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飘上他的眼睛,他这才睁开眼尾微挑的凤眼,抬手将花瓣儿拿下。
侍立一旁的内侍宝禄同这少年一般大,也不过13,4岁的年纪,眉目生得很是清秀,他见自家殿下转醒,立刻躬身向前呈上一杯水温正好的养生茶,“殿下?”
少年半坐起来,毫不在意搭在身上的毛毯滑落一半在地,而是径直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却被茶水的味道给涩得挤眉闭眼,重重把杯子往宝禄的怀里一塞,气道,“段太医是觉得我有一段时日没去祸祸他的药房,想我得紧吗?怎么现下茶也跟药一般的味道了?苦死我了!”
宝禄深知殿下这几日心气儿不顺,也不敢触他的霉头,就另转了话头道,“殿下可知叶家姑娘具体归京的时日?”
一说到这个,桓允就来气,只觉得再没见过比叶微雨更心眼小的女子了。
这几年他得了好东西什么时候不是眼巴巴的着人送去杭州?还隔三差五的去信同她联络,可这丫头仍是不愿意搭理他。
得知她回京在即,不等叶南海安排人拾掇她家宅子,他就第一时间就求了太子哥哥派能工巧匠前去修缮,妄他红彤彤的一片真心都换不来她开口吐露到家的具体日子,是以他的心气儿如何顺得起来?
“最近几日你让斐宇去浣花巷盯着,人回来了立刻知会我。”桓允说着睨了宝禄一眼,觉得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宝禄应了,又接着道,“适才太子殿下着人来说,他同内阁大臣们议完事后便会前来考校殿下您近日的功课。”
桓允忽而闻言色变,当即趿拉了鞋就往书房的方向奔去,还一边斥着宝禄,“怎的现在才告诉我?!若是我被阿兄罚了,回头就找你算账!”
宝禄小跑着跟着,心里却在大呼委屈,可怜见儿的,自太子殿下决定亲自督促自家殿下的学业之后,他就一日三四次的提醒殿下学习,可哪次不是被当了耳旁风?若是平时就用功刻苦,也不至于听到要检查课业就如临大敌了吧?
叶府的宅子最初毕竟是王府的规模,所以在世家贵族云集的城东浣花巷也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也不知道叶南海从什么地方请的工匠,直到回京的第三天,叶微雨才使人把她自己住的不辞院规整成她满意的样子。
不辞院历来都是叶家未出嫁女儿的独院,端的是清雅幽致,而今又经过叶微雨的布置,更添几分禅意。
齐殊元坐在屋外廊庑的台阶上逗从杭州带回来的将满三个月,浑身毛发微卷雪白的小狗,间或还看看院子里有无人影走动。
不多时,他似有所感的回头,就见着鹅黄交领小袄,头梳坠髻,身形高挑纤细,眉目冷淡悠远,面若美玉的叶微雨带着两个贴身侍女从廊庑的另一头走来。
院子里种的枫树已经发芽了,春日的融光穿过细密的枝桠,在她们的裙裾上投射出斑驳的光点,走动摇曳间熠熠生辉。
“阿姐。”齐殊元见到来人,一把抱起雪团儿似的汤圆从地上爬起来跑向叶微雨,“你方才去了何处?我午歇起来都没找到你。”
齐殊元不过刚刚四岁的年纪,说话还nai声nai气的,脸颊上也是rou嘟嘟的,绕是叶微雨不是爱逗人的性子都忍不住想去捏他的脸。
“到前院去了。”叶微雨随手拉过齐殊元的手,温声询问他,“住的可还习惯?”
往时在杭州,因着他年纪小,而府衙也不够大,所以他便同叶微雨住一个院子,现下回来汴京,就单独劈了院子给齐殊元住。
“阿姐,我想搬来同你一起住。”齐殊元扭捏半晌才吞吞吐吐道。
“不可。”叶微雨果断拒绝他,“不日你就要入学馆开蒙,再不能事事依赖他人了。”
别看叶微雨不过13岁,却因母亲病弱早逝,父亲又不管庶务的缘故,早早儿的就执掌中馈,主理家中日常事务,加上又是不爱说笑冷淡性子,积威日渐加重。
所以齐殊元即便万般不愿,也还是眼睛红彤彤的忍着泪意点头,“阿元明白了。”
叶微雨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吩咐侍女流月,“今日天气尚好,元哥儿有些时日没有练字了,将他的笔墨纸砚摆到园中亭子里,我于他点拨一二。”
本来泪珠儿就挂在眼角要掉不掉的齐殊元,这回是真的想嚎啕大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古言,多谢各位捧场!
本文大体以北宋为背景架构,但因为知识储备等种种原因,基本上是朝代大乱炖,架得很空。虽然如此,我也会尽最大能力不让bug出现得太多,欢迎各位看文的小仙女多多指正!如果有考据习惯的小仙女觉得文章实在辣眼睛,还请包涵!看与不看,全凭你自己的取舍,我们互相体谅,可以吗?
作者君的接档幻言:《回到反派少年时》[穿书],点击作者专栏可收藏~
PS:全文存稿,2019年4月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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