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色,道:“难为庭玉哥哥还记得我从前写的字是什么样子。”
时窈听不下去了,你在我这个合法老婆面前聊sao我老公,还能不能行了?
“是挺难为的。”时窈吃了口枣泥山药糕,拍了拍手上的碎屑,道,“这世上能让人记忆深刻的东西,不是极美,就是极丑,不知芸之妹妹的字应当属于哪一种呢?”她掩唇笑了下,“芸之妹妹如此伶俐聪慧,定然是前者啦。”
张芸之噎的说不出话来,若说极美,那便是不必再缠着庭玉哥哥让他教了。若说极丑……那便说极丑吧,要什么面子呢?好歹能捞点东西回来不是。
张芸之勉强一笑,道:“是不大好看,让庭玉哥哥费心了,以后还得劳烦庭玉哥哥多教教芸之。”
“劳烦你庭玉哥哥做什么?”时窈一顿,“也不必劳烦他了,以后我来带带你。”她笑了一下,不是很客气,“我最近也在练字,练的狂草,很狂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说什么,那就给大家拜个早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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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最近也在练字,练的狂草,很狂的那种。”
一时间,室内寂寂无声,没有人先开口说话。
时窈顿了一下,眸光温柔缱绻看向裴延恪,“裴郎,你说,是不是呀?”
裴延恪瞳眸转了转,朝时窈看过去,手握成拳掩在唇前轻咳了一声,然后一字一顿,沉声说,“确、实、很、狂。”
时窈一脸自豪,产生了一种迷之骄傲,恨不得如人猿泰山一般捶自己的胸口以引起他人的注意:快看!我老公在夸我!
张芸之只好福了福身子,道,“怎敢劳烦嘉陵郡主亲自教授习字。”
时窈站起来,走到张芸之身边,抬了抬手,张芸之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以为她要揍自己。
时窈将手轻轻搭在张芸之的肩膀上,然后用力拍了两下,笑道,“有什么敢不敢的。”她顿了下,右手握了个拳向下一压,做了个加油的姿势,鼓励张芸之,道,“做人要勇敢一点。”
张芸之:“……”我是这个意思吗?我就是客气一下?
时窈笑笑,道,“你也莫要怕若是写的不好我会怪责于你。不吹不黑,以你这资质……”时窈将张芸之打量了一番,道,“你若能学得我一二成的本事,你也就算可以的了。”
张芸之咬着银牙道,“郡主过奖了。”
“行了。”时窈摆摆手。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时窈:“你……”
众人又都提起一口气。
时窈慢悠悠,兰花指一翘,手微抬,道:“你去练字吧。”
张芸之:?
时窈眉尾一抬,语调微扬,“怎么?”时窈笑了笑,问,“还得我送送你?”
张芸之稳了稳心神,答道,“练字往后有的是时日,并不急在此时。如今,郡主同庭玉哥哥难得来一趟,芸之怎可抛下二位,独自去练字呢?”
“哦。”时窈轻笑了一声,“我看你这么勤奋好学的样子,又说什么在家中不敢懈怠,还以为练字对你来说很重要。如此看来,原来也并不怎么重要。”她将搁在八仙桌上那一沓纸捡起来,拿在手里看,一脸的瞧不起,“既然并不重要,我与裴郎又是难得来一次,你为何要当着众人的面,将这写得歪七扭八的字拿出来?还说往后要劳烦裴郎多教教你?”
时窈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且都是歪理。张芸之当着她的面想勾搭裴延恪,那就别怪她时窈不给人面子,忽悠个张芸之那还不是小菜,要是连这种新手村的小怪她都捻不死、捶不烂,以后跟高级玩家时清清battle,她还有什么胜算?
张芸之一张脸涨得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向裴延恪投去灼灼求救目光,隐隐有要垂泪之势。
裴延恪终是瞧不过去,看向时窈,语气隐隐有不善,道:“芸之不过还是个小孩子,想到什么便做什么了,你何必同她计较那么清楚?”
“呀。裴郎。”时窈拿手轻轻敲了一下脑袋,拿尾指勾了勾裴延恪的手,道,“我刚刚对芸之妹妹计较了?瞧我这脑子,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众:“……”还能这样演的?
裴延恪眯了眯眼,有些讶然,“不记得了?”
时窈一脸纯真,点了点头,“恩,不记得了。不是有一句话,叫‘贵人多忘事儿’吗?我这么贵,忘个一两件也挺正常。”时窈转眸看向张芸之,两手牢牢握住她的手,道,“芸之妹妹,我刚刚可有得罪你,你会不会怪我?”
张芸之想抽手出来,却被时窈死命扯住,她用力拉,咬着牙道,“嘉陵郡主不曾得罪于芸之,芸之又何来怪郡主一说。”
“哦。”时窈一脸平静地松了手,张芸之用力过猛,惯性往后狂退了几步,一屁股砸进了太师椅内。
时窈淡淡,“那就好。”转头看向裴延恪,眼底又是浓情蜜意,“若不是裴郎时时提点,关心窈窈,今日只是在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