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拾往旁边的椅子坐下,严肃认真的看他:“你说吧!”
袁昊掏出一张红色的请柬递给她,面色沉重的说道:“这是安宁镇陈姜差人送来的请柬,他办六十大寿!”
她随意的看了眼请柬,蹭一下起身,眼底闪过Jing光,冷冷一笑:“去!得去!我亲自去!而且礼物一定不能轻!”
安宁镇和伏龙寨原本是一家,后来因为天下大乱,第一任大当家占山为王就与安宁镇分开了。
而这陈姜是安宁镇的县令,好大喜功,自从上任以来就一直想把伏龙寨收服,可偏偏每次都吃了瘪。
袁昊看她这兴高采烈的模样,心里不安的看她:“你又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简拾眯起眼睛乐的咧嘴,“诶!我这是要给他老人家贺寿!这次你要坐镇后方!我请老耗子和我去一趟。”
听到老耗子的名字,袁昊微微皱眉,欲言又止:“他……”
她看袁二哥的表情就懂了,估摸着是上次鞭刑的事老耗子心里有疙瘩,她也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说他这一个多月什么事都没再管了,天天在家劈柴。
她拍了拍袁昊的肩膀,说道:“我知道,我自己去请他!”
简拾隔天,特地拎了礼物去,本想独自去的,可半道就被秦闫劫了道,非要陪着她去,她也就带着他一起了。
秦闫好意的提醒她:“你这趟怕是要被冷眼相对了!”
她只淡淡一笑,笑的如沐春风的进了老耗子的院子里,看到他在劈柴,笑的更加灿烂:“老哥哥,我来看你了!”
老耗子听到她的声音,头也不抬的继续劈柴。
秦闫看她吃了闭门羹冷冷一笑,寻了个位置坐下,看她又要折腾什么。
简拾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把特地带的东西拿出来,笑眯眯的说:“老哥哥!我听嫂子常说喜欢西街铺子的玉镯,我就派人给她买了一对!”
她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翡翠玉镯,成色上好。
“哼!”老耗子依旧对她不理睬。
简拾皮笑rou不笑的坐下,把镯子放在面前的桌上,正襟危坐,正色言道:“老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当众罚你吗?”
她不提还好,一提老耗子更是生气,柴一斧头一个。
她却不管他的怒气,继续说:“我师父当年撤掉伏龙寨六个当家,只留下两个当家,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自问自答:“因为他们争权夺势,拉帮结派,让寨里的兄弟分崩离析,撤掉了反而让兄弟们更加齐心协力。”
闻言老耗子微微一愣,继续劈柴。
“我当初请你帮我训练兄弟,管理寨中的事情,是因为我信任你!相信你的人品!”
老耗子劈柴的手微微颤了颤,面色难堪。
“我当众罚你不是因为你管教不当,是因为你辜负了我的信任,老哥哥,虽然你不是当家的,可是不少兄弟都已经把你当做当家的了!这是你的本事,我不会多说什么,可你却让寨里的兄弟互相争斗,这只会让伏龙寨陷入危机!你知道什么叫内忧外患吗?”
她不急不躁,不紧不慢额说完这些话,伸手倒了杯水,直愣愣的看着老耗子,站起身递给他:
淡淡笑着问说:“老哥哥,记得我请你的时候,你对我说过的话吗?”
老耗子早已忘了劈柴,面色羞愧看着她手里的茶水,许久才微微颤抖着双手去接,掷地有声的说:“绝不辜负大当家信任!”
简拾微微一笑。
秦闫听完,看完心里颇为赞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她年纪轻轻却能做让伏龙寨的大当家,而且还让寨子里的兄弟们信服了。
靠的不是武力,不是凶狠,是信任,是胸怀。
回院子的路上,秦闫看着简拾眼神有些复杂。
简拾看他的眼神不似之前的平淡,温和,此刻有些疏离:“秦少爷何时才回镇远镖局,在我伏龙寨白吃白喝的不太合适吧?”
秦闫似笑非笑:“自然是娶了媳妇再回去!我镇远镖局给了伏龙寨五十两金子,难道还养不起我一个闲人?”
脸皮如此之厚也是让人无语,她垂眸冷笑:“如此说来,还是我伏龙寨清汤寡水的菜肴委屈秦少爷了,明日就带秦少爷去安宁镇玩耍玩耍。”
“早该如此!”
两人神色各异,各有所思。
第二日一早,简拾是被秦闫叫起来的,草草洗漱后,带上人就出发了。
简拾睡眼惺忪,骑在马上都有些摇摇晃晃,她一旁的老耗子和秦闫都不禁担心,怕她一不小心就摔下了马。
她越晃幅度越大,秦闫时不时拿手撑着她,让她更加迷迷糊糊的睡了。
老耗子看他不嫌疲惫的扶住简拾,也知道寨里的谣传,不禁问道:“秦公子还留在伏龙寨,是因为大当家吗?”
“自然是!”
他到不遮掩,直截了当的承认。
老耗子微微一愣,看着简拾有些哀叹:“秦公子一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