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去赌坊娼馆胡闹的,你可不许跟着。若是让我知道了,我定要告诉父亲不可。”
“哪能呢?姐姐放心。”江劭进了府,便同江茗辞过,他还要赶着去卫氏院子里报喜。
江茗走回自己的小院,坐在自己最喜欢的摇椅上,仰天看着星空。
此处也有自己的斗转星移,天空是真的,不是画出来的布景。
她一动也不动,就这么抬着头往上看,不知在想些什么。飞浮见了,小声说道:“小姐,您还没用过饭呢。”
“今天没什么胃口,先不吃了。”江茗回了一句。
江劭如今,按着剧情去了萧罗手下,也就是说,他听见了江宛和陈家的事情,所以陈家才会那么草草走掉。接下来,应该是江衡来找自己,指着鼻子将自己骂一通,与太子的婚约取消,江宛如愿嫁给太子。可原本应当跟着陈家来的老乡绅没有出现。
那么,这些剧情里到底哪些是可以更改的,哪些是动不了的?
江茗微微叹了一口气,让飞浮拿了纸笔来。薄如蝉翼的纸张上,她拿了细小的毛笔写了稍刻,待得字迹干了,纸面上便再也没有墨痕。
江茗将这纸好好折起塞好,又放了那信鸽。
…………
那车夫回了昭南王府,门口便遇见管事孙喻。孙喻见他回来了,连忙招手唤他过来,低声问道:“可是镇国大将军的小姐?”
车夫点头:“是,我将她送到巷口,她同少将军一起回去的。”他想了想,伸出手来:“她还给了我车资。”
“什么?”孙喻低头看了一眼,还真是两贯文钱。
车夫问道:“这什么事儿啊?她不知道这是咱们府里的车吗?”
孙喻思忖片刻,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都老了,说不定这是年轻人之间的什么暗号、乐趣之类的。你就直接拿进去给世子吧。”
“好。”车夫应了下来。
孙喻站在院子里,想了又想,他拉过下午给殷楚传信儿的那个下人,问道:“你下午可看清了?世子对她是什么态度?”
那下人一抿嘴:“我哪儿能看出来什么态度啊?就……我进去的时候两人在对弈啊。”
“一点眼力界都没有!”孙喻吹胡子瞪眼:“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会撮合王爷和王妃了!你呢?白养你这么多年!”
那下人听了,抢白道:“这还用看吗?咱们世子什么时候请过女子来府里?还把Yin凉地儿给人家坐着。去打听这事儿,说是因为拿了人家银子,可那也不用将她带来,听说好像因为这是那女子的义兄。这么明显了,我不用看都知道。”
孙喻一听,连忙问道:“是为了救她的义兄?”
“对,好像说是青梅竹马。”
孙喻“啧啧”两声,恨铁不成钢似的:“世子啊世子!你这是糊涂啊!人家青梅竹马回来了,还有您什么事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m……
我知道大家都很讨厌这个皇上,觉得他是强盗。但其实…古代这时候,一般都是先拿平民开刀,加税什么的。然后拿商贾开刀,不计其数了。还不够再拉起臣子来AOE。所以他的Cao作真的就是很正常的皇帝Cao作。
还有那个边疆的说法,我看史料的时候也能气到半死,真的是有人议和,有人退让。有人大开门户示好,反正就是求一时安稳。往往那些主战的,都被一群人喷。
很神奇吧?我也觉得挺神奇的。不过和当时国家情况也有关,所以很难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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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一更)
盈袖坊乃是华京城最炙手可热的地方, 太阳一落山,那炽白色的灯笼便挂的里里外外层层叠叠, 将此处照的生辉。姑娘们的笑声轻盈, 从里面飘出来, 伴着玲珑跃动的小曲儿,既有仙境的高远疏离, 也有人间的纷繁美景。
此处是普通百姓只能远观的, 姑娘们各个都是最好的, 身上半点风尘之气都没有,好似谁家深院里走出来的青涩闺秀。
内侍监有一位掌印太监,便是曹昌;另有三位司礼太监,官位比曹昌小些,平日也听他调遣, 尊称其一声老祖宗。可这三人便也不可小觑, 手中捏着的乃是宫内的实权。
如今从盈袖坊后门进来的,便是那掌管“采办”一项的柳达。
他七岁入宫,今年三十有七,宫里摸爬滚打数十年都未见出头之日。偏生时来运转。这四年突然坐上了窜天猴, 嗖嗖的往上升, 还被曹昌收作义子。
宫内的内侍都说,他这只等着曹昌退了,便能接过这掌印太监的名头。
但这人却有一个特殊的嗜好,便是喜欢偷空出宫来这娼ji之所。大抵是缺了什么,便总要弥补些回来才如意。
柳达一进来, 便觉的今日这盈袖坊有些不同。平日里虽矜持着调子,可毕竟还是一家娼馆,总有各种声响传出来,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