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碎嘴,搬不上台面罢了。这齐思琦现今可是太子府后院的红人,听闻深得太子宠幸,后院里的那些美人侍妾什么的,俱都被她踩了下去。
这背后说起来,门道可就多了。
这齐思琦当日被抬进了太子府中,原本是件羞耻之事,可对她而言却是天大的好事。嫁与太子做妾,那也是叫夫人的,比起嫁给其他攀也攀不上的世家子弟,便是好上百倍,比起门当户对的官宦之家,好上千倍。
太子妃又如何?日后的皇后又如何?这人的地位还不是全靠太子给的。
齐思琦想明白了这一点,便将自己的那些手段俱都使了出来。她让丫鬟去买了些画本,回来仔细研究,之后便和太子一一试过。因着风流又放得开,太子一时食髓知味,其他人便也不管不顾了,只疼她一人。
原本殷畴是没个侍妾什么的,自打被靖文帝扔出了宫,又给他抬了齐思琦进后宅,他便一发不可收拾,接连收了好些个美人。
齐思琦当日能在马场上对江茗下杀手,在这后院当中自然也不逞多让。
这些美人原本就是被各路人送来的,排不上身份,甚至连殷畴自己也记不清有多少个。其中漂亮的,一个个都没了影子,谁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不漂亮的会讨巧的,便仍活的好好的,只是连太子的面都见不上一次。
齐思琦便在这太子府的后院里活的风生水起,原本和她斗的天翻地覆的齐家那群姨娘们、女眷们,纷纷都来讨她的好,甚至连齐家祖母看她,也觉得是齐家祖上积德。
得了这些好处,齐思琦便再也不能容忍有其他女子进这太子府,得了殷畴的宠,夜里愈发千方百计的哄着殷畴。
殷畴难消美人恩,说着江宛原本就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娇娇弱弱的又总是端着架子,哪有思琦这般**?若不是有这婚约在身,他定然要将齐思琦抬成正妃。又耐不住齐思琦逗弄,保证大婚之后绝对不会让齐思琦失了宠爱。
齐思琦得了殷畴的保证,还有之前江宛做的那些事儿拿捏着,想着日后自己在这太子府中的美日子,愈发得意起来。今日更是盛装打扮来消江宛的威风。
见到齐思琦来了,江宛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接着,她还是招呼着:“思琦,咱们好久都未见了。之前都是我带你来这宸殇会,本以为这次你不会来了,不然我应当接了你一起。”
按着齐思琦原本的家里的地位,她是来不了这宸殇会的。之前也是在江宛的极力推荐之下,丰弗才勉强让她来的。如今江宛这话的意思说的明白——之前若不是我,依着你的身份,你来不了;之后若我不愿意,依着你在太子府的地位,你也不能来。
旁边一群贵女们看着热闹,便要看看着往日的好姐妹今日如何相处。
齐思琦看了江宛一眼,慢悠悠的走到她面前,一手搭在自己的肚子上,柔声说道:“太子殿下原本是不舍得我出来的,生怕我动了胎气。可我总想着,许久未曾见过宛儿姐姐了。大婚之前,怎么也得见上一见,否则之后姐姐嫁进太子府,我这身子万一动不了该怎么办?岂不是失了礼数??”
众人一听,目光皆都朝她肚子看去。这虽然不是太子妃所出,若是个儿子,不是嫡子,也是个长子啊。若是有了这个孩子,齐思琦的地位便更加稳固了。
江宛简直要被她气死,当日自己就没看出来这是个狼子野心的,否则怎会将她留在身边?
但她总不能让外人看了自己的笑话,便笑笑说道:“呀,思琦有了身子?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太子殿下竟然没陪着你来?”
齐思琦哪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也不管她什么表情,寻了一处坐下,这才抬头看了江宛一眼:“殿下公务繁忙,哪儿能全天都在我身旁呀?”
江宛笑道:“今日我们都是拿了帖子的,参翁君若是一会儿问起,便说是我带你来的。”
边上有下人给齐思琦添了茶水,她慢悠悠的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这才回道:“宛妹妹说什么呢?我这次可是有参翁君下的帖子。”
江宛眯了下眼睛,她倒未曾想这平日里看上去冷傲的参翁君丰弗,竟然也是这般势利小人,竟然也给齐思琦下了帖子。
两人这边还在含沙射影的说着话,那头丰弗已经走了出来。她绕过众人,走到门前,亲自将在外面徘徊的陈青歌请了进来。
丰弗低着头,小声说道:“还以为你今日不会来呢。”
陈青歌往里面看了一眼,这宸殇会里面的人衣着华贵,都是一顶一的贵门子弟。相形之下,自己一袭老旧布衣,十分扎眼。
陈青歌回道:“掌柜的请我来的,她说今日有出大戏,总是要来看看的。”
江宛远远看到陈青歌进来,心里不由得一紧。一方面她觉得这陈青歌真是好坏不知,当日若不是自己,他连老母都安葬不了;一方面她又害怕陈青歌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心里又恨又怕。
齐思琦在旁看见江宛的表情,她虽不知江宛和陈青歌之间的关系,但毕竟和江宛以前在一起那些日子,她的心思还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