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歇息?”
江宛往前走了一步,指着前方的小屋:“便是那里了。”
怀寅原本就不喜江宛和齐思琦,并不仅仅是因为陆湛之夸赞过江宛,更是因为这两个人平日里就喜欢搞些小动作。尤其是那齐思琦,借着和江宛的关系,常对些贵女指手画脚颐气指使,惹人心厌。
原本对着这江宛的话,怀寅是压根不信的。但此刻关系到江茗,她还是跟了出来。
怀寅哪里想到,自己这样正是落入了江宛的圈套——有位公主作见证,一来更为人信,二来也让江茗失了在这华京当中唯一的朋友,省的她总是借着怀寅公主的气焰。
众人见这边闹得大了,也都跟着赶来看热闹。但走到那小屋外,一众女子皆都脸羞的通红,全因里面正断断续续的向外传着那时大时小的女子呻/yin声。
殷楚看了江茗一眼:“你看,她们俱都知道羞涩。”
江茗不屑一顾,答道:“可她们也没走啊。”
殷楚说不过她,只好说:“她们如何,与我何干?”
江茗笑道:“难不成我在世子眼里,竟然还是有干之人?”
殷楚抿了下唇,一字一句的说道:“拿人银子,替人消灾。”
江茗撇了撇嘴,也不再多说,又回头朝那小屋看去。
那头因着都是宸殇会的人,都是同辈人,虽平日闲谈时常胡乱说些,但如今真遇上了,一个个倒不知道怎么办是好了。
倒是江宛因早先都说好了,此刻站了出来,颇有些架势的说道:“这里都是些闺阁女子,烦请公主带她们去那边暂避。陆吏郎,麻烦您也请诸位郎君退让些。”她又转头去吩咐一旁的小宫女:“劳请去请太子殿下前来,再请几个侍卫嬷嬷的来开了这门,不知究竟是谁在这东宫内做这等腌臜事情。”
众人听她所说实有道理,连忙各自去了。
那小宫女得了江宛的指示,并未直接去请侍卫嬷嬷,而是径直去通报了等在旁殿的刘氏。刘氏又让人去慈元宫通知皇后娘娘,自己这才姗姗来迟。
见了江宛,刘氏只说自己在出宫路上遇见这慌张的小宫女,听闻此事,觉得需得禀明皇后。烦请众人在此处稍候,皇后娘娘自有定夺。然后又派人守住了小屋的门,保准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众人寻了半天,竟然都没找到殷畴,他本事东宫之主,这事儿岂有不让他知道之理?
倒是莫赫离,站在众人当中笑的一脸嘲讽:“这东宫太子居所,竟然还有人就地弄情,人人都说大胤守礼,如今倒是让我刮目相看。要让我说,也无需去请皇后,我这一脚将门踹开,咱们一起看看里面是哪对野鸳鸯。”
江宛剐了他一眼,心里想着,若不是自己为了维护江府,换成了殷楚,现在里面的野鸳鸯就有你一只。你不心存感激便算了,还要在这里信口开河。
她自然不会让莫赫离现在就将这门撞开,只等着皇后娘娘来了,在众人面前毁了江茗,才觉得出了口心里那口恶气。
江茗算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的直起身子,冲殷楚拱了下手:“我先出去了,多谢今日你陪我,咱们两个这也算是戏搭子了。”
说完,江茗带着飞浮,一个闪身便消失在黑暗当中。
莫赫离还在小屋前信口开河:“听着这声儿像是歇息了一场,竟又来?这男的也是能耐啊,佩服佩服。”
那头皇后也坐着软轿从慈元宫赶了过来,她走到小屋前,一听里面的声响,眉头紧锁,冷着声吩咐刘氏:“把门撞开!本宫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廉耻的,竟在这宫中行这等事!”
刘氏得了令,刚要撞门,就听见一个女声脆生生的问道:“怎么回事儿?怎么大伙儿都在这儿呢?有什么热闹好看?”
这声音不是他人,正是江茗。
江宛闻声脸色大变,猛地回头,见江茗完好无损的站在人群后面,一脸无辜。江宛就像见了鬼似的,声音尖细颤抖:“你……你怎么在这儿?”
江茗明知故问:“不然呢?姐姐认为……我该在哪儿?”
她这话说的极有内容,好似江宛知道那小屋里是她,不但不念着这是自己妹妹,还带着人来抓jian,甚至如此兴师动众,不惜请来皇后娘娘作见证。
江宛反应过来,脸上硬是挤出一丝笑容:“我、我方才听思琦说你累了,在外休息,生怕你有什么意外……”
她越说越错,若是信得过江茗,担心江茗有意外,便更不可能站在小屋外面等了这么久,早就破门进去了。更何况,她不是出来找妹妹的吗?怎得到这儿就停了?
江茗轻轻的“啊”了一声,说道:“正是,我被风一吹,头有些痛,就与齐思琦说过,找个地方歇着喘口气儿,不知觉竟然睡了过去,醒来之后便听见这边吵闹。”她这话正与江宛所说印合在了一起,可信度更高。
江茗伸着脑袋看了一眼那小屋,眉头蹙起:“这里面怎么了?在唱戏吗?”
殷楚远处听了,无奈的苦笑了两声——方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