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说道:“小武年纪小不懂事儿,更不知道江茗是谁,只是胡言乱语罢了。”
“胡言乱语?”江宛摇了摇头:“可不见的。江茗毕竟是晋江书社的掌柜,你又给晋江书社开了好头。原来如此。”
陈青歌见她这副模样,皱起眉头哦:“掌柜如今是昭南王府的世子妃,怎会与我有什么勾连?”
“孩子越是小,说话才越是真。”江宛见陈青歌嘴上不漏,想着他是不会再给自己写些东西了,至少在自己嫁入天家之前,尤其是下次宸殇会时,仍是需要这些的。便威胁道:“这话我是已经听见了,青歌若是想护着她,不妨考虑给我写上几首诗,我保证今日今时所听话语都藏在肚子里,一辈子不让人知道。”
陈青歌显然被她这无赖的模样气坏了,低吼道:“没有的事儿便是没有!你竟然用这法子逼我写东西给你!”
他越是气,江宛反而越笃定,他在乎江茗。江宛心里咬牙切齿,那江茗究竟有什么好的?论起性情,论起样貌,件件在自己之下,为何偏生她来了,就有这么多人都向着她护着她?
江宛面上不显,只淡淡的说道:“后日我派人来拿东西,你若不想让华京城传这流言蜚语,不如此刻就开始想,该写些什么诗句给我。当然,若是你不在意,我想世子妃也是不在意的,毕竟她之前在华京城的名声,便不怎么好。如今好不容易借着婚事,借着这晋江书社翻了身,回到当初便也无妨。”
说完,她便袅袅娜娜的走了。
陈青歌在她身后冲小武骂道:“你那说的都是什么话?!怎可无辜连累他人?”
小武这也知道自己闯了祸,低着头一声不吭。
江茗这时候走进了院子,她摸了下小武的脑袋,说道:“多大点事儿,用的着这么气?”
陈青歌见她来了,叹了口气:“掌柜的都听见了?”
江茗应了一声,看向陈青歌:“江宛这诗句,你打算写还是不写?”
陈青歌摇了摇头:“若是只涉及我一人,我自然是不写的,随她闹去。可这事关掌柜清誉,怎能任她污蔑?”
“所以你是要写的咯?”江茗想得到确定的答案。
陈青歌只好点头:“当日我走投无路,她又恰好帮了我。这些年也算是还清了恩情,此次之后,再无瓜葛。”
飞浮在旁嗤之以鼻:“还以为是什么真才女的,原本是这么来的,还威胁人,真是好大的脸。”
江茗想了片刻,淡淡笑道:“什么恩情?你是读书读没了魂?若她真是当日慷慨解囊帮你,便不会让你这般难为。既然是从你这里得了好处,那也只能说是一桩交易,没什么恩情在。”
“可是……”陈青歌还想说些什么。
江茗又说:“倘若我是北胡人,恰巧救了你一命,让你日后在大胤诋毁圣上,这事儿你肯做?”
“自然不肯。”
江茗说道:“那便是了,这不过是挟恩求报罢了。出发点原本就有问题,何谈恩情?就算是报恩,难道就不论好坏什么都做吗?”
陈青歌被她教育一番,叹了口气:“只是此事事关掌柜清誉,不得不如此。”
江茗笑道:“那你就将给她写好的诗句抄上一份给我,到时候我自有办法收拾她。”
陈青歌讶然,就听江茗在旁说道:“我和她原就是一府的,父亲在延庆道杀敌卫国,我难道还不能代为管教她了?”
陈青歌也不知道江茗要用什么法子,但想到这两人都是镇国大将军府的女儿,便应下了。
江茗这才又说:“此次前来找你,便有一事。不日之后我将会离开华京城南下,倒时晋江书社会暂时托付给参翁君,院主到时候需要与她对接。”
陈青歌问道:“掌柜的要去哪儿?”
江茗回道:“日后便知。今日便是来知会你这件事儿,我也与丰弗说起,她亦是不能将你的身份告诉他人。你若愿意,我明后两日便带她来见你。”
陈青歌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江茗要出门,自己的书卷交接,还有酬劳等等都是要按部就班走下去的。“好。”他应道。
因着不久便要离开华京城,江茗时间紧迫了起来。她将需要安排的事情一一安排下去,又将后面要做什么一一誊写出来,交给不同的人。甚至还又扮了小公子,敲点了柳达,安排了户部尚书,可谓十分忙碌。
而另一头的殷楚也不逞多让,他将京中门客、势力一一捋清楚。和望回商议,集中银子,又安排了昭南王府的事情。中途听闻小公子又出现了,还试着去接触一下,结果当然是无功而返。
两人各忙各的,但晚间仍然归府一同用晚膳,夜里也各自睡下,偶尔互相调笑两句。两人心里各有各自的打算,面上却都不显露出来,飞浮在一旁看的是瞠目结舌,眼花缭乱。
江茗又抽空去江府了一趟,见了卫氏。她自然没有和卫氏说自己要南下的事情,只是随口聊些家常,同她说若是日后有什么需要,便去昭南王府找孙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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