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香气,皇后这才看向刘氏,微微笑道:“就好似这鲸弥香,来的早不如来得巧。江宛仍是个孩子,做事不干净,让人抓了尾巴,也怪不得别人。但我却要好好谢谢她这小尾巴。今日她与江劭离心,她是这般偏执脾气,还不将江劭也记上一笔?日后她不仰仗着萧家,又能仰仗哪个呢?”
刘氏忙在一旁应和:“正是。娘娘是掌着运势之人,您瞅着,咱们都没怎么动弹,这事儿就都像娘娘预料的那样了。”
皇后伸出自己的手掌,仔细看了看,好似那运势真的尽在掌握当中一般。她说:“你帮我传个话儿给我那哥哥,就说是时候动江劭了,这孩子在我们不知不觉的时候长得太Jing明了些。江衡家里可不能出个有脑子的,那便愈加不好对付。就按照之前他说的那法子去做,给江宛示些好,也将她的后路斩断。”
“是。”刘氏恭敬回道。
“对了,让你准备的那事儿如何了?”皇后又问。
刘氏赶忙答道:“俱都准备好了,那老乡绅如今便在华京里候着呢。只等娘娘发话,便让他去叫屈。保准打江衡个措手不及。”
皇后对她向来放心,此刻便微微点了点头。
“娘娘放宽了心,这丫头定然熬不了多久。如今京城中到处都在说她的闲言碎语,他日这老乡绅一来,有那字据为证。原本她养父去了,便是要听那叔叔的安排,她更是有口难辨。江衡要么保住她,丢了名望和面子;要么就将她嫁给那老乡绅,但也不过就是被人笑话罢了。娘娘这招高超,借着这江茗去打江衡的脸。”刘氏又说道:“还有,奴婢打听过,那老乡绅原有两任妻子,俱都死的不明不白。听闻他有些奇怪癖好,怕是会折腾死人的。”
皇后微微一笑,明明是菩萨面庞,却说着狠毒的话语:“这江茗胆子不小,竟敢算计到太子和我的头上。本宫便要让她知道,有些人是不能,也不应得罪的。”
刘氏又问:“那江宛那儿,咱们该如何答她?”
“便说我身子倦了,不欲见人。你没见着我吧,这丫头胆子也是越来越大,若不好好打压,让她安静几日,怕是又要做出什么事儿来。”
刘氏回道:“是,奴婢出去便同她说。娘娘这般也是为她着想,省的她到时候被人误会,以为这老乡绅又是她引来的。”
皇后轻叹了一口气:“这能怎么办呢?好歹也是我将来的儿媳,我若不偏着她,还有谁会偏着她?”
“得了娘娘的恩典,那可真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
待到刘氏要走了,皇后这才说道:“对了,那事儿我想了想,不若放在七日之后。七日之后正是皇上要去祭天的日子,便寻个空档,让那老乡绅在路上叫屈。若是单单去那江府门前哭,起不了那么大的波澜,江衡又护短,说不定便让江劭带着皇城司给弄走了。那咱们可不是少了颗棋子?况且这天下做主的,谁能比得上皇上啊?”
刘氏应了下来,连忙出宫再做准备。
而江府这头,江劭则让人盯好了陈氏。
待得陈氏出门,江劭便也去了皇城司,带了一堆逻卒前来,将正在外面装作若无其事的散播那些谣言的陈氏抓了个正着。
陈氏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心里早已经慌了一大半,一眼看见江劭站在后面,立刻就要扑到他面前,却被逻卒一伸枪矛挡了下来,喝道:“大胆刁民?也敢近我们公事的身?”
陈氏喊道:“我们是相识的!相识的!我如今就住在他府里!邵哥儿,我是茗丫头的婶婶啊!你看看我呀!”
江劭看也未看,冷声说道:“什么人也敢和我姐姐乱攀关系?妖言惑众,带走!”
江劭虽年纪小,气势却在,几个逻卒听了,将那陈氏一押,拧着便往皇城司衙门带去。
到了皇城司,江劭也未露面,反而让那些逻卒带着陈氏绕了一圈。那些刑具看着煞人,陈氏被吓的浑身发抖,一个劲儿的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干。
逻卒又将她关在封闭的小屋里一个时辰不管不问,待得她心里那股气儿全都泄了,江劭这才姗姗露面。
“说吧,是谁指使你的?”江劭让众人皆退下,这才冷声问道。
陈氏颤颤巍巍,抬起眼睛,哀苦道:“劭哥儿这是说的什么?谁又指使我做什么了?”
江劭冷笑一声:“你可知道这华京城里,没人叫我我劭哥儿?”他声音渐渐加重:“少在这里和我攀亲带故,我与你可是半分关系都没。至于你做了什么,你也无需与我盘桓,你若是心里不清楚的话,我便让你想想清楚。来人!”
陈氏一听,以为江劭这是要对自己用刑。她这身板儿哪里能经得起这般折腾?命岂不是要丢在这儿?便连忙求饶:“我说我说,是宛小姐,宛小姐让我去的。她说让我将茗丫头,不不,是茗小姐在临安府的事儿都说出来,添油加醋,坏了她的名声,她就成不了太子妃了。我留哥儿的命便也能保住了。日后她要是成了太子妃,留哥儿也能当大官儿。”
江劭眉头眉头蹙起,看向陈氏愈发冷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