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物件是江茗亲自点的,除了银票几张,还有各色名贵伤药、保持老人身体强健的真材实料,绝非市面上那些吹破头的奇葩药材。
殷楚原以为乔靳送来,大抵就是银票了,也算是给自己这个背后靠山的一点孝敬。谁知道拆开一看,里面还有这些东西。
他倒是奇怪,便问了乔靳一嘴,乔靳只说这是他偶然听那义妹江茗提的,自己也不知为何要送这些,但既然有货,那就一并让人包上了。
这么一说,殷楚觉得乔靳和江茗之间的关系更是奇怪。依着江茗和乔靳平日里表现出来的,好似两人关系不错。江茗处处为他、为这太和楼着想,他却还让江茗去排号子?难不成真是钻到钱眼里了?
他哪里想得到这两人实际上的关系,只觉得按说这两人自小青梅竹马,莫非江茗对乔靳有些意思?而乔靳却满心都是银子?
这么想着,殷楚便觉得自己也应该给江茗回些礼,又想试探乔靳和江茗之间的关系,顺带帮江茗敲打一下乔靳,若是对江茗有意,便不要这般利用她。
他开口说道:“乔掌柜,我有一事拜托,不知乔掌柜能否行个方便?”
乔靳见是他提出来的,之前江茗也嘱咐过,只要不是大项银子,能满足这位世子的,便都满足他。乔靳自然知道殷楚那日在马球场上救了江茗一事,对他也是心怀感激,便回道:“世子请说,只要是乔某能做到的,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殷楚笑道:“赴汤蹈火倒不至于。本王想在太和楼定一套相宜的首饰衣裳。”
乔靳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只要殷楚开口,这都是些小事罢了。他便回道:“世子要做什么样的?可是给女子做?”
他心里也觉得奇怪,昭南王府中可是没有女眷的,王妃早早的就去了,昭南王那副样子,自然也未曾再娶。而这殷楚如今年纪也早早就过了娶妻的时候,却一直没个音信,他能给哪个女子做东西?
莫不是这殷楚要大婚了?可这世子娶亲也是大事,他倒未曾听过。
亦或是这殷楚看上了哪家闺秀?那这闺秀可真是倒了大霉,好巧不巧被他给盯上了。即便是听了飞浮说这世子有点不一般,可他平日里看的听的,比江茗等人更多。殷楚泼皮无赖的大名,实在是如雷贯耳,实难改观。
乔靳心里这么想,但却不会开口问出来。他和殷楚之间地位悬殊,虽如今偶尔凑在一起喝个酒吃个饭,那也全是生意上的事儿。
殷楚看着乔靳面上表情,淡淡笑道:“正是。给一女子做。年前可能取出来?本王知道太和楼的生意红火,这年关将近,自然更加忙碌,我也是突发奇想,不知道乔掌柜能否行个方便?”
乔靳自然答道:“世子开口,何须排号?必定让他们快些赶工。非但这一次,日后世子若是想再来做衣裳首饰,那也都是一句话的事儿。若我不在,只要让下人同太和楼里的伙计说一声便是。不知那位姑娘是何年纪,样貌如何?世子若能说的详尽,我也好能让他们做出最合适的物件来,保准那位姑娘在除夕之时光彩照人。”
殷楚看着乔靳,说道:“这人乔掌柜也认识,不需我多做描述。”
乔靳闻言一愣,心里有了些不详的预感,但他却实在不能往那处想。不愿想,也不敢想。
殷楚见他这副模样,举起酒盏,冲着乔靳一比,慢悠悠的说道:“可不就是乔掌柜的义妹——江茗。”
乔靳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两个麻烦人物怎么就这么喜欢凑在一起?
他一时也不知道心里该是什么想法。
可怜这位世子?不巧看上了自己的大掌柜,可惜大掌柜眼睛里只有银子,而且常年挂在嘴边的就是:谁娶了我?那是祖上烧了多少辈子的高香。我才不嫁人呢,好不容易挣得银子,难不成都要给人花了去?
还是替自己的大掌柜担忧?这可是华京城里别人拿他最没办法的昭南王世子!疯子一个!至今还未婚娶,若是他真的下定决心要把掌柜的娶回去,和皇上那么一提,求了赐婚,掌柜的可怎么办?
殷楚见乔靳这般Jing于应酬的人,此刻竟然因为听到江茗的名字而愣住,低声问道:“怎得?乔掌柜有难?做不得?”
乔靳连忙回神,端起酒杯饮尽:“世子恕罪,方才乔某走了神。世子可是要给我那义妹江茗做套衣裳首饰?”
殷楚:“正是。”
乔靳心里转了一圈,小心问道:“世子这是……为何?世子切莫怪我多事,实在是当日她养父早去,嘱托我多加照顾,我也算她半个兄长,虽她现今有镇国大将军照拂,但多年情谊,我也实在是关心。”
殷楚扫了乔靳一眼,轻描淡写的回道:“男子送女子首饰,还能是为何?”
乔靳:“……”掌柜的,华京实在是多事之地,咱们要不然还是先逃吧!
作者有话要说: 殷楚:媳妇儿(那个开头小剧场里的殷楚又回来了!),快看,我给你找了个好地方,太和楼!现在华京里人人都想去做衣服做首饰的地方,以后你想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