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只认钱不认人的疯狗,整个娱乐圈也找不出几个,因此一部分人绕着他走,另一部分人则真的当他是个疯狗,都离他远远的,生怕被咬伤一口得了狂犬病。
然一路顺风顺水,李文亮什么时候遭受过这样的待遇?回去便砸了套上好的茶具,在心里头大肆谩骂这个横空出世的经纪人。
难道她不知道他在娱记界是什么位置?这分明是□□裸的宣战!
李文亮记下了这个名字。
第二次见面,则是在毒药公司门前。
李文亮混在记者堆在烈日下暴晒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一直等到中暑被下属四仰八叉的抬出去送了医,也没看见许天赐的半根毛。
至此,加上从章丽那里听到有关简夏的一些怨恨之语,李文亮便单方面的把简夏当成了自己的敌人,势要狠狠砍砍这个人的嚣张气焰。
章丽被搞的权势尽失,怎么可能不恨简夏?现在逮到机会,更是不断的在电话里跟李文亮诉苦。
李文亮冷哼一声:“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初出茅庐的新人也敢这样叫嚣,是需要被好好教训一下了。”
电话挂断,恰逢郑铎拿着稿子敲门进来,见到满地的陶瓷碎片便皱起了眉,担忧道:“老师,您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
李文亮见进来的是他,稍稍收敛了脾气,心思一转,伸手抚上胸口皱眉大口喘气,像是要被气过去了:“……郑铎,你对许天赐的经纪人了解多少?”
郑铎这个年轻人,很像年轻时候的他,有锋芒和锐气,而且一根筋,也好拿捏。
必要的时候,或者他不方便出面的时候,郑铎完全可以化为他手里的一柄利刃。
这不,李文亮删删减减似是而非的一说,郑铎顿时眼睛一瞪:“居然是这样!师父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现在就去给那女人一点颜色看看!”
李文亮内心欣慰,面上却摇头叹气:“郑铎,你还太年轻了,事情没有你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
郑铎不解:“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采访是记者的工作,也是把真实事件还原推广的重要过程,那女人凭什么这样做?”
“人民和大众需要知道真相!而不是像个二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只听她几句话那便是真相吗?!”丝毫不知自己另类真相了的郑铎高呼道。
李文亮在心中腹诽,你丫就是个娱记,搞的跟新闻记者那一套似的。
郑铎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轴,特轴。
分明是个娱记,天天把新闻记者那些话挂在嘴头上,什么【追求事实真相】啊,【坚持职业道德】啊,【抵制假新闻】啊……
这导致李文亮经常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他,并且怀疑他大学的时候是不是上错了四年的课。
不过现在倒正是利用他的特性,来为自己做嫁衣裳的时候了。
李文亮坐回到椅子上,满面愁容的叹道:“你想,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经纪人怎么可能敢这么做?这背后的势力是我们想象不到的。郑铎,世道已经变了,单单靠我们的力量,不可能改变这个已经腐烂发臭的社会。”
嗯,在说这话的时候,李文亮还顺便用语言给自己身上喷了香水,试图掩盖掉自己身体内散发出来的臭味。
李文亮自己闻没闻见不知道,但是郑铎反正是没闻见。他不仅觉得不臭,甚至还觉得挺香。
于是他面目严肃的止住李文亮的话:“老师,你别再说了,学生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放心,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
说完,他雄赳赳的跑去毒药蹲了两天的点,然后趁着天时地利人和,全副武装溜进底下停车场,锁定被害车辆,眯眼从口袋掏出凶.器,然后——
动作迅速狠厉的在那辆亮黄色的小电驴前后轮胎上,扎了十几个洞!
十几个洞啊!郑铎都觉得自己可真是个狠人!
他转身欲离开,但是又复身回来沉思苦想片刻,觉得这样……还是似乎有点太便宜那个女人了。
于是他又挽起袖子把小电驴搬到了一墙之隔的B区停车场,两辆黑色吉普车的中间,就这样藏了起来。
干完这事他回到公司,李文亮见他红光满面,不由得心中宽慰,笑问他做了什么。
郑铎神采飞扬:“师父,我去毒药停车场把那女人的车胎给扎破了!看她以后怎么上下班!”
李文亮嘴角抽抽的像是中了风:“……你说什么?”
郑铎以为师父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又自以为孝顺的凑到他耳边大声喊了一遍,直把李文亮脑袋震的发晕。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李文亮教了郑铎很多心机,他愣是一样没学会;李文亮没告诉郑铎做坏事会有报应,于是便有了今天晚上的这一幕。
一旁的简夏揣着兜坐在椅子上,安静如鸡。
“简夏,我问你!”郑铎忽而沉声说道:“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良心?”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