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裴延恪清晰地认识到,这一次, 全凭他自己一个人, 根本无法纾解。
他需要时窈。
这个念头令他怔然,哪怕他现在大致能明确时窈的心意,可到底, 这一上来,就直奔这个环节, 他怕时窈嫌弃。
脑海内天人交战,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已经抵在了时窈的身后。他无法,只能想着让她帮自己一把。
可现在,她居然说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话, 他只觉得脑内一片混沌,所思所想已经全然不受自己管束,只沉着一把微微发哑的嗓子低喝道:“闭嘴。”
时窈乖巧地闭了嘴。
这种时候,还是不要惹怒一个男人比较好。
“窈窈。”男人轻声叫她,嗓音喑哑,腔调都含着燥热的火气,说,“我很难受。”
时窈顿了下,不知道怎么接茬,想了想,说:“那……”时窈顿了顿,问,“怎么办?”
“帮帮我。”裴延恪沉声。
时窈身子一僵,裴延恪感受到身前人的抗拒和无措,唇角微勾了下,眼神落寞,说:“你不愿意的话……”
“我愿意!”时窈喊出这句话后,自己都有点儿发懵,她为什么会像在婚礼现场喊出“yes i do”一样积极?仿佛脱口而出说出这话的人,并不是她自己,而是另一个潜在的着,情感被激发了的时窈。
时窈跟裴延恪同时僵住,两个人都有一瞬尴尬地沉默,然后,时窈听见裴延恪问她:“窈窈,你……真的愿意?”
“真的……愿意……吧。”时窈也有点儿搞不清楚自己内心的想法,她跟裴延恪两个人兜兜转转一大圈,现在好不容易互相喜欢,要说跟他发生点儿什么,也是情理之中,可她就觉得,是不是太快了点儿,她还没能好好跟他培养下感情,亲吻牵手拥抱这些都没有,突然就……一步到位。
时窈咬唇,但又觉得,裴延恪这会儿是真的难受,试想想,如果刚刚不小心喝了那药的人是自己,她扑过去要跟裴延恪干点儿什么,裴延恪应该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所以说,这么一换位思考,时窈又觉得,她还是应该帮一帮裴延恪。
就当,扶老太太过了个马路?
话不是这么说,但是……她可以这么假想一下。
裴延恪手伸过来,揽住她纤细腰肢,同她贴得更紧密。
时窈咬着下唇,面色红的滴血,说:“老裴,虽然我这次帮了你,但这是在危急关头,是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时窈顿了顿,声音发颤,却无比认真,说,“我不是个随便的人。”
“以后也不会随随便便地帮你。”
时窈一本正经的样子,像是在跟裴延恪搞一场十分正式重要的商业谈判。
身后的人动了动,嗓音低沉,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气息灼热,低喃说:“恩。我知道。”
裴延恪的手往上移了移,时窈身子一颤,有点儿激动,说:“等等,老裴,我还是害怕。”顿了顿,她侧过脸来,和裴延恪深褐色的瞳眸对上,她移了移目光,看向角落里那个水囊,说,“啊,那不然,我也喝点儿那什么……”
话未说完,就被裴延恪扯回来,死死摁在洞壁上,时窈惊讶,问他:“老裴,你干嘛呢?弄啥啊?我喝点儿那什么助助兴啊!”
感觉到身后人的滚烫抵上来,时窈声音瞬间小了,说:“那什么,我是真的害怕,我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我……我怕搞错了……我怕……”
话还没说完,唇就被人吻住,舌尖在她莹翘的唇瓣上轻舔,一点点叩开齿关,口腔内都是男人燥热的气息,身边萦绕着的是熟悉的迦南香味。模糊间都是男人并不清晰地吐字:“别怕。”
“我教你。”
时窈怔住,想了想,好像还是有哪里不太对劲儿,顿了顿,她抬手,用力推在裴延恪的胸膛上,将他微微推开一小段距离,质问他:“不是,老裴,你这话说得,你很有经验的样子?”
裴延恪眼前已是模糊不清,却隐约能瞧见时窈那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股愠色。
裴延恪轻笑了下,抬手在她被自己吮得发肿的唇瓣上轻轻摩挲了一下,说:“没有经验。”
“但可以跟你一起共谋发展。”
时窈:“……”都这时候了,还特么说这种sao话!!!
时窈不服,好歹她也是看过八百本霸道总裁小说的女人,大学那会儿,还跟着室友,偷偷摸摸在寝室看过那A什么V,虽然据说是很夸张的表现手法,但她好歹见识过的。裴延恪这逼,春宫图都没见过两张,还好意思在她跟前装逼。
时窈明眸瞪他一眼,说:“老裴,你又没有经验,你还敢教我?”顿了顿,她扬了扬下巴,说,“你还挺膨胀?”
裴延恪牵唇一笑,视线往自己身下一扫,点点头,说:“是挺膨胀。”
时窈:“……”
裴延恪控制着神思清明,道:“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天生就会。”
时窈顿了顿,再次把目光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