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的某个方向,在路灯幽微的光照下,一辆黑车无声无息地停靠在路边,一个高大的男人缓缓放下手里的枪,然后朝他走了过来。
随着男人的面容越来越清晰,伏苏有种果然如此的释然感,抬手朝他打了个招呼,皮笑rou不笑道:“哎呀,是小砚啊,好久不见,想哥哥了没?”
贺砚盯着他的目光如狼似虎,深沉Yin鸷地令人头皮发麻,突然他歪着头扯出一抹笑容:“还真是很久没见了,伏苏,你不是很厉害么,怎么又落到贺璟手里了?”
“说来话长,你这是来救我的吗?”伏苏把司机放到地上,同时不动声色地探手摸向口袋里的手机:“麻烦你了啊,不过我自己走就好了,可不想连累了你。”
“我救了你两次,你没什么话要说的?”
“谢谢谢谢。”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贺砚眼中闪着Yin肆嗜血的光,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面部呈现兴奋到极致的扭曲:“只要掠夺了你,把枪对准你的脑袋,贺璟拥有的再多,也会一直痛苦下去吧——真是,太棒了,我已经迫不及待要看他跪下来求我的样子了。”
伏苏其实一直都Jing神紧绷着,只是苦于四周一片荒山野岭,没地方逃才与贺砚周旋,此刻看到贺砚露出这么诡异的表情,心知不妙,但还来不及说话,就已经被贺砚一枪打中左胸,意识渐渐模糊,昏了过去。
再醒来是因为一阵阵的颠簸动荡,伏苏有些反胃恶心,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映着粼粼波光的天花板后,他立马坐了起来。
贺砚坐在床边椅子上,仔细擦拭着一把锋利的军刀,听到动静,抬眼瞥了下伏苏:“醒了啊,别急,再过几个小时就可以靠岸了。”
伏苏敲了敲脑袋:“你带我去哪儿?”
“x市,转乘游轮去北欧。”
伏苏算了算时间,觉得自己简直是从一个坑掉到另外一个坑里,贺砚已经给不了他更多的爱意值了,而且这两兄弟掌控欲一样的强,绝对、不可能让他接触别人的。完了完了,真的要死了。
“还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贺砚眼睛眯了起来:“贺璟受了重伤,所以,不会有任何人来阻扰我们。”
伏苏瞥他,眸中流露着沁凉如霜的几丝笑意:“有谁说过要跟你在一起了么?你未免太过自信了些,在我这里,你比不上你哥的一根腿毛。”
“你别无选择,”贺砚咧开嘴角,眼中的色彩有些Yin森森的:“我跟贺璟不一样,只要你敢再逃,我会马上打断你的腿,你再看别人,我会挖了你的眼睛,用这把刀。”
说着,他探手过来,沿着伏苏眼部轮廓抚摸着,神经质地嗤嗤笑着:“这双眼睛真美,挖出来后,我一定会好好地保存在玻璃瓶里,看到它就能想起以前完整的、诱人犯罪的你。”
系统:[好凶残……我觉得病毒都可爱了起来。]
伏苏:[我真是祸水,好烦。]
系统:[……闭嘴吧。]
伏苏往后靠,看了眼舷窗外的蓝天碧波,淡淡道:“可惜你没那个机会了。”我已经要挂了,你们两兄弟打去吧,哥哥不奉陪了。
贺砚用手拍了拍他的侧脸:“贺家已经被那个疯子毁了,但是只要你在我手上,我就没输,毕竟贺璟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毁了你就是毁了他……在我还喜欢你的时候,别再试图激怒我。”
贺砚没有绑着他,毕竟在一眼望不着边的海域上,伏苏想逃也逃不了。他又睡了一觉之后爬起来找吃的。
这是艘私家游艇,甲板上有四五个抱着枪的保镖在打牌,看到伏苏出来后就一直紧盯着他的动作。伏苏看到他们,就有些挪不动腿了……现在血条只能撑五个小时,他的身体已经出现不适的症状,他渴望爱意值,特别特别——
“砰——”
甲板上多了个枪洞,就在那几个保镖的脚下。
伏苏刚迈出去的腿停滞住了,他扭头一看,贺砚正举着枪站在二层,戏谑又残忍地看着他:“再走一步,刚刚那一枪就是打在你腿上。”
保镖们面色一变,撤了牌局,躲进地下室去了。
伏苏知道他不是在恐吓自己,于是沉默地抱了一大堆吃的回去了。他吃完后又继续睡,现在只有睡觉才能停止血条的下降。
贺家这两兄弟,真是催命来的。
这一觉睡得很沉,听到枪火交战的声音时,伏苏还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直到一枚流弹打爆了窗户,他才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翻到了床下面。
很快,贺砚带着浑身血渍和硝烟气夺门而入,他双目血红,就像从地狱浴血归来的修罗,看到伏苏后,大步上前,拽住伏苏的领子,怒吼道:“你身上带了定位装置!”
嗯、嗯,什么?伏苏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笑起来,抬起了手肘:“你是说——这个么?”
他的手上有数道伤痕,都是从车上滚下来的时候被锋利的石头刮去的,鲜血淋漓,过了几个小时之后已经初步愈合,只除了一道特别严重的,仍旧血rou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