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境况,小小一个知县竟然都敢算计他,这世子当的也太没滋味了。
她抱着新买的被子,这才说道:“其实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娇气,你便只管走自己的就是。”
“好,我知道茶茶厉害。”殷楚从方才买的东西里翻出一包糖,从中拿了一颗递到江茗的手里,说道:“没有华京城的那般好看,但我也不知道你要跟着来,没做准备。”
江茗接过糖,往嘴里一送,笑嘻嘻的看着殷楚不说话。
殷楚停滞一瞬,低声问道:“你是不是自己带了?”
“没有。”
“你肯定自己带了,又从我这里多诓骗了一颗。”
江茗噘着嘴说道:“跟都跟出来了,多吃几颗怎么了?你要是把我扔在华京,我每天想吃几颗就吃几颗!”
…………
翌日,宣州县的消息便百里加急的送到了萧罗案上,他读了一遍,眼睛眯了起来,这才起身进宫,将此事报给靖文帝知。
由此也可见靖文帝对他的信任到了何等程度,这样的事情,终也让萧罗知道了,并让他去办。
靖文帝接见萧罗是在挽秋宫,曹昌正伺候着他行残局,面前黑白双子洒落的满棋盘都是,只有用心之人才能看出其中端倪。
靖文帝听了萧罗这般说,面上不显,但却转头问对曹昌说道:“又琰这世子妃,可有些意思。”
曹昌听了心里一紧,只笑着回道:“有没有意思的咱家可不知道,前些日子去传圣旨时见了一眼,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论起姿容,京中好看的姑娘倒是大把。”
“听你这话,倒是对又琰这世子妃不甚在意?”靖文帝尾音往上调了一下,问道:“可朕听闻,这华京城中新起的晋江书社是她开的。”
若是换做他人,此刻定然要被靖文帝这一问吓得不轻,可曹昌毕竟在靖文帝身旁多年,早已经摸透了他的脾气秉性,这便回道:“这还不是要说起那乔靳。这昭南王府的世子妃同乔靳也是认识的,毕竟都是临安府的人,好似长辈之间关系不错。加上这世子妃的养父也是个小商贾,从小耳濡目染的,难保有些赚钱的道道。可那不过是小孩子家玩闹,听闻晋江书社盈润的还不够世子赌上一场呢。”
靖文帝拈起手上的一颗白棋,按在棋局之上:“说起这个,这些日子朕听闻那江宛名声有损?”
萧罗一听,连忙在旁说道:“都是些街坊里的谣传罢了。大抵是要嫁入天家的人,引了谁妒恨也是难免。”
靖文帝转头看向萧罗,直到看着萧罗头皮都有些发麻了,他这才说道:“外面的事儿,你也无需瞒朕。听闻和这晋江书社也有些关系。”
萧罗“噗通”便跪在了地上,连连说道:“微臣并没有隐瞒陛下的心。只是确实是街坊传闻,不合入皇上的耳啊。”
“是吗?”靖文帝微微笑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朕也清楚。江宛毕竟是在江衡家养大的,嫁于太子便是拿住了江衡,萧家也少了个对手。”
“微臣不敢。太子婚事那是皇上亲自定下。”萧罗连忙辩解。“萧家如何,还不是皇上的恩宠?皇上说收回来便能收回来的。萧家也是为皇上办事儿,绝不敢乱想其他。”
靖文帝话说到这儿,便再也不说这一茬,全都交给萧罗自己思忖去。他手上又落了颗棋,脸上有了笑意:“这残局破了。”
曹昌走上前去,在旁说道:“皇上棋艺越发Jing湛了,奴才这怎么看,也看不出来个所以然。”
靖文帝笑道:“你在我身边多年,竟还看不懂。”
曹昌回道:“岂止是看不懂,听也听不明白。”
靖文帝便不多说,转头对萧罗说道:“之前同你所说,又琰这次下闽州,心思不正。若他不能及时悔改,为保着这昭南王府的名声,朕也必须帮他悔改。”
“是,微臣记得。”
“你找这宣州知县办事儿,他不过就是个七品官员,能耐上了天,他也制不住又琰。”靖文帝叹了口气:“凡事不能急,要慢慢来。你这般行举,又琰显然是知道了的,打草惊蛇的事情做了,这让之后的事情又如何进展?”
萧罗跪在地上,将头抵在冰凉的砖面上,弓着身子回道:“是,是微臣的不慎。”
靖文帝想了片刻,又叫萧罗上来轻声说了两句,萧罗连连应是。
靖文帝这便又放大了声音说道:“闽州那处情况如何?”
“回皇上,闽直督的折子,军粮有些供不上了。”曹昌在旁小声说道。
靖文帝一拍案台,骂道:“军粮告急?平日里这些地方的粮仓都是摆设吗?!去年山西大旱,动了延庆道的军粮,到处都在填补这空缺。现今又与朕讲闽州的军粮不够。往日这闽州可有什么兴兵之举?!为何军粮不够?!”
曹昌回道:“往年闽州税收,那商队占了大半。今年春风涨起时他们竟然没出去,可不就……”
靖文帝深吸了两口气,转头看向萧罗,硬是压着火气问道:“那往年的存粮呢?!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