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满脸苦涩的模样,克制自己想要冲进去解释一番的行为返回他的房间。
解释又能如何呢?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不是吗?
早上未见到安莫前他已打算好让安莫带许原走,只是不甘心自己多年来的照顾被人轻易摘取。
可是安莫却让他想起了往事,他再也无法坦然面对害到如此地步的人。
他已经害了许原一次两次甚至无数次,他已经不想,再继续害下去了。
安莫一直在意许原,在意到疯狂的程度,从他让余岸两人住在旁边监视他和许原生活就能看出来。一年多的时间再不明白的事也该明白了,那么喜欢安莫的许原至始至终不敢去探听安莫消息也是因为对自己过多的愧疚,和他的一遍又一遍的强调。
说起来他和安莫的恩怨又关许原什么事呢?因为自己的受伤让许原把这份责任全部揽在自己身上,他不算正人君子,也曾想利用许原的愧疚,却只能越让他看明白许原对他只是崇拜的友情,无关爱情。
他嫉妒,他曾发过狂,可当这几天独自一人思考后,却发现许原过的最好的生活居然是和安莫在一起。
不愿相信也必须相信,他承认在安莫身边过的那么开心的许原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好看模样。真的不忍心了,他真的希望有个人能好好保护许原,不要再过上从前的生活,他是个粗心的人,无法照顾许原到事事细心的程度,能有个人能这么照顾他是真的很好
只是很害怕许原对自己愧疚与看重,让在他安莫面前不好过。许原什么样他还是很清楚,傻家伙一个必定因为自己而不愿与安莫过去生活。
自己又怎能祸害他呢?唯有亲手打破许原心中自己过于美好的形象。
安莫在意许原,所以憎恶他,而同样自己也憎恶安莫,这辈子的恩怨是永远无法化解的存在。只是两人不可避免都希望许原过的好,所以自私又霸道的安莫才会顺从许原的心主动放他走,而现在也该轮到自己了。
“你一定要讨厌我啊,许原。”
所以才会动手打他啊,所以才会虚构出一千万的事啊,所以才想赶他走。在京都没地方可去也只能去安莫那里不是吗?
是,他刚才是很幼稚。
可许原也只是一个傻子,他只会听表面的话而不会理解需要细细琢磨的内涵话。他容易相信别人的性格注定无法识破,就算去安莫那里问也只会听到更难堪恶意,自然不会担心露馅。
只是自己呢?
何故之摸了摸自己的胸,那里心疼的厉害。
其实一直都是懦夫。
“滚吧!以后不准再来了!”
一大早许原的行李就被何故之扔了出去,声音之大就连住在一边的邻居们打开门看着戏。
许原被故之狼狈的赶了出来,看着居高临下的人,心中对他如此拜金的行为怒火更甚,只是想起多年的照顾,自己是没资格说他的。
是啊,他去哪都是拖累。何故之到现在才翻脸也是忍到不行了吧,可能只是因为有点激动呢?其实没那么夸张。
他心里试图为故之解脱,却不想何故之手里拿着一个木箱就要朝许原扔来,方向竟是他的脑袋!
“砰!”的一声!在一边开门静看的陈德冲出来抓住木箱,余岸也在这时走出护住许原怒骂:“你有病啊!扔东西朝人脑袋上砸?!!”
“我扔哪关你什么事!死皮赖脸住我家还不走我还不能赶了,砸到了这么多日子供吃供喝也算医疗费了!爱死哪死哪。”
爱死哪死哪,这种话居然会从何故之这个人嘴中说了出来。心中满满委屈见已经陌生的曾经好友,一字一顿道:
“抱歉..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他被讨厌了。
被最值得相信的人,开始讨厌了。
一百六十九:买断恩怨
“你说他跟那人拿了钱,要你离开这?”
匆忙中带领许原回到自家小屋内,听惊魂未定的人断断续续说着这两天发生的大事,虽然在讲述中依然存在对何故之的偏颇与模棱两可中的模糊化,但对于心细如发的安余来说也已整理好事情经过。
自然,也在思考中有了主意。
“嗯..”被赶去家门,现在唯有余岸带他回自己的家休息,即使心里委屈,在外人面前还是省略关于庄子明的内容,还有金额,要不是现在已经慌神,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会求助余岸了。
“许原,你告诉我,何故之是不是拿了..很多钱?才这么做?”
安余见许原面色犹豫,脸色一摆严肃极了:“你要是现在还顾及故之对我隐瞒,我会因为你的帮忙而感到失望和难过。”
“没..我没..我..就是..不敢相信..”许原怕余岸也不要自己,急忙解释:“他突然这样..我真的..不相信..”
“这有什么不相信的。”安余打断许原的话,冷笑一声道:“发生这种事完全不奇怪,有时候关系好可不代表人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