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伢子一看到她,就直直的朝她扑过来,声泪俱下,“大……大当家!”
简拾还没来得及往后退,前面就挡了一个人,听秦闫冷淡的说:“男女授受不亲!”
他这一本正经的说辞,简拾猛然想起了给三伢子吸毒,那在他眼里岂不是犯了男女大防,幸好伏龙寨都是土匪,没什么读书人,不然事可真多。
三伢子看到秦闫,表情变得委屈直勾勾的看着她,简拾只耸了耸肩,三伢子表情有些Yin晴不定了。
“大当家!人只抓到一个,其他的不小心让他们给跑了,不过我已经派人去,相信他们翻不出这伏龙寨的!”
袁昊押着一个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简拾看他押着的那人,面相各位眼熟,好像在哪里常见过。
又是老耗子的身边的人。
袁昊把人推到大堂中间,还嚷嚷着:“nainai的,还伤了老子两个兄弟!”
简拾眼神Yin冷,当即对老耗子质问道:“又是你的人!你怎么说!”
老耗子急忙站出来解释:“大当家!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人原来是老六的,后来才跟了我!我不知道他竟起了这样的心思!”
秦闫又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坐下安静的喝茶看戏。
刚回来就遇到这样的事,老六眉头紧皱,十分不悦的解释:
“大当家明鉴,此人跟我的时候一直都是跑腿的,到了老耗子那倒是受了重用,这其中缘故我丝毫不清楚!”
老耗子生怕惹祸上身,急切不已:“这明明……”
都是在推卸责任,简拾心里拔凉拔凉的,她怒喝道:“够了!”
然后走过去抽出袁昊手里的大刀,干净利落,抹了那叛徒的脖子,吓得堂里的人一惊,愣是不敢动一下,大气都不敢出,只有秦闫班眯着眼睛,闲情逸致的喝着茶。
她咬着牙说:“伏龙寨留不得jian细,叛徒,我简拾更是眼里容不得沙子!”
然后提起刀指着老耗子和老六,吓得两人大惊失色,不知所措。
她眼神凌厉冰冷,不似平日的和蔼可亲,倒像是着了魔似的。
“老耗子,老六对下属管教不当,皆有责任!鞭刑三十,我亲自动手!”
闻言,老耗子和老六松了一口气,被打总比死了要强,可不一会他们就后悔了。
老耗子和老六脱了上衣被绑在练武场中央,两人跪对着议事堂供着的牌位,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可算是丢尽了脸面,这比杀了他们还痛苦。
简拾挽起衣摆,接过鞭子,毫不手软的打在老耗子身上,一下又一下,没一会他的背便血淋淋的一片,许多围观的女子看不下去了,就惊呼着离开。
老耗子紧咬着牙关,一声也不坑。
简拾也只打了十下就交给了其他人执行,又再去打老六。
老六原是读书人,后来家道中落不得已才做了土匪,身子骨自然比不上老耗子,简拾才落下鞭子他便叫了出来,破口大骂。
“简拾!你这个白眼狼,当年要不是因为我,你能当上大当家吗?现在恩将仇报,啊!简拾……”
对于他的叫嚷,简拾非但不停手反而更加用力,打的老六疼的翻白眼晕了过去,她才停手。
老耗子受完刑,一声不吭,依旧挺直了背跪着。
三十下鞭刑虽不致命但也要让老耗子躺个十天半个月的了,而老六,身子骨弱,怕是没有半年好不了了。
简拾正想说话,突然的就见老六的媳妇六嫂冲了出来,一下抱着老六哭嚎:“大当家!我家老六对你忠心耿耿,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袁昊见状连忙上前去,想把她劝走,她却闹了起来。
简拾冷眼相对,挥手让袁昊扔开,任她哭嚎。
她扯着嗓子,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人,大声的喊到:
“所有人给我听好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犯了错就得罚,老耗子和老六管家下属不当,该罚!我简拾身为大当家,没有管好自己的下属也该罚!而我身为大当家,没有以身作则,更是罪加一等,自罚鞭刑六十下!”
说完,她便直截了当的面对议事堂供着的牌位跪下,决然的说:“袁二哥!行刑!”
在场的无不震惊,开始了议论纷纷,就连来闹事的六嫂也没了话。
一直懒懒散散的秦闫听到这些话,不由得眼睛睁大了几分,一个激灵起身走了出去。
老耗子也微微一惊,笔直的身子颤了颤,随即又恢复平静了。
袁昊捏着鞭子,犹豫不决。
她是个女子,虽然是习武之人,但身子骨总是和男子不同,这六十下鞭刑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不小心可是要落下病根的。
简拾表情坚决,一眨不眨的看着牌位,虽然她平时嬉皮笑脸的和兄弟们打闹,可有些事是不能马虎的,否则伏龙寨早就乱了套了。
她没有师父那么狠绝,能把下属收拾的服服帖帖,她只求无愧于心,对得起自己,对得起信任她的人。