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适应杀戮、想办法生存,在无数次生与死的折磨中,Jing神彻底崩溃, 甚至变得癫狂、不正常。
那一个个玩家, 被活生生困在这个副本里变得疯狂、可怕。
又有几个人可以放弃用鲜血换回自己生的希望?
这是件多么诱人的事,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拿起屠刀,人性对他们来说早已失去了意义。
“难道是什么陷阱?”凌巡正要将纸条揉起来扔掉,被尤薇接过,小心放在了衣兜里。
“只是一张纸条。”
窗外只有冰冷的月光, 那个和尤薇一模一样的复制人早就不见了。
收起纸条,躺在松软的床上,她一点睡意都没有。
身旁是凌巡均匀的呼吸声,但尤薇的思绪始终围绕着那个纸条。
半夜的时候,轮到肖焕和唐言尔休息,她和凌巡去了客厅,没有提及刚才发生的事。
现在他们自身难保,如果真的可以离开游戏,尤薇倒不介意帮她打这一通电话。
“咚咚……”
安静的房里,突然传来两声闷响。
声音非常轻,轻到有人说话就会被忽略。
尤薇手掌握紧,身子前倾,试图寻找声音的来处:“你们听到了吗?”
“什么?”左易涵也屏着呼吸,认真聆听。
可是那声闷响没有再响起,除了外面的风声,房里安静地像在嘲笑尤薇的幻听。
“没声音啊。”霍冷杉也听了会,埋怨地瞥了尤薇一眼,像在怪她一惊一乍。
刚才的声音确实很轻微,又闷又弱像从某个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而且就响了一次就没有了。
“可能是我听错了。”不想其他人害怕,尤薇叹着气否定了那声异样。
“咚咚!”
“听到了吗?”声音更大了些,尤薇刻意顿了好一会,才出声问。
“我好像也听到了,”左易涵握着刀起身,凭着感觉判断声音的来处,“好像是那个房间?”
他和凌巡对视一眼,两人一前一后朝对面的空房间走去。
屋子里没什么东西,一眼望尽,窗户也好好关着,没有任何被破坏过的痕迹。
左易涵侧靠在窗边,特意观察了屋外,一切正常,没有诡异的地方。
“没情况。”他和凌巡回到角落,重新坐下。
之前只有尤薇一个人听到,大家还能认为她幻听,但现在连左易涵也听到了,即使没发现什么异样,心里依然像卡着一块石头似的。
大家垂着脑袋,连大气都不敢出。
就这么轮换着休息直到天亮,日头重新回到天空,屋外的情形一览无余,笼罩在每个人心上的压力终于解除了。
“我去洗把脸。”起身朝着旁边的房间走去,尤薇来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朝脸上泼了几把凉水。
困顿的睡意被冰冷的水温驱散,她双手撑在水池边,慢慢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就在她的身后,一张脸上布满血迹的男人对着她诡异地微笑。
尤薇来不及去拿手边的刀,头上被重重地敲了一下,顿时失去了意识。
……
“咚咚!”
又是那个声音!
迷糊中,尤薇又听到了昨晚的动静,只不过这次不同,那个声音是在她身边响起的。
罢工的大脑逐渐恢复运转,在想到昏迷之前发生的事,她瞬间惊醒,伴随着脑袋的剧痛,好不容易才睁开眼睛。
“呜呜……”
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就在尤薇的对面,有个人被结结实实绑在椅子上。
“林蔻蔻?!”
她想要说话,但嘴里被人塞着布条,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闷声。
就在他们的身旁不远处,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靠坐着,手里把玩着锋利的匕首:“醒了?”
尤薇只是瞪着他,没有表露出一点害怕。
“上面那群人是你们的队友吧?”男人的面容很狰狞,那熟悉的癫狂眼神让人心悸,“不知道拿你们当条件,他们会不会乖乖放下枪呢?”
林蔻蔻气急败坏地发出“呜呜”声,还不断挣扎着挪动椅子,发出“咚咚”的声音。
直到现在尤薇才明白,昨晚的动静是林蔻蔻发出的,她们现在一定被困在某个隐蔽的地方。
“你们好像都不怎么害怕啊?”男人冷哼一声,讽刺道,“这个暗道很隐蔽,特意做了隔音的处理,没人会知道你们在这里。”
说着,他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朝着阶梯往上走,临出去之前,回过头邪恶地笑道:“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我会把他们一个一个都干掉。”
“呜呜呜呜!”林蔻蔻更加愤怒地挣扎,尤薇可以想象,要是取掉她嘴里的破布,可以马上听到一连串的大骂和脏话。
望着那逐渐掩上的木板,尤薇的心被暗暗揪紧,她要尽快脱身才行,否则小木屋里的人都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