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一起做顿饭吃。
孟真会帮简梁打扫卫生,扫地、拖地、擦家具……简梁毕竟是个单身男青年,就算再爱干净, 也不可能天天搞卫生,家里多少有些邋遢。孟真一来,顺手就帮他把垃圾清了,水槽里的脏碗洗了,还把他晾在阳台的衣服收下来,一件一件叠好收纳进衣柜。
简梁在家时会逗小进宝玩,教她背儿歌,数数字。他还给进宝买了些积木玩具和儿童绘本,搞得进宝去他家比孟真都要积极,每回过去都又蹦又跳,比过年都开心。
未满三岁的小进宝正是最好玩儿的时候,因为这几年孟家能吃饱饭了,小进宝就不像孟真小时候那样又瘦又小,而是长得白白软软,留着齐耳短发,像日本动画片里的小丸子。
简梁时常把她抱起来举高高:“小宝坐飞机咯!飞呀……飞呀……”逗得进宝咯咯咯地笑。
简梁对孟真说:“小宝好乖,真好玩儿。”
孟真说:“你要是喜欢,我把她送给你做女儿吧。”
“那不行,我已经有你这个女儿了,再来一个可吃不消。”简梁连连摇头,捏捏进宝rou嘟嘟的脸蛋儿,“说实话,我都搞不懂你爸妈是怎么想的,这么可爱的小孩子,只管生不管养,就指着一个不学无术的儿子过活,皇帝老子都不带这样的。”
是啊,古时候的皇帝也重男轻女,皇位只能传儿子,那儿子们也分得宠不得宠的。聪明博学的,长得好看的,或者是能骑善射的……得宠的儿子总有过人之处。
同理,公主们也分得宠不得宠,要么女凭母贵,要么善解人意,温柔貌美,活泼伶俐嘴巴甜……总之,父母喜欢一个孩子,这孩子总得有个把优点吧。
但那个孟耀祖,从头到脚、从内往外看,实在是半个优点都找不着。孟家父母独爱他一个,纯粹只是因为他是家里唯一一个健康的男孩,可以传宗接代。
这样的认知,曾经令孟真气愤、沮丧又迷惑,不过现在,她已经想通了,习惯了。
孟真问简梁:“你们家也是先有的学文姐姐,再有的你,也是因为想要个男孩吗?”
“怎么可能?”简梁笑道,“我是属于计划外的产物。本来我爸妈只打算要我姐一个的,后来我妈意外怀孕,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就把我留下了。也亏那时候计划生育还没开展,要不然我早就被人道毁灭了。你看他们给我姐取的名字,简学文,多好听!轮到我时,连简学武都捞不着,直接把两个人的姓一加,就是我大名儿了,可见有多敷衍。”
孟真很认真地说:“可我觉得你的名字挺好听的呀,比简学武好听多了。”
说到名字,看着在爬爬垫上搭积木的小进宝,简梁道:“话说,你这个妹妹以后怎么办呢?长大了,真的就叫孟进宝了?还有那个什么……招财?”
招财进宝……21世纪了啊!也亏得孟添福想得出来。
孟真撇撇嘴:“反正他俩也没户口,叫阿猫阿狗都没关系。”
“你没想过给她改个大名?”
孟真眼珠子一转,说:“不如你给她改呀。”
“又是我?”简梁哈哈大笑,走过去把小进宝抱起来,问她,“小宝贝,你想取个什么名儿呀?”
进宝见着简梁就笑,小手去抓他耳朵:“叔叔,小宝要坐飞机!”
简梁瞪她:“不对,叫哥哥。”
进宝很认真地观察了他一下,嗲嗲地说:“你是叔叔!”
“……”简梁好心酸。
逗了一会儿进宝,简梁突然转头对孟真说:“孟识渊,知识渊博里中间的两个字,识渊,好听吗?”
这场景就似一个轮回,孟真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简梁抱着进宝,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一幕。
转瞬,她便笑起来:“孟识渊,很好听啊!这就是她的大名儿了,我会记下来的,以后上学了就给她用。”
初三开学,孟真和唤儿的境况开始变得不同。
孟真要冲重高,学习任务就变得格外繁重,还得参加晚自习。而唤儿是打定主意不再升学了,所以在学习上就轻松了许多,每天放学后就去买菜,并且接管了大部分原本由孟真负责的家务。
买完菜若是还早,唤儿就会去麦当劳门口坐一会儿。
自从上次与对面“林记麻辣烫”的小伙计有过一面之缘,每次她在长椅上坐下,那个小伙计就会向她挥挥手,并且绽开一个超级灿烂的笑容。
唤儿其实很不擅长与人交往,无数次她都想逃,因为害怕无法应对一个陌生人善意的问好。
但很奇妙的是,那个小伙计的问好并没有给她带来压迫感,他的笑容就像一阵春天的风,是润物细无声的。
每次他向唤儿问好后,不管唤儿是什么反应,他都依旧自得其乐地煮着他的麻辣烫,空下来时就抬头看看唤儿,如果接触到她的目光,就再向她招招手,一点也不吝啬传递他的快乐。
这样的隔空问好从这年五月一直持续到九月中旬。
到了后来,只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