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帮着下一代搞夺嫡么?
再后来,他发现,嘉陵郡主其实挺好哄,随便说两句好话,她就笑盈盈的,挥挥手就是大把的赏赐。她若是来京郊别苑,看看歌舞,也不爱叫人陪着,一贯来都是遣散了众人,独自一人常常趴在湖心亭的围栏上,望着一塘的红尾锦鲤,一坐就是一下午。她一身大红衣装,动也不动的,身后是满园子的翠色,耳边是飘荡而过的曼曼轻风。
他忽然就觉得,心里头有股子说不上来的味儿,其实嘉陵郡主也挺孤独,挺可怜的。
他为自己这个奇妙的想法而头秃,天之骄女嘉陵郡主又有什么可怜的呢?他真的是想太多。
如此,日子一久,也算是掌握了嘉陵郡主的喜好,知道就这么演着,能得她青眼,在弟兄们里头混成了扛把子。
这大半个月,嘉陵郡主没来过京郊别苑,他使人去打听,传回来的消息是:嘉陵郡主同裴阁老出双入对,蜜里调油的甜。
他于是就有点儿琢磨不明白,这之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郡主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被裴阁老给挟持了。他耐不住性子,就自己出了别苑去试探了一番,然后发现不对。
这嘉陵郡主,根本就是换了个人!
就凭着她现在在自己跟前,要自己自宫这件事儿,这从前的嘉陵郡主就绝对做不出来,直接拖下去,哪儿会让人自己动手呢?
他是这么怀疑的,但现下他也没什么证据,这事儿他也不能挑开了说,若跟前这个是假的,那真的那个嘉陵郡主又去哪儿了呢?没道理先暴露了自己,惹祸上身的。
不过,当务之急,倒不是辨别真假郡主一事。
自宫是不可能自宫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自宫的。
齐元赫不管跟前这位嘉陵郡主是真是假,他得先保持住自己的娘炮人设不变,才能不引起对方怀疑,于是,他羞羞地用宽大的袍袖掩了面,飞快地跳开了两步,离时窈远了一些,才嗲着嗓子,道:“郡主,你不要同赫赫开这种玩笑了。赫赫才不信郡主舍得伤害赫赫呢?”
时窈朝着他挑了挑眉头,道,“你信吧,我是真的很舍得伤害你。”
“呜呜呜……”齐元赫跺了跺脚,气鼓鼓道,“郡主不疼赫赫了,赫赫好难过……赫赫还要靠着这个……”他目光在自己衣袍处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靠这个带给郡主和赫赫快乐呢,赫赫不能失去它,不能,不可以。”齐元赫声音都大起来,情绪亦是十分激动,拼死捍卫自己的胯.下之物,道,“绝不!”
时窈听到他发sao就一阵脑壳疼,细想了想,这么个人留着也不一定是什么坏事,哪天没有撩拨裴延恪的灵感的时候,来他这里感受感受,怕是回去又能靠浪扬帆了。
她于是把匕首丢齐元赫的贵妃榻上了,算是个警醒,她叉着腰,十分得意,对着齐元赫,道:“你既然是不想立功,那我也就不再逼你了。你就给我安静如鸡地待在这别苑里头,再敢越界自己琢磨出点什么越界不要命的事儿来。”时窈抬手,做了个切割的动作,道,“我就让你立即去势。”时窈轻笑了一下,怕他不明白,强调一遍,道,“下面的那个去势!”
齐元赫瑟缩着过去,小心翼翼地捡过那把匕首,点点头,道:“赫赫明白的,赫赫会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永远不要做会惹郡主生气和不开心的事情。”
时窈乜了他一眼,迈着炫酷的步伐离开。
齐元赫攥紧了手中的那把匕首,茶色的瞳眸微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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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把那帮折腾人的男宠都解决了,时窈就准备去弄时清清了。
顾长卿那边传来消息,梨园的戏班子已经将戏排好,已经演了好几出,反响很是不错,如今已是一票难求。时窈让顾长卿给她预留三张票,她要带着裴延恪去看顺便捞上时清清一起,她就不信这二位看到自己的同人话本,会不尴尬!
顾长卿那头利落地就把事情办了,隔天就送了票子过来。
时窈立马就吩咐红菱把票子送到时府,嘱咐道:“你就告诉清清,她明晚必须得来,不来也可以,并不防事,但得把浪费了的票钱给结了。”时窈掐指琢磨了一下,开了金口,道,“一张票子一万两。”
红菱见时窈这副强买强卖的架势很是佩服,即刻就去了时府,回来的时候便说,“二姑娘欢天喜地就应下了,说明晚一定会准时到的,还要多谢郡主您的邀请。”
时窈抖着腿哼笑了一声,心说,等到了明天,你时清清看完戏再考虑要不要说谢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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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窈乐颠颠地为了看戏这事儿准备了一整天,穿什么衣裳,戴什么发饰,她都仔细琢磨过。她今个儿必须得艳压了时清清那个完犊子的,今晚就把你这狐狸Jing第三者白莲花的脸皮给撕下来,揉碎了踩踩踩,替自己个儿同原主一道出出气。
她觉得自己今晚看的戏是两出,作为一名合格的吃瓜群众,她对此十分有心得,所以准备的很是充分。
还让红菱带了瓜子去嗑,虽然这玩意儿梨园里也有的是,但是时窈总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