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长得好的人,就是他妈的跟开了一个人生的外挂似的。”
杜敬之也没多说,只是点到为止,让黄云帆好自为之。
他自己都不否认,长得好看会得到众人的善意。就像杜卫家,都渣成那样了,杜妈妈都没特别恨他,有的时候,还会自我检讨。如果杜卫家没有那张脸,估计杜妈妈早就离婚了,或者两个人根本就不会走到一起。
他把手里的电发棒丢给了黄云帆,结果黄云帆又给了他:“给你吧,你没事的时候整理下头发什么的,我头发贴头皮,留着也没什么用。”
“我一般也用不着啊。”
“扯吧你就,动不动头发就毛毛躁躁地来了,我记得你高一的时候还秃顶呢,怎么头发长得这么快?”
黄云帆刚说完,周兰玥就幽幽地回过头,说了一句:“这叫呆毛。”说完就扭回头去了。
杜敬之跟黄云帆对视了一眼,眼神里都是“这姑娘有病吧”的眼神。
周兰玥漂亮是漂亮,声音也好听,就脑子不太正常的样子,多半是废了,两个人都有点心疼追她的那些男生。
这也使得原本气氛尴尬的两个人,又一齐笑了起来。黄云帆收拾了一下包,就等着一声令下,他就抱着书包冲刺出去。
杜敬之也就把电发棒放回了书包里,没再矫情。
回到家里,杜敬之画了一会素描。告一段落的时候,他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转一转脖子,竟然能听到“嘎嘣”的声音,觉得自己真是未老先衰了。
长叹了一口气,他站起身来活动身体,然后就看到了书包里,露出一个角的电发棒。
在那一瞬间,他有点心痒痒,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手贱一下……
他每天早上都洗头,所以头一天头发是什么样都无所谓,他看着电发棒有点跃跃欲试,于是拿起电发棒去了洗手间,对着镜子熨头发。
他没用过这玩意,有点手生,反正就是尽可能地往立着熨,时间短了,头发不立,长了吧,还有一股子胡巴味。最要命的是手臂老这么举着,还挺累人的。
熨一会头发,休息一会,他看着突然变大一圈的头,不明白自己干什么要弄这个。
弄了二十多分钟才算完事,他来回看了看自己,又蹦了几下,飘荡的头发,让他想到了“花枝乱颤”这个成语,就觉得自己特别搞笑。
回到房间,他打开台灯,俯身看桌面上小镜子里的自己,结果没看几眼,就有人破窗而入,吓了他一跳。
杜敬之跟突然爬窗户进来的周末对视了一眼,刹那间,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空气里都流动着诡谲的味道。
他震惊于周末居然这么没规矩地破窗而入,连门都不敲了,这窗户成便捷通道了?
周末则是盯着他的头发,看了好一会,表情变了几变,最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个屁,你最近窗户爬得挺顺手啊,上次爬进来之后就爬床,最起码还给我了个提前示警,这回就直接这么进来了?”他掐着腰,十分不爽地问了出来。
“不是……老远看到你头发这样,还当你触电了,吓得我赶紧过来了,我家那边一盆花都被我碰倒了。”
“触……触个屁!”他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自己都觉得这个发型怪怪的。
本以为在家里偷偷弄,就没人看到了,明天洗了就行了,现在……这就很尴尬了。
周末也觉得自己很尴尬,进去吧,老走窗户还有点别扭。退回去吧,这都一脚跨进来了,再回去更别扭。
然后周末就看着他笑了,指了指他的头发:“你这个发型不好看,本来就皮肤白,脸还小,头发还是棕色的,这么一个发型,看起来就像剥了一半皮的红毛丹。”
他有点面子上过不去,干咳了一声,抬手就要打人的样子:“你这是想打架吧。”
“不打不打,我胆小打不过,而且我舍不得跟你动手,你揍我跟打沙袋似的,没意思。”
他也没打算真打人,就是现在太丢人了,尤其是红毛丹……
红你妹!
他一想就更生气了,想要收拾周末一下,抬手戳了一下周末的腋下。周末正往书桌下跳呢,被弄了这么一下,脚下一滑,直接摔了下去。
他赶紧去扶,然后抱着周末就后仰了过去,连房间里的画架都碰倒了,发出一系列的巨响。他被周末压得够呛,疼得龇牙咧嘴的,正要开骂,周末就双手支撑着身体,匍匐在他身上紧张地看着他,问:“小镜子,你没事吧?”
“你要再重点,七天后就是我的头七。”
周末没起身,用一只手去摸他的后脑勺,怕他摔坏了。在周末扶起他后脑勺的时候,周末还在看他的身上,他的脸几乎埋进周末的怀里。
就在他要不好意思的时候,周末又笑了:“你这个头发是真扎人啊……”
“滚蛋!”他立即把周末推开了,站起身揉了揉胳膊,刚才跌倒,下意识用手臂支撑一下,摔得够呛。
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