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坏,便不予理会。
之后陈钊一去,这两人便立刻跳出来要和江茗争那绸缎铺子。原主当初可是没争的,因着伤心难过,便直接让他们连同宅院占了去,还被扔到了青贯巷住。
那青贯巷是什么地方?乱七八糟的什么人都有,幸得事后江衡夫妇来了,这才算解救了她。只可惜,原主以为的解救,只不过是进了另一个火坑。
放在江茗这儿,那绸缎铺子她转手就卖了。后来叔婶闹到公堂,府尹自然也早就被打点好了,哪里会帮着这叔婶?
这叔婶气的不行,又想出将江茗嫁给那老乡绅的主意,从中拿了大笔彩礼。他们又怕江茗跑了,好言好语的将她从宅子里哄出来,送到青贯巷去住。只等定好的日子一到,就将江茗送上花轿。
江茗表面装傻,同意去住,实际哪里等那叔婶占宅子?她装作将宅子卖给了乔靳,待她走了之后,乔靳便会拿着当初她立的字据将宅子夺回来。而那青贯巷,她并不在意住在这等地方,能趁机坑这叔婶一点租金,她还美滋滋的呢。
但是这里和原书有些出入,就是那老乡绅原本也要跟这他们来这华京的,如今却没看见人影。
现在这叔婶不知江茗真实底细,也不知江茗对他们的手段了若指掌,只将她当个攀上了高枝儿的小丫头,还是个贪银子的小丫头。
叔婶一家三口在来的路上便都商议好了,见了这镇国大将军夫妇之后该怎么说。
此刻那婶婶便假模假样的抹了下眼泪,说道:“茗儿这是好久未见我们了,竟然有些生分了。想你小时候,婶婶还常常抱你的呢。那时候你多乖巧,白白嫩嫩的,长得也漂亮。当日我便说,小叔子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儿。”
江茗往卫氏身上一靠,笑道:“自然,我是随了自己的亲娘,多亏了娘亲长的这么好看。”
卫氏听她说着奉承话,抿着嘴笑了:“你啊,早起吃了蜜糖不成?”
“我这可是说的实话。”江茗说道。她看也不看那叔婶,将他们晾在一旁。
江宛见那夫妻尴尬,在旁轻咳了一声,柔声说道:“茗儿妹妹定然从小就嘴甜,如今也哄得母亲开怀。”
她这便是将话头又递了过去,那婶婶立刻了然,接话道:“是了,茗儿从小就讨人喜欢。”
卫氏停顿稍许,这才开口说道:“当日我们得知茗儿在临安府,因着老爷是告假而出,急急忙忙,也未曾同你们知会一声。你们定然是着急了吧,这才四处打听茗儿的去处。”
卫氏这话里有话,实际上是在打探两人如何得知江茗在镇国大将军府的。
那叔婶当日得了口信,也得了交代,说是到时若是有人问起,便只说是有人从京中来,闲聊时说起便是。
那叔叔陈千想起此事,连忙依着说了。
婶婶又补上一句:“我们这儿子是自小读书的,我们想着让他早些来京中见识一番,又不放心。恰巧听了茗儿的事儿,这才跟着一起来。”
“哦?”卫氏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陈留,问道:“可是要参加今年的春闱?那便是个举人了?”
江茗忍不住在旁笑了一声,陈留是从小就念书,但心思却没用在正地方。和那些有钱同窗出去吃喝玩乐,也没见到学了什么回来,还举人?梦里当举人吧?这叔婶这次来江府,也是想为陈留攀些关系,能直接打通官路,便是最好。
婶婶笑的有些尴尬:“之前考举人的时候,恰巧小叔生病,留儿孝顺,心里总是顾念着,便未考好。”
江茗简直要站起来给这婶婶鼓掌,当着自己的面编这些瞎话,莫不是真当自己和原主似的那般好欺负?但是此刻,她只能讥讽的笑两下便是,毕竟借力打力,她全靠着这叔婶帮自己挡了太子婚事呢,此刻让他们口头上占些便宜,又能如何?
江宛在那头开口道:“这么说来,想必两位是应当认识那太和楼的掌柜的?”
她原本听江茗说,那太和楼的掌柜父亲与江茗养父熟识,那自然便也应当与这叔婶认识。自己说这话便是想给他们抬抬身份罢了。她又哪里知道江茗和乔靳是在编瞎话糊弄别人,实际这叔婶根本不认识乔靳。
陈千听了这话,立刻说道:“之前见过几次,是个中年男子,人嘛,倒是长得器宇轩昂。”他溜须拍马惯了,又连忙说道:“当然是比不得镇国大将军的。”
他们昨夜来的急,并不知道这太和楼如今在华京已然声势浩大,只以为是在外面有些名气。那婶婶想着反正太和楼的掌柜也在临安府,还不趁着这时候给自己抬抬身价,省的这将军夫人看自己总是吊着眼梢。
“老爷你忘了?”婶婶一拍大腿,说道:“当年隔壁咱们开绸缎铺子的时候,不是还和他打过交道嘛。后来我听人家闲聊才知道,那如今可不就是太和楼的掌柜。”
“是吗!我倒是不知道。当日我就看这小子日后是要亨通。”陈千反应也快,顺着竿子就往上爬。
江宛在旁听了,也搞不清这两个人到底说的真话假话,是否真是认识那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