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被她气笑了,“包养我?”
“是啊,虽然你不说到底对我有什么企图,但是总归也是有求于我吧?如今我包养你,为期一年,一来皇帝不会逼迫我娶她弟弟,二来你不用伺候那些女子,何乐而不为?”
白九盘算着反正再过一年如果成功了就能回去,如果失败了大家说不定都活不成,一年为限是最好的。
风涟掂了掂手中的金元宝,抬起眸子看着她,“你想用这个包我一年?”这是答应了。
白九看着男人惊为天人的脸,想了想又丢了一锭金子在桌上,再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又扔出一锭……一锭又一锭。
最后咬咬牙干脆把皇帝给她的金元宝统统丢在了桌上,“只有这么多了,我知道凭着你的样貌肯定挺贵的,我日后补你呗,不然你若是再接客做生意,恐怕皇帝也不会放过你,你说是吧?”
风涟看着桌上金闪闪的元宝,“可以,但是这一年里你必须时刻在我身旁一步不离。”他本也是这么打算的,如今能名正言顺留她在身边,正合了自己的心意。
白九一拍桌子,“是你得在我身旁,我可是你金主爸爸,麻烦你有点自觉。”
风涟一抬眼,随意压了压指骨,“你说什么?”
白九感觉手腕还隐隐作痛,立马秒怂,小声嘀咕道:“没什么。”然后又不死心地说:“我都花钱养着你了,怎么也该给爷唱个小曲儿听听吧?”
既然能当花魁,除了长得好这个男人想必是有一定本事的,正好可以见识下女尊男的技艺。
风涟冷漠地说:“不会。”
“不卖艺?那卖身也可以啊。”
影后表示电影都是这种贱兮兮的台词。
说完,她视线灼热地在风涟身上移动,红唇一勾,露出可爱的小梨涡,“来~先叫声主子我听听~~”
风涟看着她梨涡带笑的样子像极了那个人,顿时觉得分外刺眼,“不许笑。”
白九无语三连问:“不笑那还能对着你哭了?还有没有人权了?我哪儿又惹到你了?”
“活着不好吗?”
明明是无波无澜的语气,白九却听到了里头的杀气,她毫不怀疑再造次恐怕真的会死在他手上。
白九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不笑不笑,我是个莫得感情的金主爸爸。”就只会威胁别人,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还有一件事,”白九开口,有些纠结地说:“一年朝夕相处,你可千万别爱上我,我可不想要别人的真心,那种东西太累赘了。”语气中有着隐隐的自我厌弃。
风涟却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呵,谁给你的自信?”
白九语气淡淡:“我好心好意提醒你。”
自那件事后,白九将自己的心剥离出来,只保留着看似完美的皮囊。
她用男人们刻意的讨好、宠爱来填补空掉的心,在他们将血淋淋的心捧到她面前时她会获得极大的满足感,此后便是厌倦,在他们沉迷时清醒地抽身而出。
风涟依旧冷漠地说:“你放心,我对女人没兴趣。”
白九僵硬的侧过头来看着他,“你也有龙阳之癖?”
风涟没有回答她,算是默认了。
白九突然又起了点儿恻隐之心,一个断袖男为了生计不得不卖身伺候女子,他在女子身上“工作”时是何等的心酸和痛苦?这是多么可歌可泣的奋斗故事啊,好惨一美男。
她目光瞬间柔软下来,“没有关系,我会好好养着你的,我也不会嫌弃你的特殊爱好。”
风涟冷淡如斯,带着他独有的调侃,“可我嫌弃你。”
白九刚起来的那点儿恻隐之心“啪叽”一下随风消散。死基佬,活该你要卖身,我诅咒你菊花残满地伤。
她气愤地偷偷从桌子上拿回一锭金子藏在袖子里。
看着面前的男人,莫名觉得他有点儿像自己养了十年的波斯猫,一样的浅褐色眼睛,还有那傲慢的态度,以及讨厌其他人碰触这点。
一想到她的小咪,白九心中一痛,又看了风涟两眼,起身离开。
刚推开门便看见门外坐着一男子。
男人一身彩衣,与风涟的俊美不同,这个人长得异常漂亮,是那种雌雄莫辨的漂亮,他嘴角带着三分笑意,正坐在轮椅上。
白九不禁有些惊艳,可仔细一瞧又在他眼神中读出了狐狸Jing的味道。
哟,居然在这女尊国也看到了游戏人间的高手,这人和她是同类,一样擅长伪装,一样懂得愚弄人心。
只可惜……白九看了看他修长的双腿,如此漂亮的美人居然是个残疾。
男人看着她从屋里出来,显然愣住了。
白九侧了侧身,温柔一笑:“这位公子可是寻祁玉郎君的?你进去吧。”
男人已然知道她口中的“祁玉郎君”是谁,他面上是掩饰不住的惊讶,“他没有将你丢出来?你居然完好无损?”
他的声音也是悦耳极了,犹如玉石落下,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