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移开。
这时,前面逆向行驶来一辆电动车,路比较窄,简梁护着孟真让到一边,两个人贴得很近。孟真低头,直接把自己的手塞进他的手掌里。
简梁浑身一滞,见孟真心虚地低着头,他终是没有拒绝,反手牵住了她的手。
孟真牢牢地握着他的手,继续随他往前走。
他步子大,身位靠前一些,孟真步子小,落后他半米左右。
从她的角度,能看到简梁的半侧面,看他黑亮的眼睛,挺拔的鼻梁,轮廓分明的下颚……就那么一边走,一边看,一边走,一边看……
孟真从来没如此希望时间可以停止,她想就这么被简梁牵着手,永远永远地走下去,走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宇宙大毁灭,她都愿意,她都愿意。
简梁走着走着,听身边一直没声音,转过头来看,心跳都差点停了——孟真泪流满面地看着他,死死地咬着嘴唇,已是哭了很久。
简梁心疼极了,也不顾是在大街上,一回身,就把孟真抱在了怀里。
长久以来的压抑令孟真崩溃决堤,她抬手抱住简梁,脸颊伏在他的胸口,呜呜咽咽地哭出了声。
“简梁,简梁,我好想你啊……”她哭得不能自已,眼泪打shi了他的衣襟。
简梁心都要碎了,紧紧地抱着她,揉着她的头发,抚摸着她颤抖的背,他们在街头拥抱许久,两个人才慢慢分开。
“不哭了。”简梁捧着孟真的脸颊,低头柔声安慰她,“真真,不哭了,你一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孟真还是贪恋他的怀抱,又贴了上去,抱得紧紧的。
“唉……真真,你是不是受委屈了?”简梁从来没想过,他与孟真的重逢会是这么煽情的画面。两个人搂搂抱抱,哭哭啼啼,连他的眼眶都shi了,好不容易才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
一个快三十岁的大男人,在街上陪小姑娘一起哭,说出去自己都觉得害臊。
孟真终于冷静下来,眼睛红红地跟着简梁到了火锅店。简梁选了一个角落里的位置,两人面对面坐下,准备点菜。
“还是给你点个鸳鸯锅吧,辣锅太辣了,怕你吃不了。”简梁在菜单上打着勾,孟真就托着下巴痴痴地看他。
“你喜欢吃毛肚,还有甜不辣,蛋饺,酥rou……”
简梁点完菜,一抬眼,就看到孟真毫不掩饰的热切眼神,心里一阵打鼓。
他拆开餐具套装,用热水烫着碗筷,和孟真开玩笑:“你再这么看我,我要以为你爱上我了。”
孟真却问:“我不能爱你吗?”
简梁:“……”
这道题超纲了啊这位女同学!
简梁陷入了沉默,仔细观察孟真的表情,揣测她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要是开玩笑也就罢了,万一是认真的,那问题可就大了。
可一观察,他的视线就再也移不开。
孟真一点儿没长残,反倒更漂亮了,比旁人白皙许多的小脸,细细弯弯的眉毛,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双眼皮褶子深深的,睫毛又长又密,鼻子小巧,是很多女人整容要做的那种鼻型,一双唇水润轻薄,像一颗红艳艳的樱桃。
然而,她穿着红白相间的运动校服,扎着一把马尾辫,从头到脚都提醒着简梁,她只是个高二学生。
简梁苦笑一声,问:“孟真同学,你懂什么是爱吗?”
孟真点点头,依旧痴痴地看他。
简梁却摇头,说:“不,你还不懂。”
孟真急道:“我懂的!”
“你懂什么呀?”简梁自嘲道,“真真,我三十岁了,你才十七。”
孟真纠正他:“你才二十九。”
“过完年我就三十了。”
“那过完年我还十八了呢!”
“这有什么差别吗?”简梁给她算数,“我大你一轮啊!你上大学时,十九岁了,我三十一。大学毕业,你二十三了,那时候我都三十五了,考公务员都没资格了!你觉得我俩合适吗?”
孟真有点无措:“合适啊!我不介意的。”
“你不介意,我介意啊!”简梁没想到一回来居然要处理这么个棘手问题,真的好头疼,“真真,你毕业了总得工作吧?现在很少有女孩子大学毕业就结婚的,你至少工作两年,那我呢?”
“你……你就不能等等我吗?”孟真又想哭了,“我也不想比你小那么多啊!你当初给我办户口,怎么就不把我的生日往前挪呢?你要是那时候就给我办85、86年生的,不就行了?那我现在就能和你结婚了!”
简梁吐血,感叹这真是一位逻辑鬼才。
“那你读书总要读完啊!”说到这儿,突然发现跑题了,这根本就不是年龄的问题,这是他们俩的原则性问题。
简梁脸色严肃下来,“孟真,我没和你开玩笑,你最好把你的想法收回去,我就当不知道。你现在还小,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婚姻。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