一些人不站队,对谁都是笑脸相迎。
所以,贺颜、许书窈还是比较受欢迎的。
当日下午,贺颜和许书窈与之前的同窗道辞,搬到上舍的住处。
房间更加宽敞明亮,陈设也多了一些。
两个人的房间相邻,便打消了继续住在一起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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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陆休派小厮去贺府告知。
贺夫人听了,很是意外。前一世,贺颜是在云初离京一年后才进上舍读书的。她问起原委。
陆休与贺家一向走得很近,小厮是知道的,也就没瞒她。
贺夫人听了,思忖片刻,笑了。
此事证明的是,她就算无意,也改变了一些事的轨迹。这给了她更多的信心。
赏了小厮,派人送出门,她继续琢磨给蒋云初示警的法子。
如果他不能改变家中运道,那么这一年秋季,他兴许还是要远行。
可她对很多事只知梗概结果,不知细节。这就难办了。
没头没脑地跟人说你家里将有祸事,总归不成体统。她想做那混小子的岳母,只想让他尊敬,而不是怀疑她听风就是雨,甚至怀疑她失心疯。
那么,就得用隐晦的法子,且一定要通过贺颜。
引起贺颜注意的事,蒋云初会比她更上心。
来回踱步良久,她心头一动,终于想到了一个法子,笑yinyin地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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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是贺颜的生辰。
一大早,她就去了蒋云初的住处。
蒋云初每日练功,不是去骑射场,便是调息打坐,一向起得早。
贺颜见到他,伸出手,“拿来。”
蒋云初示意她到书桌前,取出一个狭长的小锦匣,一张斗方,在她看之前,说:“我想了想,送簪子似乎不妥吧?”
“怎么就不妥了?”贺颜蹙眉,“说好的事,还能变卦?”
蒋云初给了她一记轻轻的凿栗,“我意思是,你明年及笄,送簪子更合适。”
“不。现在就要。”
“好。”
贺颜打开小锦匣,看到大红色缎面映衬下,白玉簪子焕发着莹润的光彩。她唇角高高地翘起来。
“乐什么?又不能戴。”蒋云初泼冷水。
“看着就高兴。”贺颜收好簪子,看看已经装裱好,用油纸封住的斗方,道,“画的花草?”
蒋云初摇头,“画的小气包子小时候的样子。”
贺颜目光流转,开心起来,“还记得?”
蒋云初不语。对于他觉得是废话的问题,他一向是不回答的习惯。
贺颜喜滋滋地把两样东西拿起来,“我回去了。”
“嗯。”
贺颜走出去几步,又折回到他近前,“蒋云初,你送我簪子了。”
蒋云初作势要敲她额头。
贺颜紧张兮兮又磕磕巴巴地补充道:“那、那你……就是我的人了。”说完就恨不得咬断舌头。这是什么不lun不类的话啊?她说的跟心里想的怎么不一样?
蒋云初嘴角一抽,把她拉到面前,好看的双手捧住她小脸儿,沉了会儿,认真地说出结论:“颜颜,你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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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光/小虎妞
贺颜推开他的手,“你不说,还不准我说啊。”
蒋云初笑,“行,我是你的人了。”
贺颜心里甜丝丝的,但面上终究有些不自在,转身翩然出门。
蒋云初送到门外,看她走远才噙着笑回到室内,取出一张斗方。
这一幅与送给她的一般无二,他细细地看了一会儿。
画上,小小的贺颜抱着一捧桃花,站在门前。
看着画,思绪便飞回到了幼年时——
春日的清晨,他正在做功课,听到贺颜的脚步声在门前停下,望过去,见她一只小手将帘子掀开,探着小脑瓜向门里张望,唤‘云初哥哥’。
“什么事?”他立刻走过去,抬手帮她撑着门帘,见她穿着嫩黄色春衫,葱绿色裙子,与时节相宜得很。
“云初哥哥,我刚刚听说,东面那条河里有鱼。”贺颜说着,小手指向东方。
她说到鱼字的时候,小嘴巴嘟起,唇角上方现出浅浅的小坑,有趣又可爱。他微笑,“那又怎样?”
“我们可以去钓鱼啊。”贺颜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好。”他说,“下午?”
“嗯!”贺颜用力点头,绽出璀璨的笑容,大眼睛里似有阳光落入。
他微笑,“回房吧。迟了花就不能用了。”
“诶呀,我忘了。”贺颜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