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桌面上,看着方繁拿着球杆对着李蹈撒娇。她催促,方繁这才拿着球杆开球。
方繁打桌球还可以,要不然也不会得到李蹈的青睐。
她开了球,直挺挺进了两颗之后开始炫技炫身材。
腰身半软在球桌上,短裙下长腿又白又直。
平心而论,身材还不错,有炫耀的资本。
沈雾眯了眯眼,她不想搞事情。只想赶紧打完球,新闻一撤,也许被没收的卡还有回转的余地。
又一颗球哐当落了进去,沈雾面无表情拿着巧克粉涂杆。那个聒噪鬼又黏了过来,问问问个没完:“我哥昨晚真的亲你了?”
方繁又进了一颗球。李蹈配合着鼓掌,也不知是忌惮着什么人,还是纯粹想让沈雾出丑。明目张胆对着方繁使了个眼色。
下一球,方繁没进。
沈雾这才有心情搭理聒噪鬼,露了个笑:“你好烦。”
时溆:“???”
直截了当的可怕。
时御笑了,低低沉沉,很是好听。然后又被人瞪了一眼,她无声用口型警告他:“说话要算数。”
男人仿若未闻,低头慢条斯理喝茶。
沈雾拿着球杆上场,掌心用力,指尖撑起,球杆架在食指。
瞄准。
出杆。
女孩子手指纤长,做这个动作有种难以言喻的酷劲。
在场的人都没有说话,沈雾干脆利索进了一球。
见状,时溆对着时御努了努嘴,人姑娘厉害着那。
时御收回目光,兴致缺缺,男人注意力似乎不在这边。
时溆也没在意,趁着这个空闲凑过去锲而不舍问那个丫头:“到底亲没亲?”
忍无可忍,沈雾从球桌起身,下巴尖指了指那边站着李蹈,放下球杆很认真地问他:“你们不是有赌注吗?先说好,输了你自己赔。”
时溆一口替他哥应了下来,想起了什么,暧昧地挤了挤眼:“我哥..手腕那,你咬的?”
球也不打了,沈雾耐着性子反问他:“钱在兜里它不好花吗你真不怕我输了?”
“八卦不香吗?”又不是我掏钱,时溆接的很快,不是很在意地摆了摆手:“输就输了,我只关心你们到底亲没亲。”
这年头,神经病都不收敛收敛的吗?诈小孩子的话也要问到底?
进了几颗球,剩下的七零八落,角度刁钻。沈雾没有太大的把握。
她侧眸看了眼罪魁祸首。
男人还坐在那,没有看她,垂眼看着手机。
看着,似乎,一时兴起的念头已经腻了。
沈雾嘟嘟囔囔小声骂了句,弯腰又进了一球,想到了什么,突然眼睛亮了亮,开口跟身旁的时溆打商量:“不然这样,你现在让人把昨晚的新闻撤了,我亲他给你看。”
本以为会很容易,时溆一听亮了一口小白牙:“我没钱,不去。”
沈雾:“......”怎么又不好骗了。
她运气不错,虽然费力了些,进了一颗球之后还没有失手。
时御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在沈雾身后站定,低声说话:“想让我亲你?”
沈雾:“????”
她吃惊,滑了杆,打了空球。
!!!
沈雾猛然转身,打在李蹈腿上,他吃痛,正要发作。
男人余光扫了他了一眼,李蹈安静地不敢吱声。
她失手,按着规矩,轮到方繁。
这就很气。
“有病去医院。”沈雾注意力全在台球桌上,没注意到这个小插曲,一个劲挥手,想要面前的人闪开。
时御手滑入裤兜,没有动:“这么冷淡?”
沈雾莫名其妙,她现在是真得搞不懂这男人什么野路子。
昨晚跳水时人冷淡的和深冬的寒冰没什么两样,从泳池上来就被洗成了一只成了Jing的狐狸。
刚才不理不睬,现在又兴致盎然。
像个变态。沈雾心里偷偷想。
时御弯腰靠近她,呵笑了声,成熟男人的魅力自然而来:“昨晚亲你的时候不是还抱着我?”
要死啊,这个男人。
见鬼的套路,这不和她诓着他弟弟时一模一样。
小气鬼。
看他还在说话,沈雾先发制人:“你今年多大了?”
话题扯得莫名其妙。
时御眯了眯眼,没有回答。反倒是时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他大方地说:“我们两个都比你大,叫一声哥也可以。”
沈雾面无表情看着旁边散漫不说话的男人,拖着调子:“哦,比我大啊。”
时御挑眉看了她一眼,依旧没说话。
时溆:“嗯啊。”
闻言,沈雾回了一个冷笑:“年纪不大,啰嗦是病。”
时溆:......
方繁这次没有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