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的,她想都不想,又道,“当然有啊,我还没说完呢?”她冷笑了一声,道,“我说话的时候,谁许你插嘴了?”
裴延恪一顿,垂眸道,“是我的错。”
时窈嫌弃地翻了个白眼,语气加重,道,“又插嘴了?”
裴延恪不再说话,只沉默地看着时窈,似是在等她继续发话。
时窈发现了,只要她把裴延恪这个人看得跟时清清、张芸之这些人一般,她怼起他来就十分顺嘴,根本都不需要多想些什么。搞他也是分分钟的事儿。
她觉得甚爽,接着道:“往后,我在这个家里就是老大,我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爱做什么得先问问我。我想在外头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你在外头,玩这个字,想都不要想。你我本就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往后亦是如此。若哪日我有了心上人,要和离,你也必须答应。”
时窈认为这番条约,于裴延恪而言是“丧权辱人”,但没想到,他半分犹豫也没有,就直言应下了。
时窈都愣了,这男人还真是不怕自己给他戴绿帽子,不过现如今,她倒是还真没什么瞧得上眼的男人。
时窈同他摆摆手,懒懒道,“我困了,先回房歇着了。你……”她瞥了裴延恪一眼,“晚点睡,别注意身子。”
话毕,理也不理裴延恪的反应,时窈就自顾自地走了。
徒留裴延恪在原地,望着她欢快的背影,长长舒了一口气。总归是把人给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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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跟裴延恪达成了形婚的协议后,时窈整个人就十分放飞自我了,见着裴延恪再也不是从前那幅卖乖讨巧的样子,她就把他当个人形靶子,想搭理就搭理,不想搭理就怼两句。
时窈这才发觉,穿书之后,没了性命之忧,做什么都无拘无束,是一万分的快乐。
呵,男人,她不在乎。
时窈闲来无事,便去找赵景宁玩耍,将这一番话都全须全尾地说给了赵景宁听,赵景宁听得瞠目结舌,不可置信地问她,“窈窈,你当真下了狠心,心里头不再念着他了?”
时窈点了点,拿签子叉了块苹果过来吃,道:“不念了不念了,女人心狠起来那是非常狠的,有什么好念的,我现在这样子多逍遥自在。”
赵景宁凝眸,像是想起什么,自顾自喃喃道,“可我就放不下陆郎呢。”
时窈瞥她一眼,想说她真是没出息,赵景宁也不想提这个,就转了话题,继续问时窈:“那你为何不坚持和离,倒是让裴庭玉占了你夫君这个名头?”
时窈跟赵景宁诉苦,道:“先前我回家几趟,我那个娘,你知道的,见着我就不停念叨,永昌伯爵府的伯爵夫人又抱孙子了,永宁侯府家又有玄孙了。话里话外都是对含饴弄孙这事儿的无比憧憬与期待。之前我又同她说我跟老裴两人关系好得蜜里调油。她早就想催我生孩子了。讲真,我如果现在真的同老裴和离了,她保证转头就把我给卖了,也不管卖给谁家,肯定得催我生孩子。我还不想生呢?想多蹉跎几年的大好岁月。”时窈叹了口气,“但那个到底是我亲娘,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叫她Cao心了。就先搁老裴这边拖着吧。”
苏明仪不是时窈的亲娘,却是原主的。她占了人家身子,总归还是得帮着尽一尽孝道,况且自己也是很珍惜这份母女情的。
赵景宁乐呵呵的,道:“卖给谁呀?”她笑盈盈的,道,“让我猜一猜。恩……”她调笑地看了时窈一眼,问,“荥阳侯府那位谢小侯爷?”
时窈顿了一下,“那不能够吧,跟废物利用似的。坑别人一次得了,接二连三地坑,那也太不人道了。”
赵景宁想了想,说:“那你是免了再嫁的麻烦,可那要是你娘催你生孩子呢?”
时窈得意一笑,“呵,我跟我娘说,老裴不太行。”
自从放飞自我后,时窈黑裴延恪是越来越狠,她尝到了一种奇怪的爽感,好像看着那人过得不舒坦,她就十分舒坦一样。管他外人怎么想,每每有女子不得生产,所有人就觉得是女子的问题,从来不觉得是男人有毛病,即便是有,也碍着面子不肯多说,维护男人那脆弱的尊严。
时窈才懒得管,反正这事儿苏明仪也不会敲锣打鼓出去说,小范围的黑一黑裴延恪,那还没有太大的生命危险。
赵景宁伸出大拇指,给时窈比了个赞,然后向她发出灵魂拷问:“那你觉得,老裴为什么不肯同你和离?”
时窈剥龙眼壳的手一顿,垂眸思索了一会儿,才道,“大概是对我动了真情?指望着把我留在跟前,早晚有一日能打动我,叫我回心转意?”时窈把龙眼壳一丢,肃容冷声道,“呵,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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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世宗封了玉玺,暂也不必理朝事,朝臣们终于迎来一年一度的年休假。
裴延恪终日无事,窝在家中,却只日日见着时窈出门浪,从前她只黏在自己身边,像条小尾巴,如今倒好,似是连个人影也见不着。
他也深深为此发愁,先前答应了她那些并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