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笑了笑,“但是我很闲,来看看亭大人也好,亭大人在银殿很彷徨吧?”
加亭将自己的整个侧脸完全背对着那俞,好像那样就看不见了。
“涟太子很安静,有时候一天一个吩咐都没有,也没有养性-奴,所以我是所有人中最清闲的。”
那俞好像在窃喜,连语调都是轻快的。
但听见那俞说银涟的好,加亭的心底却十分排斥,轻哼道:“是吗?”
也许是察觉到了加亭的排斥,那俞没在说话,沉默一会儿,叹下一口气。
“亭大人是个守诺言的人吧?”
“……”
“您今晚的话,涟太子会当真的!”
加亭的右手狠狠的抓着毛毯,指关节泛白,一根根骨节十分突出,咬牙切齿道:“知道。”
两个人都太骄傲,那俞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想要劝说加亭低一下头,但是加亭又怎么肯呢?
但想想,也许就是加亭身上的这份异于常人的骄傲吸引了涟太子吧!
那俞退出了房间。
听见关门声,加亭放下自己捂住眼睛的左手,露出一双被灯光照的红通通的眼睛,里面含着深深的光。
加亭从地上支起身子,半坐着,埋着头,有几分颓废的意味。
“我到底在做些什么啊?”
那俞走出加亭的房间,走到走廊的转弯处,看见那一抹银色的身影,瞪大了眼。
“涟太子您……”
银涟看了那俞一眼,那俞瞬间懂得了银涟的意思,埋下头没有说话。
“他……”银涟迟疑着,不知道自己怎么开口。
原本他是想要去看看加亭,但是想到他在那个房间里对加亭做的事,以及加亭那时看着他的那双眼睛,却是怎么也迈不开步。
站在这儿迟疑了一会儿,就被自己的属下看见了,这一幕不得不说有几分尴尬。
等了半天,银涟还是没有说出口。
“涟太子要不要去看看亭大人,亭大人还没有歇息。”
那俞出口询问道,想要化解银涟的尴尬,但是银涟却说道:“不了,我随便走走。”
那俞心底有几分好笑,往日里怎不见涟太子您随便走走,这今日随便走走就走到了侧殿来,这可真是够随便的。
但是那俞暂时还没有那个胆子把心底的话说出来,只是恭恭敬敬道:“那涟太子可要那俞跟着,您好吩咐。”
“不用了。”银涟也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扭过了头,但随即又生硬的转了回来,故作冷漠道:“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语毕,银涟就挥袖离开,银色的长袍在白色的灯光闪亮了那俞的眼。
“想看看亭大人就去看看呗,在这儿又难道还有人敢笑话您不成”那俞暗自嘀咕着。
“不过……,好像从那一次见过面之后,两个人好像就怪怪的。”那俞皱眉回忆最近一月的事情。
“难道亭大人又惹恼了涟太子?”
在那俞心底,银涟始终还是以往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未来帝君,绕是他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到自家一直清清淡淡如云烟的涟太子居然扒了人家的衣服。
于是,最后那俞下结论,肯定就是亭大人又说了什么不礼貌的话惹怒了涟太子,结果涟太子拉不下脸去见亭大人。
“哎!”那俞抬起头看着头顶的吊灯,略显委屈,“感觉我的清闲日子要到头了。”
说罢,摇摇头,略带几分颓然的走开了。
银涟坐在窗栏边,看着天上的圆月出神,金色的眼眸里尽是迷离与茫然。
“为什么银澜那么懂得我的想法?”
那日银澜所说的话为银涟拨开了疑云,后来,银涟仔细思索了许久,也许就正如银澜所说那般,自己就是在羡慕嫉妒。
一个未来帝君羡慕嫉妒一个近乎一无所有的游民想想都觉得令人发笑。
但却是又是那样的,在冷静的一月时间里,银涟从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犹豫不定,到现在的妥协认定。
终于还是承认了,尤其是当今日银涟说出“陪陪我吧”那句话,他看见加亭点头那一瞬间,他终是妥协了。
“也许我该问问银澜。”银涟想着,“银澜总是会有很多的人围在他的身边,无论是自己的那些兄弟,还是那些不知名的年轻男孩儿。”
银涟想着便打定了注意。
同一夜,加亭蹲在窗栏边上的围栏上,一双黑色眼眸一眨不眨看着宫殿外面。
不知道凝视了多久,加亭跳下围栏,拳头落在毛绒绒的地毯上,嘴里咒骂道:“该死的,怎么这么严密。”
在被关入这间房间之后,加亭每一晚都会在窗边观察宫殿外面的守卫。
但是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加亭发现这座宫殿根本就像一座死城一般,被围的死死的,连宫殿里的侍者出去都要盘问一番。
“难道真要我对一个男人强颜欢笑?”加亭愤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