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
姜与倦蹙眉。
白妗倚靠在姜与倦肩头,幽幽.道:“我对我家公子情根深种,恐怕只能拂了公子好意了。实在对不住,赖公子。”
赖噶若的目光在他们二人身上打转。
终于一摊手:“好吧,好吧,你们中原有句话我还是听过的。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便祝你们男男好合,天长地久了!”
说完豪气地一挥手,带着一众随从扬长而去,一身华服在阳光下金光闪闪,那绿衣青年摇摇晃晃,还幽怨地一步三回头。
白妗自动与姜与倦拉开距离,让二人不至于那么亲密,有点咬牙切齿地说:
“少爷,他实在是放肆。”
眯眼,“要不要小人给下面传个口信,好好整治此人一番?”
她一眯眼,些微冷媚颜色划过眼角。姜与倦看得心口一动,垂下眼睫,不动声色地分析:
“不必。你想想他与我的身份,若被有心人拿来作文章,后患无穷。为一己私欲破坏两国和睦,实非明智之举。”
“意气之争,不必理会。”
已经破坏了怎么办……
白妗瞧不起他这种退让,在她眼里,人若犯我,我必回敬十分。
却轻笑,作了个不lun不类的揖,说,“少爷大度,小人倾佩。”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还真是一语成谶,在奉常寺的庙里,白妗又看见这个大胡子了。
只不过他的脸肿成了个猪头,还是那种吓人的猪肝紫,被随从搀扶着,呲牙咧嘴地指着寺里方丈破口大骂,周围香客都被吓退到了门外。
白妗立在门槛外,看得发笑,努力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
“呀,这不是那个赖噶若吗,他怎么变成这样了,怪吓人的。”
姜与倦皱眉,此人症状明显是被人下毒,可看他身边随从,身形稳健脚步有力,一个个都是不俗的高手,怎会被人近身下毒?还是这种近乎戏弄的毒药?
赖噶若拍了拍腰包,鼓囊囊好几个,并且颜色不一。异国商人独身在外,难免不遭人觊觎,他却浑然不觉,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有钱,贼有钱,Cao着一口奇怪口音大声说:
“老子听说你们这里有个大师,擅长医术,快叫他来给本大爷解毒!你要多少金,尽管开口,本大爷给得起!”
白妗霍地明白了,这就是个憨傻富二代。
方丈只是规劝:“佛门清修之地,施主请勿喧哗。”
见这秃驴油盐不进,赖噶若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哭嚎:“大师,大师你在哪,快来救救本大爷,给本大爷解毒啊!”
方丈一迭声“阿弥陀佛”,皱眉看他撒泼打滚,“施主中的这是‘夜陀罗’,并不是什么稀奇的毒药,等一刻钟便会自然消退,施主何必如此?”
赖噶若才不听,捂着满脸胡子,一直嚷好疼好痒,要死了要死了。白妗却想,这人御下倒是有些手段,方才,他的一个随从暗暗对着方丈拔了刀,这赖噶若不过一个眼风,便将人制止。
只这人哭声着实难听,既像青蛙呱呱呱又像鸭子嘎嘎嘎。
白妗扭过头问姜与倦,“少爷,这人虽然可恶,但这样,看起来也好可怜,我们要不要帮他?”
她眉心微蹙,一副隐隐担忧的模样。
姜与倦转过脸,看白妗一眼,便取出一个瓷瓶给她。
白妗走向赖噶若,倒出药丸,却在手里捏去了一半。她蹲在赖噶若面前,不无同情地说:
“公子,疼么?”
他的随从怀疑地盯着她,又要拔刀。赖噶若却说:“缘分啊,我们又见面了。”
旺盛的毛发掩盖下皮肤紫肿,完好的地方却是小麦色,琥珀般的眼珠子中闪烁着光:
“不过你叫什么名字啊。你是来为我解忧的吗?”
他要来握她的手,白妗赶紧避开,偷眼看向门口的姜与倦,他却正走神,不知在想什么。
白妗便专心应付赖噶若:
“我家公子略通医术,且为人宽容,不计较你之前的无礼之举,特给你赐下缓解的药物,只可惜出门匆匆,只带了一半。”
她遗憾地叹了口气。
随从接过瓷瓶,嗅了嗅,向赖噶若点头。
“这药丸不能全解,”白妗接着道,“不过可以辅佐以别的方法……”
她欲言又止。
赖噶若感动地看着她,“是什么,快说。”
白妗捂住唇,讷讷道:
“需得以大力气,左扇八耳光,右扇十嘴巴,再倒立一柱香,一柱香后,便可浑身清爽,完全解毒啦。”
她神色很是认真,一副全心全意为赖噶若着想的样子。
赖噶若愣愣的听完,然后,有点僵硬呆滞地点了点头。
喜欢装,那你就装到底吧,白妗笑得更温柔了。
“公子一定要照做啊,否则毒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