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郡主,您要替赫赫做主啊!!!”
裴延恪不满地看了眼矫揉造作的齐元赫,偏了偏头,要不是时窈要演这出戏,他早一脚把这狗逼给踹飞了。
时窈就淡定多了,她已经习惯了齐元赫的戏路,就抬了抬下巴,道:“这位与我并不相识的公子,你且放心,本郡主一向来公道,绝不徇私枉法,秉持着心中的公义说话做事。本郡主有一个信仰,那就是,绝不错怪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
话毕,四周的人都静悄悄地看着时窈。
时窈颇觉不爽,道:“愣着干什么,鼓掌啊!!!”
一行人连忙十分配合地鼓起了掌,齐元赫还自己加了台词,道:“郡主说的好棒棒哦,赫赫听了都有一种热血的感觉了呢。”
时窈伸出尔康手,制止了齐元赫继续sao,示意他不必多言,快点进入正题。
那头李元吉就道:“郡主,刚刚您的马车就在旁边,还请郡主将看到的事情经过,都详述一遍,好做佐证。”
时窈点点头,道:“刚刚我坐在马车上小憩,突然就有一道光柱从我眼前打过去,我立马睁眼,想寻一寻这光柱从哪儿来,到哪儿去,想来这便是神明的旨意。我打开车窗,就看见高姑娘的马车一骑绝尘,疯狂地从这位公子怀中的这只玉雪可爱的小兔子身上碾了过去。”
高胜兰气得浑身都抖,这人也太没什么气度了,一点儿小事儿就气成这样,这往后还有更令她生气的事情呢?她可怎么办哟。
时窈都替她忧心。
高胜兰急道:“嘉陵郡主红口白牙一顿胡说,事情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
“你们不信啊?”时窈招招手,示意红菱拿笔墨过来,道,“你们不信,我画给你们看。”
众:???
什么逻辑?
画下来,他们就得信了?
时窈才懒得管他们的反应,自顾自铺了宣纸开始一通Cao作猛如虎,作为灵魂画手,她很有这方面的能耐,三两下就给画完了。
“好啦,画完啦,这下你们该信了吧?”时窈举起手中那张宣纸,上头是一通鬼画符,隐约能看见一辆马车车轮下压着一只兔子。
众再次:???
“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儿呢?”时窈语带生气,道。
时窈指了指自己,道:“人证。”
又指了指自己刚刚的灵魂画作,道:“物证。”
时窈笑了一下,铿锵有力,再道:“俱在!”
神他妈物证,随手画一下就当物证啦?!你以为是延时拍摄呢?
她把那宣纸往石桌上一拍,中气十足,质问高胜兰,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高胜兰能有什么屁话好说?她被时窈带的逻辑都跑偏了,哪里还能说什么话。
她胸口剧烈起伏,除了会说“含血喷人”,还是会说“含血喷人”。幸亏这会儿不是六月,不然估摸她能扯上“六月飞霜”了。
高胜兰气喘了好一会儿,才静下来,道:“若真是我的马车撞了这只兔子,为何它半点伤都没有?”
时窈淡定地吃了口香瓜,才回她,反问道:“我怎么知道?”
高胜兰:“……”
时窈嚼了嚼香瓜,再道:“许是我先前所见的那道圣光,救了这只小兔子的命呢?”
高胜兰气急,道:“你胡说什么?哪里有什么圣光。”
时窈食指抬到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眼珠子四处转了转,声音压得轻,道:“这大昭寺前,可不能口出妄语啊。”
是了,这大昭寺是个洞天福地,若说这寺庙前出个圣光什么的,也合情合理。
高胜兰再多口舌,难道要挑战这大昭寺的权威吗?
高胜兰自己都怕惹上口业,闭了闭嘴,心中默念了几句莫怪。
时窈淡笑,道:“我所见所闻都已经说了,剩下的,您二位自己商量吧。”
齐元赫坚持自己的观点,道:“我还是那句话,高姑娘给我的乖乖认真道歉才行。便不要那么麻烦了,就在这里,大念三声对不起,此事便罢。”
时窈闻言,不动神色,只朝着齐元赫招招手,道:“这兔子真可爱,拿过来,我抱抱?”
齐元赫麻溜地就把兔子给递过去了,时窈将那只小兔子搁在腿上,捡了菜叶子来喂它,还一边道:“多可爱的小兔子啊,在路上爬的好好的,就被人给碾了。太可怜了。”
高胜兰瞧见这幕,算是明白了,这会儿让她跟只兔子道歉,兔子又是被时窈给抱着的,四舍五入、拐弯抹角,不就是让她给时窈道歉吗?
偏时窈那个妖艳贱货还一脸不在意,装作怜爱小兔子的样子。
这该死的心机婊。
真是快要气死高胜兰了。
她这会儿也懒得装了,便道:“嘉陵郡主绕这么大圈弯子,就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时窈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仰头,一脸茫然地“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