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为儿女Cao碎了心。
好在时窈是懂事的,又会哄人,一面说两人感情渐好,一面又说自己想通了只想守着一个裴延恪过日子,已经不去想那些野男人了。三言两语就把苏明仪逗得直乐。
又过了会儿,她便出去看午饭,要让厨房多备些时窈爱吃的。刚巧裴延恪过来找时窈,两人便一起回时窈的小楼,想去拿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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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径曲廊时,正望见时清清一人仙姿飘飘一般坐在湖心亭,面前是一面棋盘,黑子白子错落,两边势均力敌。
时窈也挺佩服的,这大冬天的四面漏风,帷幔飘飘,时清清为了营造自己清水出芙蓉的形象,还挺不怕冷。
此处也非必经之地,但不经的话,又得绕个弯儿,时窈懒得为了个时清清绕远路,就领着裴延恪大喇喇走过去。
时清清见到来人,闻声而动,慢悠悠站起来,唇角含笑,嗓音柔和清灵,道:“姐姐,姐夫。”
时窈余光一瞥,裴延恪眼神闪烁,朝她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时窈收回余光,看时清清一眼,明知故问:“清清这是在做什么呢?”
时清清耐心解释道:“清清正在下棋。”
时窈装作有点讶然,问:“就你一个人?”
时清清点点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道:“清清惯常喜欢与己对弈。”
时窈“啧”了一下,“自己跟自己下棋?”
时清清点头,淡笑不语。
时窈知道很多棋艺高深的人喜欢干这个,可以锻炼自己的棋艺,博弈之间还能练习自己的思维,不过时清清这么搞图什么,对时窈来说并不重要,反正这波显得她十分高深莫测、清新脱俗,她不准备让时清清这样的人设立住,就语调略带同情,道,“清清啊,你人缘不行啊,怎么连个一起下棋的人都找不到。”顿了顿,时窈又问,“你是不是没什么朋友啊?”
时清清:“……”
裴延恪:“……”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兮兮的时清清小妹妹强行要求的小剧场】
时清清:姐姐,别搞我了,行不行?求求了?
时小窈:不行,就搞你,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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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爸爸
时清清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 与己对弈这招她屡试不爽, 每每都能得人赞叹,说她耐得住心性,是个有才的女子,又夸她才思敏捷如何如何,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是不是没朋友!!!
时清清垂眸,冷风过,湖心亭四周帷幔飘摇, 时清清额前刘海被吹散开,露出光洁额头,她眉心微蹙, 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眼中有薄薄水雾腾起,她勉力一笑, 道:“姐姐, 你说笑了。清清喜静,平日里只喜欢一个人待着。”
呕,你出去泡仔的时候怎么不说喜欢一个人待着。
时窈真是烦死她了, 看着时清清那一脸被自己欺负死了的委屈样子,也没觉得多不合适, 反正她就是欺负时清清了,怎么着吧。
下一瞬,时窈脸上又恢复了明艳的笑容,伸手绕过时清清的脖颈, 拍在她肩膀上,道:“老妹儿,我跟你说,要没事多出去走动走动,整日在家中宅着也是不行的。一定要多交朋友,不然你这样容易自闭。自闭懂吗?”
时清清茫然的眼神看过来,又扭了扭肩,时窈把整幅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搞得她都被压矮了两寸,而且时窈气沉丹田,使了一股绵绵不断的向下的作用力,把时清清活活摁着起不来。关键时窈还很表面兄弟的样子,搂着时清清的肩膀时不时地拍拍搓搓,问她,“冷不冷,姐姐给你温暖一下。”拍她一下,说一句,“温暖一下。”不知道拍了多少下,时清清根本没觉得温暖,她只觉得肩膀火辣辣地疼,她细嫩的肌肤怕是都要被时窈给拍红了。
时清清都快气炸了,时窈以前根本没这么难搞。她同她母亲苏明仪一样,高高在上,眼里永远是看不见自己这样姨娘生的卑微的庶女。这种自小就被萧姨娘耳提面命而时刻提醒的卑微在日渐增长的年岁里愈加深刻。她时常想,她比时窈聪明、貌美、有才华、会说话、惹人疼爱,可只因为她是庶女,她就要低人一等吗?她甚至想过,若她是苏明仪的女儿呢?她肯定会比时窈更优秀,出落得更加落落大方,成为帝京首屈一指的名媛,才不会像时窈这般又蠢又毒,还败坏时家名声。
心中的不甘越烧越旺,以至于时窈的东西她表面装作不在意,背地里却想要用尽手段得到。
父亲的爱,裴延恪的爱,她都要一一拿到手。
那时候的裴延恪不过是翰林院一个小小的从六品修撰,她眼高于顶,如何能瞧得上他?便是他冠盖满京华、样貌世无双,那又如何?
可她知道时窈喜欢他,那她就一定要把他从姐姐的手里抢过来,虚与委蛇这些年,令她口中的姐夫对自己念念不忘,一想到这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